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鲜于晓阴冷道。
诚然,千算万算没预料到在赤海沙漠遇上江晴。且,还是在势单力薄的时刻。
健硕强壮的身躯,瞬时散发出惊天的戾气。迎视着江晴那双清冷的眼眸,不觉荡漾出浓浓地暴戾杀念,连带这厢花梦丽几人骇然不已。起初,他们一直盘算抢先对鲜于晓下手,毕竟在他们看来此刻鲜于晓火毒爆发,就算实力不错也很难讨得到好处。这会儿,乍见鲜于晓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威势,顿觉倒抽一口凉气。
“呵呵……”江晴浅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冷漠道:“鲜于晓,你我缘分不浅,想不到这难得一遇的几率竟被我们遇上?啧啧!维多利亚那些人怎么没在这附近?”
“找死!”听得江晴冷讽的话语,鲜于晓暴怒神情怎能隐忍得下去?当即,狂化身高瞬间拔高至七八米左右,抡起巨大的拳头迅猛朝江晴所在之处锤打而去。锐利劲风刮面而过,生生将花梦丽五人逼退十几步,退到远处岩壁上才堪堪站稳身体。然,却被溅开的沙砾在脸颊上划破几个小伤口。
“咕噜!”见状,花梦丽五人不觉吞咽口水。心底无比庆幸,此前鲜于晓没有真刀实枪与他们动手,否则他们必然活不到现在,庆幸之余,望向江晴等人的眼神多了不少戏谑和看戏的表情。
然,当视线触及到漂浮在一旁的白银兽魂精魄时。几人相视一眼,俱都看清彼此眼底的贪欲,花梦丽悄然点点头,打算不动声色将白银兽魂精魄拿到手,然后趁江晴与鲜于晓动手之际离开……
不得不说,花梦丽几人算计得很好!
却,低估了狼墨等人的警觉。
不等花梦丽几人接近白银兽魂精魄,这厢,兰斯与摩卡一左一右将花梦丽几人堵住。
兰斯笑得恣意,戏谑道:“美人,这么急是想做什么吗?”
同时,狼泊在玛德丽雅指导下将那团白银兽魂精魄小心抓在掌心,静静漂浮在半空。见之,花梦丽气得吐血,想开口叫嚷大骂却在感知到兰斯摩卡两人实力后,大汗淋漓。很强,就算是她全盛时刻都不是对手,更遑论她此刻实力仅存三成。强硬动手,无疑自寻死路。遂,一张脸时青时白,煞是难堪。
花梦丽艰难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说道:“没做什么……”心里却恨不得将兰斯这张脸撕碎,眼睁睁看着狼泊将白银兽魂精魄夺走。恨得牙痒痒,在赤海沙漠忙活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白银兽魂精魄却在这紧要关头没了。她只要能够吞噬掉这团白银兽魂精魄就能激活体内枯竭的血脉之力,此前吞噬了十团青铜兽魂精魄,只差最后这白银兽魂精魄……
现在,功亏一篑。
瞅着花梦丽咬牙切齿的神情,兰斯笑容不改。
如果花梦丽反抗,他不介意动动手什么的。可惜,花梦丽很谨慎。兰斯摩卡一拦截,她立马变得十分乖巧,一改此前倨傲张狂。她十分清楚想活命就必须装傻,只要留得性命在,说不定还能找得到其他兽魂精魄。虽说吞噬青铜级兽魂精魄效果差很多,积少成多,总比葬送性命来的稳妥。
这边,彼此十分和谐。
然,江晴与鲜于晓这边却激情四射。
鲜于晓狂化源于血脉之力,身躯高达七八米,且全身长满黑棕色绒毛,这些毛发倒立如钢针。可攻可守,可谓是攻防一体。然,面对鲜于晓这般暴力强攻,江晴不疾不徐身姿灵敏,轻快借助四周地形悄然避开鲜于晓的猛攻。同时,不忘用利剑狠狠在鲜于晓布满黑棕色毛发的四肢上下狠手。
“太慢,太弱。”江晴冷声道。
躲避时,望着鲜于晓的眼神充满了不懈。鲜于晓本就中了火毒,此番动手自然加速了火毒侵蚀速度,五感减弱不少。听得江晴嘲讽的话语,当即又狠戾了三分。
“江晴,我要你死。不仅你得死,狼墨还有你的那些个贱种都得死。我要将他们生吞入腹,哈哈……”鲜于晓张狂道。双拳凌厉,只恨不能将江晴碾碎。
闻言,江晴怒不可遏。
“吼!”江晴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冰冷道:“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话落,瞬间兽化。刹那间近十米高的身躯,金色蛇尾缠住鲜于晓的腰身,将其狠狠摔入赤色峡谷。
只见,那双金色竖瞳倒映着森冷暴虐的杀机。一时间,整个空间都被这股狂暴的杀意覆盖笼罩住,所有人惊愕望着对战中的两人。江晴兽化并没有出乎狼墨等人的预料,然玛德丽雅和花梦丽这些人却纷纷张大嘴,瞠目结舌望着江晴兽化后的形态。很强,大陆上从未提及过的种族?难道是哪个隐世种族?
江晴一兽化,瞬间与脚下大地变得十分紧密。一呼一吸,都能感知到附近众人的所在,连潜伏在赤海沙漠中的赤海沙蟹都没能逃过她的感知。第一时间江晴将鲜于晓锁定,手上凝聚出一柄金色长剑,这长剑是她仿照手上的武器虚化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鲜于晓惊呼道。神情捎带愕然,很显然她始料未及江晴竟能兽化?她想过无数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过江晴血脉不逊色于比蒙族?狂暴中的鲜于晓宛如疯魔凶兽,嘴里发出狂啸,显然陷入了暴怒边缘。整个人抡起拳头疯狂乱砸,像是想要将江晴砸成粉碎。
江晴甩动金色蛇尾,岿然不动如青松而立。置鲜于晓狂暴于身外,面对鲜于晓狂暴的轰炸,这般距离一旦被砸到可想而知后果会如何?远处,众人不觉为江晴捏了一把冷汗。
“族长,江晴怎么站着不动了?”
“是不是被鲜于晓这般狂暴模样吓到了?”
“噫!不对,江晴动了……”
江晴蛇尾一摆,不退反近。身子迅猛往前一冲,右手微扬,紧握手中金色长剑,整个人化为一道飓风径直掠向鲜于晓。
嗤!
咔嚓!
两声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过,只见鲜于晓眉心残留一道约莫两指宽细的血洞。
鲜于晓抡起的拳头未落,身躯却已站住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