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太兴奋,华林夕一点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困,虽然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华林夕还是强行的被夏慈叫到了床上,但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又听见远处传来鞭炮的声音,精神一阵,连忙推了推身边的华林平,说,:“哥哥,你睡着没有?听见鞭炮响了吗?有人开门了?”
华林平一下子翻过身来,一样的精神饱满,手指在嘴巴“嘘!”的一声,小声说:“原来你也没睡着,我们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好!”华林夕轻轻的答应着。
兄弟两人悄悄穿戴好,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房内门外,过道,整个屋子灯火通明,比白昼还亮。他们刚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厨房有些声响,虽然以往过年都是家里4个大人,在厨房里忙碌着,无非都是给一大早的早点和开门前后做的事做好准备。但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了?会不会发现自己兄弟2人没睡觉,这就难说了,所以还是好奇的去看一下,比较放心,两人决定到厨房里,去看一看。
谁知刚探出头,就被华玮礽碰个正着,虽然脸上一点也不惊讶,却还是顾作惊讶的样子,失声说道:“你们两个,也是一样的,睡不着呀!?”
“哥,你这个时候要他们睡觉,如果是我,我也睡不着。”厨房里传来华晓凤的声音。
华林平和华林夕面面相觑,木立当地,既不想去睡觉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却听见华玮礽又说:“既然睡不着,那就过来帮忙吧!”
两人一听,脸上一起放泛起欣喜之色,因为终于不用被叫去睡觉了,华林平突然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嘟着嘴巴,问道:“我们能帮什么呢!”
夏慈看了看着两个小家伙,说:“要不就让他们生火吧。我们都没能腾的出手生火,只要火不灭就行。”
华玮礽点点头,说:“那你们就生火吧!不让火灭了就行。”
华林平和华林夕对看一眼,立即急忙忙,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只要不叫自己去睡觉,做什么都行。等坐下来,华林夕又看了看厨房里的人,华宗敬还在一个劲的做调料,估计是为红烧鹅准备的。夏慈和华晓凤盅花生和筛芝麻,估计是给做汤圆准备的。华玮礽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厨房里的3个大人,都有说有笑,华林夕听得似懂非懂,干脆不去听了?华林夕左右再看看,这里不见华林君和华林玉,这个时候她们能睡得着?华林夕想了想就对华林平说:“哥哥,我去看看姐姐和小玉她们是不是睡着了?”
华林平眉头一皱,:“你看她们睡没睡觉做什么?”
华林夕不懂解释,只憋出了一句话,:“就是去看看嘛?”
华林平虽然摸不到头脑,却也不追究,于是说,:“去吧”
华林夕一溜烟地走出厨房,虽然很安静,但远处的鞭炮依然是不绝于耳,偶然有几声放烟花的怪叫。华林夕和华林平的房在一层而华林君和华林玉的房却在二层。华林夕先到客厅看了下时钟,现在还差十多分钟就到凌晨一点,这些人过年也太心急了吧!念头刚过,就清楚地听见烟花的怪叫——“啾”“啾”“啾”“啪”“啪”“啪”!似乎放烟花的距离更近了,隔壁家的小朋友都已经出来放烟花了。华林夕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反正新年开门鞭炮未放,自己是出不了门的,急有什么用?自己家大门还关着呢!再怎么急也要等放了开门鞭炮才能出去呀!
华林夕不再多想,慢慢的来到华林君和华林玉房门前,霎时,华林夕被眼前景象惊住了,昨天夜里自己贴门画,门头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空白,如今,华林君和华林玉房门前多了几十条不知是什么东西?灯光下,只见一条条线穿着华林君半年前就一直在做的小星星,连成一串一串,每颗星星之间的距离都那么均匀,每一圈的距离也是那么均匀,这么多星星,五颜六色,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但仔细一看,一串串如柳絮般自然垂下,竟差点就与地面接触,却比谁都更加迷人。华林夕突然想起现在不是迷恋眼前的星星的时候,伸手穿过垂条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的,当门被推开一点点,里面也是灯火通明,华林夕轻轻叫了声:“姐,小玉,你们睡了没??”
