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对面的女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甚至还用生疏的方式来称呼自己。
而且,还一副完全没进……入状况的样子。
她难道没看出来,自己对“司空先生”这四个字里头的“先生”两字非常介意吗?
司空经秋暗暗一叹,抬眸,迎上紫株不断朝自己瞄来的目光,“你可以叫我司空、也可以叫我经秋、或者你愿意叫老公也行,但是,绝对不要叫我司空先生。还有,李管家不是‘你们家的管家’,他是‘我们家的管家’。”
他们所坐的位置离驾驶座有点远,再加上车子的构造,司空经秋并不担心谈话会被司机听到。
“欸??”紫株被司空经秋话里那些“你们、我们”绕得有些脑子打结,表情懵懵的。
她傻乎乎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要发笑,司空经秋使劲儿憋住,心情极好地调侃她,“你真的不是走后门进的幼稚园?”
他的话让紫株非常生气。
什么叫走后门进幼稚园?
她堂堂奥克拉荷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进幼稚园当老师还需要走后门吗?!
紫株白了对面的男人一眼,知道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说不清楚,转头不理他,专心和景略玩。
司空经秋也不死缠烂打,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他们的互动。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夏东野工作的医院,在门口停下。
司空经秋先下车,把景略抱出来后,朝车内的紫株朝出手。
紫株迟疑了下,把手交给了他。
司空经秋牵着紫株直接搭电梯上楼。
虽然已经升职,但由于夏东野本人的坚持,他的办公室和三年前一样,在六楼。
司空经秋牵着紫株来到夏东野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人,司空经秋问了过往的护士,被告知夏东野正在手术,大约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出来。
半个小时,时间不长不短,挺尴尬的……
司空经秋打量了来过无数次的办公室一眼,决定坐下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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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夏东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交待完护士该注意的事情后,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走向电梯。
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夏东野准备回办公室换衣服,然后再去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吃早餐,跟着回家体息。
这场手术长达五个小时,长时间高度的集中让他的精神十分的疲累,甚至视线都有一些恍惚了。连电梯的门打开,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同乘的医生提醒地叫了他好几次,夏东野才回过神来。
“抱歉,刚刚手术完,有点累了,没听到你叫我。”夏东野对同事微笑了一下,走出电梯。
“早点回去休息吧。”同事不介意地挥挥手,按下了关门的按键。
夏东野点头,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景略“咯咯咯”的笑声,夏东野微勾了勾唇。
虽然不知道司空经秋为什么这么早把景略带到医院来,但是那串银铃般的笑声,却让夏东野的疲倦消褪不少,脚步不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