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真的把夏东野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林佑怡那个女人和李管家的打扰,他现在恐怕被冲昏了头,不顾一切了!
怔愣间,门外又传来轻而有规律的敲门声。
李管家的声音再次传进来,“少爷?少爷?”
“她在,你叫司机帮我送林小姐回去。”司空经秋漫不经心地应着,心思全在埋在怀中的女人身上,仿佛遇到什么困扰似的,眉微微地蹙起。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李管家与林佑怡的对话,大致是林佑怡不愿就这样离去,想见司空经秋一面,而与李管家争论着。
司空经秋没空理会外头的人说了什么,更没空管李管家最后又是怎么说服林佑怡,带着她离开……
他所有的心绪,都在胸口涌上来的、那股莫名的、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当中。
司空经秋低头,看着明明很害羞、羞涩到完全不敢看自己,却又因为怕被人发现,而颤抖着身体、紧紧抱着自己、吓得全身直挺挺的海月,满脸困惑。
他几乎没有失控过。
特别是在女人这件事上。
但是——
司空经秋抬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再极为缓慢地低下头,看着怀中微微发抖的海月,双手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腰身,一寸一寸地收紧双臂,直到她娇小的身躯,完全与自己密密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他失控了。
接二连三的。
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而且——
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花钱买回来的。
司空经秋转动眸子,幽幽地注视着海月垂在手臂上的柔软长发,无声的沉默着。
久久、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三围符合自己要求的女人比比皆是,要从中挑一个家世清白、没有任何负债的女人一点也不难……
他是商人,当然不可能做亏本生意,舍那些没有负债的女人而就宋海月。
他花那么多的钱,把她娶回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她的肚子而已——
更为了那一个,除了他、死去的父母和远在美国的奶奶之外,谁也不知道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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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司空经秋忽然变得忙碌了起来,今天飞香港,明天飞欧洲,后天是……
他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面了吧。
海月慢慢地转头,看了偌大的床一眼,再慢慢地转回来,看着镜子里的人,失神。
司空经秋不在,没有了必须面对他的压力,她应该感到很轻松才对,毕竟她一直,希望自己不要与司空经秋有太过深的交往。可是当他真的一下子不在了,她的心时在,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所适从的空虚感。
难道说……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生活里有司空经秋的存在了吗?
海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露出惶惶不可终日的表情。
这……怎么会这样?
海月被自己的念头吓坏了!面如土色地别开眼,不敢去看镜子里头自己的表情,惊骇间打翻了桌上的瓶瓶罐罐……
她胆寒不已,颤抖着身体,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仿佛看到恶鬼一般,一步一步地往后倒退,直到退到门边,无路可退,这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