“没有。”这是华林君的声音,随着声音落下,门一下子被打开,华林夕瞬间看到华林君清秀的脸庞,站在门里面的华林君,还完完整整的穿着昨晚吃年夜饭时的服装,鞋也没有换。
华林夕霎时明白原来华林君也睡不着觉,华林夕又往里看了看说:“姐,你也没睡?小玉呢?她睡了吗?”
华林君说:“没有呀!我们一直没睡。”
话落,却见华林玉也一下子来到了门边,一样精神百倍的说:“林夕哥哥,你也睡不着?”华林玉和大家一样还是穿着昨天夜里过新年新换的新衣服。
华林夕一脸茫然:“啊!你们也没睡?要不?……”顿了一下,说,“要不我们也到厨房,大家都在那里呢!”
“嗯?”华林君更是一脸疑惑,喃喃自语说了声,“原来大家都没有睡呀”略一沉思说,“好吧!小玉,我们去厨房了,你去不去?”
华林玉也兴冲冲地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一行3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厨房。
刚一进门,华晓凤就叫了起来:“哇!小玉你也来了,还有小君。”
华林玉应声道:“是啊!大家都在这里,我也来了,”
夏慈说:“那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吧,不要到处跑了。”
华宗敬说:“到这里来坐吧。”
华林玉靠华宗敬身旁坐下了,而华林君则向华晓凤走了过去,问道:“姑姑,你们是做汤圆吗?”
华晓凤说:“是的,我们是做汤圆。”
华林君说:“我也来。”
华晓凤说:“做汤圆呀,你也会吗?”
华林君说:“我可以学呀。”
华林夕也一下子走了过来,说:“我也来做汤圆。”
说是帮忙,只有华林君勉强做了十多个,而华林夕和华林玉一开始还挺有耐心,捏了两个之后,干脆在玩起捏小人来了。
等到全部的汤圆包好的时候,夏慈说:“小平,快让开,大家都到客厅去吧,说两点多开门,我看时间已经快到了。大家快去准备一下。”
一听到马上要开门,四个小孩开心得像猴子一样蹦了出去。
华晓凤对着四人叫了起来:“你们几个急什么?手都还没有洗呢!快回来把手洗了。”
听到华晓凤这么叫,四个小家伙相互看了一眼,只见手上,脸上,甚至衣服上,都是一块一块的,像在面粉里打过滚一样。四人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还是乖乖的回去洗手了。
夏慈目送着四个小家伙走了出去,回过头看了看锅上面的蒸汽,把盖子掀开,熟练的倒进汤圆。
华林平等来到客厅,只见华玮礽还在看电视,而客厅的一角放着一个纸箱子,华林夕一看就知道里面放的全是烟花,急忙忙的过去翻着箱子,寻找自己喜爱的烟花。
华玮礽见几个孩子出来,抬头看看时钟,回过头说:“小平,马上到二层,把爸爸拆好的鞭炮放下来。”
华林平应声说:“是!”急匆匆的走了上去。一看,登时吓了一跳,这拆好的鞭炮已经卷在一根竹子上了,而卷起来的鞭炮似乎比华林平的整个身子都还要粗。华林平试着去抱了一下,感觉很吃力,把鞭炮放出去或许没问题,可是要坚持到鞭炮放完,恐怕就没这个信心了。于是赶紧跑到客厅,叫道:“爸爸,我抱不动。”
华玮礽一愕,说:“那赶紧去叫爷爷。”
华林平连忙冲进去叫华宗敬。
华玮礽见华宗敬上去,估摸一下时间,打开门,走了出去。
顿时,外面鞭炮的“哔哩吧啦”,烟花的“嗖——吧!”“嘭——啪!”“叽——叽……叽——叽……”“嗡嗡……”“噗……噗……”“嗡……嗡……”“嘣……嘣……”“唬……唬……”……各种怪叫从门口涌进来……门外除了刺鼻的带着硫磺味的浓浓白烟,三米内已经完全看不到前方了,天空中却一阵阵的闪着各种颜色的光: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白的,蓝的,粉红的,每一次闪亮都伴随着各种烟花的怪叫。门外的炮竹纸屑像下过的大雪一样厚,随着大门的打开,立即向里面倒进来一片。
