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
在江城第一豪门刘家面前,当众废去十数位身手强悍的护卫,片衣不沾身!
简直是妖魔手段!
落地闻针。
连呼吸都要小心。
在场的数百宾客,面色一个个精彩非常,背后发凉。
海元会所,至少已有数十年没有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刘灿和韩人语同时面色微变,实则早已心惊肉跳,怒气夹杂。
他没有想到,今日刘金荣、韩国柱不压阵,居然就有如此身手恐怖的西装暴徒,登门踢场。
最关键的是,这手段,几乎闻所未闻。
难道,是传说中的古武者?!
想起这个可能性,刘灿不由得心中一凛,进退两难,面色难看,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求助般望向陈广临,却发现后者正闭目,高高挂起,不由得心中大骂老匹夫。
忽然。
有一道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打破了平静。
“姓陈的小子,算是我们小觑你了,但你若是以为光凭借身手便可以在刘、沈、韩、陈面前作威作福,未免也太自负!
十秒钟清场?你当真以为你是能与刘首富、陈广临等并列的枭雄了!?”
说话者,正是沈秋月。
她冷笑着,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服和怨毒。
就仿佛,见到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对比之下刚刚得到些许宽慰。
下一刻,他却光芒四射,远非自己可比!
强烈的反差,反而激起了这疯女人心中的不服和怨意。
众人纷纷扯了扯嘴角。
刘灿更是瞪眼,这哪儿来的傻女人,非要在这时候惹上这尊煞星吗?
出乎他们的意料。
陈元若有所思:“你说的没错。”
这煞星,居然这么轻易妥协了?
众人讶异。
不等沈秋月开口。
下一刻,陈元再度认真点点头,补充道:
“十秒钟,或许对在座数百位而言,实在太短,
不如,我将这个清场期限,定在一小时后。”
众人:“...”
刘灿:“....”
沈秋月:“.....”
“毕竟,此刻起,便是我陈家东山再起之日。在场,又多是江城名流,正好在此地,见证这偌大的海元会所重新回归我陈家脚下。”
“仪式无需太长,一个小时,足够了。”
陈元面色平静,负手而立。
此话一出,刘灿和韩人语的面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什么意思?这海元会所,分明是刘家之物,怎地就成了你的?
难道,要强抢不成?
“朋友,你过分了!”
刘灿踏前一步,眼底燃起冰冷的怒火。
他不愿与一位古武者为敌,但,这并非代表,他刘家会一味地退让。
毕竟,当今是法治社会,国家机器足以掌控一切,他刘家若是舍出部分代价,并不畏惧一位古武者。
而那些代价,比起海元会所,不值一提!
顷刻之间,在场诸位都想通了这一点,纷纷皱眉。
倒是紧张的气氛,让很多人一时间没能将眼前这位变化翻天覆地的年轻男子“陈源”,与三年前的陈家大少联系到一起。
远处。
“这陈源,虽然有些手段,只可惜到最后还是太没脑子,莽夫一个!”
老邱撇了撇嘴,低声冷笑。
“要只是当众打伤刘家护卫,以刘首富的心胸,说不准会效仿当年三国时的刘皇叔,不计前嫌,给予他一个大好前程,未来不可限量。”
“只可惜,烂泥,扶不上墙!”
沈秋月摇头,下了断言。
她面色遗憾,实则,心中大快。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差点就打了她沈秋月的脸。
可那又如何?
一个出身卑贱的小子,空有些身手,就妄图用武力闯入上流社会,甚至超越她的身份吗?
可笑的妄想!
...
议论声已经渐渐响起。
刘灿不再压制,他目光大盛,直视那“陈源”。
虽然从未听闻江城何时出了这么一号恐怖人物,但真要动起手来,以刘家的地位,他又有何惧?
他已经派人打出电话,联系好了本地的几大地头蛇。
甚至!如果必要,还会动用官方的手段!
场面僵硬时。
几个人上来,想要抬走伤者,却见陈元这尊煞星就站在一旁,犹豫又害怕。
“抬吧。”
陈扬点了点头。
几人抬上担架,动作迅速。
十几人被抬完,却听见他吩咐道:“记得,把血擦干净,不要脏了我陈家的地板。”
刘灿:“...”
众人:“....”
终于,刘灿下了决定。
“小子,我坦白告诉你,江城的几大地头蛇,哦不,准确地来说是江城规模最大的几大安保公司老总,各自带了十位手下最精悍的安保人员,正在赶赴此地!”
他不再压制,盯着陈元冷笑一声。
此刻,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便没有必要再害怕得罪谁。
古武者又如何,终究是人力,堆也能堆死。
可以说,刘灿便没有让眼前这个古武者离开的打算,因为他活着,便是后患!
“提醒你一句,安保公司中,不乏正规的枪支携带者。”
他甩袖而起,负手而立。
四周目光射来。
怜悯、兴奋。
以刘家的地位,在江城可是极少有能让他们都动真怒的存在,可眼前这个小子,却能让刘家直接动用了极少动用的下三流手段!
这处好戏,怕是足够精彩!
陈扬环视了一圈,深深皱眉。
然而!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下一刻他突然暴起!
四周有如出现了无数狂针,气势凛人,再一个恍神间,那刘灿便已经惨叫着落入了陈元的手中。
两边面颊,高高地肿起,宛如猪头一般。
陈元面色冷漠,目光如死水,一步一步地提着他的喉咙,像是拉着一坨烂肉。
“刘灿!”
韩人语尖叫一声,又羞又怒,胸脯起伏着:
“我命令你,赶快放下刘少,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这种人能承受的!”
“哦?”
陈元顿步,罕见地露出一丝戏谑,摇头冷笑:“我倒要看看,刘家,能拿出什么让我承受不起的手段。”
一把椅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海元会所的正中央。
接着,所有人只见那煞星,施施然,拾级而上。
左手,提着凄惨不堪的首富之子。
右手,还不曾忘记掸去沾染的一丝灰尘,似有惋惜。
大门诡异地洞开,晚霞漫天遍地。
他闲庭信步,宛若,步步生莲。
一时,又安静了。
空气中,只响起他冰冷的话语。
“或许,是我归来才短,太过拘束自己,也太容忍你们了,
当真以为我陈元是软柿子,定下的规矩,也可任你们试探不成?”
众人:“...”
韩人语:“....”
霍凯、沈秋月:“...”
刘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