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后来我们月考,然后班主任帮我们分座位,我成绩贼差,位置直接到了倒数第一排靠门的位置。不过我挺喜欢的,买了一个2寸屏的MP3,能听歌能看小说,小日子倒是过的有滋有味。直到有一天。
“刷牙慢点儿,吐我身上了。”
“我就这习惯。”
“行。”那人嘴角一撇,没说什么回宿舍了。
第二天中午,副班长跟那个人把我带进他们宿舍把我按在床上说:“小子,你很NB呀。”
“你们想干嘛?”
“想打你,挑个地儿吧,时间你定,别说我们欺负你。”他们宿舍的人一看这架势,不相干的都躲得远远的。
“我只能喊来3个人。”
“谁管你喊几个人啊。”那俩人都笑了,那个被我刷牙时候喷到水的家伙说:“这回怎么不说习惯了?怎么不NB了?”
“。。。”
“走吧,别忘了刚刚说的事儿,随便你喊几个人,这周末操场见。时间就晚自习第二节课课后。记住了没?”
“知道了。”然后被那俩人一个一个脑瓜崩,放我出了他们宿舍。
我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处理这个事儿,想着想着差点儿哭出来,然后就跑去小卖部跟我妈打电话,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妈,我不想上学了。”
“你又瞎胡连啥东西俩,等你回来再说吧。”
“回去?回去干啥?”
“恁姥走了。”
听到这,眼泪不自主的掉了下来。抹了把眼泪,朝着班级走去,刚回到班级班长就说班主任找我,我有掉头去办公室。班主任看我眼睛红红的问我:“谁欺负你跟我说。”
“没有。”
“真没有?”想来估计是那个同学好心报告班主任了吧,他哪里知道这种事,要么忍,要么狠,报告老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没有。”
“那你哭什么?”
“没哭。”
“假条给你批好了,别伤心。早去早回。”
我皱了皱眉,接过假条独自坐车回到了家里,那时节的我从未出过远门,离家半小时车程就已经觉得出了国了,现在想想也是蛮好笑的。
回到家,进屋,看着静静躺在棺材上的外婆,眼泪有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转身跑出了堂屋,走到了河堤上,吹着腥臭的风,脑子渐渐的冷了下来。
我妈没过多久追了出来,问我不想上学什么情况,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妈没说什么,安慰了我一会儿,带着我回去给外婆守灵,按理说我属于外戚,不该守灵的,可是我外婆这边人丁不兴,大舅还在监狱里,大舅家的在外上学没有联系上,所以我和另一个表哥在我外婆灵前跪了一会儿,就被我妈还有我大姨哄着回去睡了。
第二天,我和表哥冒充直系亲属哭棚,有的人可能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直系亲属跪坐在灵前,有宾客来吊唁了就哭一嗓子,宾客也是哭的惊天动地,我们跟着也是,然后宾客扶起长子道一声节哀,按序入座,我们等下一波宾客。
按道理是应该哀乐不停哭声不断的,不过这都属于老规矩,能哭的早就哭累了,不能哭的你也不能说人家没心没肺,毕竟你不是对方,无法得之对方的感受,我心里其实挺为我外婆高兴的。
因为吧,她老人家糖尿病不吃药,后来就晚了,瘫痪卧床已经13年了,对她老人家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她老人家也79岁高龄了,也不算夭折。
仪式完毕,那年月已经不让土葬了,二舅托关系找人还是找了个坟将外婆下葬,然后数落大舅,也就是在狱中的长子不孝啊怎么怎么的,我已然记不清楚。
后来,几个表哥从我妈那听说我别人威胁的事儿,虽说我有错在先,但是家里人怎么骂我都行,外人动我一下试试?!
二表哥几个电话下去,搞定,就说去哪个班找谁谁谁,这事儿就这么弄,等回头哪个哥再去你们学校一躺,把这事儿给你弄妥当了。
四表哥等二表哥说完,对我却是另一番唠叨,无非是做人留一线,请人帮忙是要还人情债的,不是我二表哥说的那么简单的。
四哥这番话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出了事儿,会帮你的都是那些你意想不到的人。我自认为我跟四表哥关系还不错,出了事儿他却是想把自己撇清,反倒是不怎么联系的二表哥,没多说什么,一句话:“别怕,有哥在!”
回到学校,事情却莫名其妙被人摆平了,我却不知道,副班长来挑衅我,“算你运气好,世祺说这事儿算了。”“不然呢,打我?”
“卧槽,走,现在就走。”
“走就走,谁怕谁。”
我头前跑了出去,赶紧去找那个二表哥介绍的人,副班长带着几个人,和那个被我刷牙时喷到水的人下楼来,几个人堵在楼梯间对骂了一会儿,被学生会的看见各自散去。
回到教室,副班长那几个人始终对我怒目而视,我视而不见,还是看我的小说,说起来到也不是心里有底了,而是一贯的不在乎,说话行事都有这种风格,所以才引来这么一出,副班长不就是那个被我提醒小说字发音不对那个人吗?!
想到这,嘴角一笑,被副班长几人看见,气的直接一巴掌拍桌子上,吓得我们那个年轻的生物老师一愣,出去找班主任了。
副班长知道不好,安静了下来,班主任走进教室,带走副班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世祺看在眼里,躲在角落里默默不作声,后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副班长至少表面上再也没给我找什么麻烦,我也被世祺叫了出去训了一顿。原来他的出发点很简单,一个班的为点儿小事儿不至于。挺单纯的一扛把子吗!
再后来,二哥叫来的大帮手来了,把副班长喊出去谈了10几分钟吧,然后这家伙看见我基本躲着走了,我后来才知道二哥叫的那个人多么有势力,家里有钱有势,做人又处事有方吧!街上好多小混混都卖他几分面子,莫说这边乡下高中,县城里好多人都要给他面子的,怪不得处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轻而易举,忘了说了,那年我16,二哥21,被叫来这个喊做亭哥的,估计也得20-22左右吧。
这件事儿告一段落,却惹的班里好多人对我崇敬有加,觉得跟我混有前途,我却也变得独来独往了起来,除了看小说就是睡觉,高一上半年,基本就被慌了过去,高一另一件事,就是转学,上半学期结束,我在家里闹腾着不想呆在乡下了。
任谁被一个仇敌盯上,也会不舒服吧,反正乡下高中本就没什么前途,干脆转学到了离家只有几百米的一个高中,花掉了小一万转学费赞助给学校之后,我遇到了人生第一个心动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