华林夕根据往年的经验,一下拉着华林君和华林玉飞奔出去。屋外的能见度并不比屋内好许多,除了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外面一样是浓烟滚滚。天空却不停的闪着各种光亮。华林夕三人相互只能看见嘴巴在动,却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没来得及多想,华玮礽已经点燃鞭炮,走到华林夕三人身边。没一会,华玮礽点燃的鞭炮响起,火光带起的浓烟再次瞬间模糊了周围的景物。落下的纸屑给路上的“积雪”又加厚了一层。
华林夕盯着自家大门前的鞭炮,又时不时的看两眼天空,应接不暇。眼看火光上去一点,又给放下来到原来的位置。这带着火花拼命挣扎的蜈蚣上面,浓烟中总能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影,那就是华宗敬,那根探在外面的棍子,缠绕着的厚厚的鞭炮,像极了狼牙棒。
大约过了将近半小时,才见这长得离谱的鞭炮放完。这边的响声终于消减许多,但周围的景致却依然分辨不清。
随着华林夕家门的鞭炮最后一声消失,几个小身影瞬间冲到华林夕身旁,其中一人贴到华林夕的耳边,吼道:“你哥呢?快叫他出来,我们一起放烟花。”
话落,却见华林夕门口凭空喷出一道手指长的蓝色火光,并带出大量浓烟,而后面站着一个小孩的身影,看身高,应该是华林平无疑。
华林夕一回头,身边的几个都穿着艳丽的新衣服,还好他们站在身边,华林夕才认得他们是邓明翔、赵明明、刘中、李开龙、方文文和王坤。华林夕马上凑到众人中间,吼道:“来!到我家!”说完,带着几个孩子当先冲回家里。荡着那已经到了他们膝盖的鞭炮纸屑来到客厅里,几个小孩已经满身灰尘。
华林夕一回到家,就走到纸箱处找起来。
刘中等来到华林夕客厅中也纷纷把手里的和口袋里的烟花全都放到了地上。
此时,天空中闪过一道强光,竟然一时抢完天中的所有光辉,跟着“啪!!!”的一声巨响。众人下意识的明白这是大烟花,是燃放时最漂亮的大烟花。众人纷纷抬高头望去,一道道强光闪过,现在可看得明白是有一颗颗弹丸急速上升,然后速度由快变慢,当升至最高空的时候,一颗颗瞬间炸开,才出现了这番景像;有些紧紧是像星星般迅速向四周散去,而有些在散开后再次爆出小火花;有些在炸开后像流星一样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而这些光芒竟是五颜六色:红、黄、蓝、紫、青、白、绿,应有尽有。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华林夕的小手被人拉了一下,华林夕转过身,这才发现是夏慈和华晓凤提着祭品要去土地公处了。
由于半空中的烟花不断闪耀,整个清溪到是亮如白昼,走在路上,竟然用不着打手电筒,大人和小孩都嘻嘻哈哈的追着闹着,说着,笑着,有些还一路放着烟花,有些是一路吃着零食。将要到土地公处时,华林夕猛然回头,却见灯火阑珊,一条曲折的大路上全是人家,燃放的烟花竟然形成了一条不灭的火龙,还时不时飞出火花,距离这么远仍然清晰的听见那杂乱无章的烟花怪叫声。
这次的祭祀和昨天除夕有些不同,祭品是三碗汤圆,不用倒酒也不用倒茶,每炉七炷香和两支红蜡烛也是不能少,鞭炮倒是不用放了。虽然简单了许多,但是还是花去了不少时间。
一回到家中,果然刘中等人还在玩。此时的鞭炮声似乎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烟花的各种怪叫不绝于耳。
吃过汤圆后,华林夕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口。这时,所有的人家都已经放完开门鞭炮,所有的烟雾都只来自烟花的燃放,门口的景致晰了许多,而每家每户放的新年歌曲也开始渐渐能听见了。
华林夕跑到门口,大路中间闪起各色的火花,而刘中一群人中,似乎又多了好几个人,个个都靓丽非常。左右看去,依然是各种烟花闪耀不断,还有模糊的身影跑来跑去。
