司空经秋挑眉,看着李管家,没有说话。
“您的身体还没好。”李管家又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且这些事也不归他管。但看到海月明明十分不舒服,接到夏医生的电话却坚持要亲自下厨,李管家忍不住就开口替她说话了,“如果不牵扯到生意,少爷要不别去了?”
司空经秋哼了一声,依然没有说话。
见他表情有些许软化,李管家再接再厉,“太太的汤应该快炖完了,要不,少爷等喝完再去?”
“宋海月喜欢炖汤是她自己的事,凭什么本少爷必须要配合她?”司空经秋倏地站起来,穿过走廊,踏进客厅,在偌大的豪华沙发上坐下,一面拿起桌上的杂志翻阅,一面吩咐一旁的女仆去叫司机把车子开出来。
“少爷……”李管家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端着汤出现在客厅的人后住了嘴。
久候不到李管家接来的的话,司空经秋疑惑地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杵在客厅一角脸色泛着青白的人后,僵了一下,口气瞬间变得坏起来,“你下来做什么?!”
“我——”海月被他严厉的口吻惊得全向一颤,手里的汤险些溢出来,支吾了半天,才讪讪地吐出一句话来:“你……要出去吗?”
司空经秋站起来,倨傲地睨了她一眼,冷冷一哼,“怎么?我出门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海月的声音涩得不成样子。
“没有?”司空经秋眯着眼,一步一步地走到海月面前,凌厉地盯着她,“既然这样,可以麻烦告诉本少爷,你刚才为什么问我要不要出去?现在又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海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被我说中了事实……”司空经秋嗤笑,“还是舌头被猫咬掉了?”
“我没有!我没有要你向我报告任何事……”海月咬牙,鼓起勇气直视他犀利的双眸,“我只是……我只是……夏医生说,你的感冒才刚才,要好好休息。”
“所以呢?”司空经秋凝视着海月几秒,眸光缓缓地移至她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汤,神情冷了几分,下巴绷得像岩石一样刚硬,“你就‘听话’地炖了汤要给本少爷调理身体?”
“夏医生说……”
“夏医生说?夏医生说?!”黝黑的瞳眸闪了闪,司空经秋逼近一步,额际的青筋隐隐跳跃着,压低的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来,“如果夏东野要你把本少爷绑起来,你会不会照做,呃?”
海月脸色雪白地后退,双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司空经秋为什么会这么问,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生气。
她只是……觉得心虚、觉得愧疚,觉得自己应该为司空经秋做点什么……
司空经秋愤怒地瞪着她脸上的愧疚,眼角抽搐,瞳孔迸射出骇人的足以将一切燃烧怠尽的怒火,“宋海月!本少爷的身体怎么样不需要你多事!你只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你来这里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