大路中间那烟花火光刚一消失。马上走上两个孩子,嚷道:“该我了,该我了。”
是李开龙和王坤,两人争相不下,甚至一脚踢开那燃放过后的烟花残骸,又各不相让的把手中烟花往地上放。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起放吧。”众人回过头,是李开龙的父亲李文,大家也只是相互笑了笑。
李开龙和王坤也会意的把中间的鞭炮纸屑挪开了许多,两人各自放好烟花相互对视一眼。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两人同时点燃火引,同时退开。
只见两个圆柱形的烟花慢慢冒出一缕轻烟,不一会又慢慢的喷出火花,随即火花越喷越大,渐渐的,竟出现火山喷发之势,眼前是越来越亮,映得所有人火光满面,顷刻间,火花蹿起成人的高度,俨然两棵火树银花,由金黄色慢慢变成火红色,再成深蓝色,一共变换了七八种颜色,到后来又伴随鞭炮式的爆鸣声,闪出星星形的火花。
“哇——!好漂亮!”众人齐声惊呼。
“哇——!”华林君等小女孩已经惊呆了,忘记了其他语言。
“哦,哦,哦,噢耶!”李开龙蹦跳起来。
“行了,行了。”李文连忙拉住李开龙。
“下一个看我的,下一个看我的。”华林夕不服输的跟众人嚷道。
话落不久,眼前的火树银花慢慢缩小,不一会,火花喷射完毕,留下两手指大小的火苗摇曳一阵,一下子,连摇曳的火苗也熄灭了。只留下那个圆柱形的残骸。华林夕一个箭步抢上来,把两根洞箫般长的烟花直接插在刚燃放完的圆柱残骸上,点燃一根火引,立即点另一根,却发现华林平的檀香头马上要点到另一根火引上。华林夕惊叫起来:“让我来,让我来!”要知道点烟花能影响整个放烟花的人的心情。
华林平自然明白,像这种事情做哥哥的当然不会和弟弟抢,嚷着退了下去。
华林夕连忙点燃另一根,退到众人身边一起期待观看接下来的景观。
火引冒着火花走进“长箫”中,立时看见一股黑色的浓烟像从烟囱冒出一般,不一会,“噗!”一声,一颗明珠带着耀眼的深蓝色火龙从“烟囱”里窜了出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直冲上天,大约到三四层楼高的时候,火龙消失,留下那颗明珠继续往上飞去,忽然“啪!”的一声炸开,无数的星火像一朵急速盛开的茉莉,然后瞬间消失。
紧接着又一颗明珠窜起来,但带起的却是一条黄色的火龙,以同样的速度直冲上天,也是同样的高度爆开一朵茉莉。
“哇!”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华林夕更是撕开喉咙怪叫着:“哇!——呜!——呕!——耶!——啊!——”十分沉醉于旁人对他烟花的欣赏。
黄的,红的,……又是所有颜色都亮了一遍,也不知道上去多少颗。
两根“洞箫”终于停止了冒烟,赵明明立刻冲到中间,一脚踢开烟花残骸,放下一只手掌大小,飞碟形的烟花,点燃火引后,立即跑开。
只见火引上的火花慢慢吞噬着火引,终于到了“飞碟”处,却见“飞碟”边缘喷出一串火花,随着火花的喷出,“飞碟”慢慢的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快,形成一朵菊花在地上打转,在变换了两三个颜色后,突然冲天飞起,然后火光消失,“飞碟”也消失在天空中。
“我的最漂亮!”赵明明吼起来。
“还有我的呢。”大家回过身,却见华林平拿着一排小东西,火花吞噬着火引,即将烧到华林平手上小东西的时候,华林平用力向天空一抛。不一会,几十只五光十色的火蝴蝶在夜空中天女散花般落下,发出一阵“嗡!——”“嗡!——”声响,只是片刻就掉了下来。一些落在“积雪”上,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呼,却见几处小小的火苗在“积雪”中烧起。
“赶紧的,把它扑灭了。”是华玮礽的声音,在场的众人纷纷把火踩灭,才继续放烟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起来,众人也感觉现在的烟花没刚才漂亮了。渐渐的烟花的怪叫也少了许多,路前路后看看,放烟花的人是越来越少,最后只能意犹未尽的相约今晚继续。
当赵明明、邓明翔等陆续散开后,华林夕才发现华林君和华林玉已经不见人影了,只有华林平仍精神抖擞的和自己一起。在点燃了手上最后一个烟花后,华林夕和华林平终于走进了家门,首先是冲进厨房。果然,只见夏慈和华晓凤还在厨房里,熊熊的大火烧着那口大锅。
华林平和华林夕刚走进来,夏慈一下傻了眼,兄弟二人灰头土脸的,除了两只眼睛,其余地方已经被盖了一层灰土,像刚挖完煤回来一样。失声笑着说:“你们两个……”一下子拉着华林平和华林夕的手,“快把衣服脱下来,洗澡去。”一边说,一边脱着华林夕的衣服。
华晓凤先是一愣,跟着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华林平和华林夕相互看了一眼,再看看夏慈和华晓凤,突然感觉兄弟两像是刚参加完铁道游击队,脸上盖的多少黑土就代表着带了多少功勋回来一样。
华林夕却突然沉着哭脸,说道:“这是我的新衣服,是我过年穿的,我不脱。”
夏慈说道:“没有不让你穿,你先脱下来,和哥哥一起去把头和身子洗干净了,我给你们拍打干净再穿。”
“哦!”华林夕这才不依不舍的脱掉了新衣服。
夏慈一把将兄弟二人的衣服交给华晓凤,说道:“晓凤,你去把他们的衣服抖干净吧。”
华晓凤一个转身,看着兄弟两,强忍着笑,一下子把兄弟两的衣服拿了过去。
兄弟两人刚洗完澡,又去睡了一会,就被叫起来吃早饭了。
吃过早饭,华宗敬、华玮礽、夏慈才分别给华晓凤和四个小孩发红包。
小孩子过年拿红包,那是最开心的事。
出得客厅,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两个篮子,一个上面装着各种饼干和各种糖果,以及瓜子,另一个装着苹果、橘子、梨、葡萄等水果。这是过年全天候的小吃。
华林夕拿起一些零食和一些小鞭炮烟花,刚走出门,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渐渐盖过家里放着的新年歌。立即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果然看见一群人在慢慢的过来,当中是一个狮头,威风八面,生龙活虎的跳着,走着;狮头的身边是一个拿着夜叉的人,身后是几个敲锣打鼓的。还时不时放一小联鞭炮。
华林夕赶紧跑了过去,人群中,发现了赵明明、刘中和邓明翔,连忙问道:“你们也在,舞狮来了多久了?”
邓明翔说:“来了一会了。”
华林夕“哦”的答应一声,就向着舞狮那边看了过去,只见这头红色的舞狮,眼睛不停的眨呀眨,嘴巴一张一合。突然间,一头黄色的舞狮也钻了出来,原来不止一头舞狮。只见这两头舞狮一时竞追,一时比高,各种难得一见的动作都展现了出来。突然红头舞狮被高高抛起,下面的两人竟然只穿着一件背心,大汗淋漓的往边上走去了。同时只见有两个同样只穿着背心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打了几个跟斗,再一个空翻后才站稳,高高举起双手,把那落下的红色狮头和狮尾接住,就地一个滚,再次生龙活虎的跳起来。
“好!”“好!——”“好!”引得周围一阵鼓掌和欢呼。
舞狮就这样走过一家又一家,每家也都喜笑相应,一路欢腾,一路欢歌,和着每家每户的新年歌,舞狮闹了,小河也闹了,春风也闹了,吹过道路上的“红地毯”,掀起阵阵轻尘,吹过小树,吹过绿草。连山上的桃花也笑脸迎人,怒放的花朵,展现了满山的生机,和春芽一起,宣告了春的到来,无限的希望,无限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