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狼狩轻问着。
略显稚嫩的嗓音,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振奋和热血。
见之,江晴狼墨不觉微震。这种儿子还没有长大就要被拐走的错觉,让他们很不爽。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敖青身上,冷冷的,冰冰的,看起来显得格外渗人。
敖青一抖,只觉后颈发凉。
当即,不觉将脖子缩了缩,心底猜测难道他被谁惦记了?
“咻咻——”倏尔,几道嘹亮的鸟类嘶鸣声将陷入沉思中的几人唤醒。
几人中,雷丁狼泊感触最深。敖青的话彻底给他们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向往混杂着畏惧纷杂思绪让两人有些心态不稳。任谁突然被告知这世上并非只有一个兽神大陆,未知以外的地方存在着广袤无垠的世界,在那里才是这世界真正的舞台。那滋味,说不清是开心还是憋屈。好在,不等他们纠结完,几声嘹亮刺耳的烈焰鸟嘶鸣声,将他们惊醒了过来。
“这是烈焰鸟?”雷丁惊愕道。
不怪他这般吃惊,眼前这几只烈焰鸟通体赤红,彷如浴火重生一般,赤红羽翼给人感觉除了惊艳还有说不定道不明的妖异。这世间,竟还存在圣洁与妖异同为一体的生物?不得不说,造物主果真是奇特微妙。
“待你见过鸾鸟时,会更吃惊。比起鸾鸟,这些烈焰鸟只能说一般。”敖青唏嘘道。开始见到鸾鸟的时候,他千方百计想诱拐鸾鸟做他的坐骑,可惜鸾鸟一根筋压根就不搭理敖青的骚扰。后来,被敖青闹得太烦了,索性躲藏在熔炉最深处连面都不露。鸾鸟体内尽管只存在一丝凤凰血脉,却依旧能够无惧熔炉中的高温。比起凤凰栖息的梧桐树,熔炉中的温度更适合鸾鸟。
“怎么,你跟鸾鸟有过节?”江晴微笑道。
瞥见敖青一脸憋屈不服气的样子,江晴忍不住对鸾鸟好奇了起来。
“切!谁跟扁毛畜生有过节?”敖青大声道。
可惜,他话一落音霎时间江晴这边就忍俊不禁,相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敖青这样子妥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脱裤子打屁。
狼狩更绝,嗤笑道:“过节?我看八成是二傻打鸾鸟的主意,被鸾鸟狠狠拒绝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闻言,敖青当即跳脚。在江晴怀里蹦跶就要跟狼狩算账比划,闹腾的不行,江晴翻着白眼抬手朝狼狩屁股就是两巴掌下去,没好气道:“别乱动,再动我就把丢下去——”
敖青瞥了眼下面翻腾热气的岩浆流,立马安静了下来。掉下去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不舒服是肯定的,龙族铜皮铁骨,可是敖青没渡过幼年期,身上龙鳞还有硬化。这时候如果真被江晴丢下去,说不得就会变成被蒸熟的虾子。
踩在烈焰鸟后背,几人前后进入到一个巨大的熔炉深处。
“哟!小青龙你来了?”突然,一道嘴贱的声音悄然在众人耳畔响起。
紧接着,那声音再次响起,惊愕道:“噫!竟然还有一条金龙?小青龙你从哪拐来的?我记得就算在沧澜大陆龙族中也没几条金龙?有他在,你家那些老不死的怎么还没找过来?”
很显然,在龙族中金龙地位高过青龙。青龙又被称之为苍龙,时常隐匿在暗处,不过真正算起来金龙算是龙族中的王族,地位超然。与之相比,青龙就苦逼很多。实力相差不多,却只能生活在暗处。每一代龙族中出现青龙时,就代表着大陆将会迎来一次震荡,敖青出生后不久就失踪,说起来沧澜大陆那些老家伙估计都快急死了。
“小红,你嘴巴还是这么贱。想清楚没有,要不要跟小爷一起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敖青拍拍江晴的手臂,示意她放他下去。站定,抬首挺胸,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众人见之,顿觉眼角一抽纷纷别开头。
“小红你妹,老子叫景卿。”鸾鸟气急败坏道。每次听到敖青叫小红,他就恨不得用嘴喙啄死这人小鬼大的混账。可惜,敖青体内流淌的龙族之血让他无数的念头都只能隐忍下去。沧澜大陆,谁不知道龙族除了喜欢抢劫外,最是护短。要是知道他敢伤了龙族幼崽,就算他躲到凤凰族圣地去,那些不要脸的泼皮也敢打上去。
闻声,江晴等人不觉抬手看了过去。
却见,在相距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只不到拳头大小的火红色小鸟。通体赤红,拖曳着火红色的尾羽,双眼灵动。刚才贱贱的声音豁然便是从他嘴里传开的,听声音更像是一名成年男子,而是这么一只拳头大小的鸟发出的声响。
“小红,这是狼狩。”敖青自顾自道:“他找你有事。”
“切!”景卿朝敖青挥了两下翅膀,翻了翻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后台没有人家硬,再说了他虽然是五阶妖兽,真正论潜力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越敖青,哪怕再不甘心都没有办法。如今,又来一个天赋可能比敖青还彪悍的金龙,景卿顿觉满宇宙的恶意,却不敢真的怠慢,问道:“我叫景卿,是五阶鸾鸟。你找我有什么事?”
“黑背说,你这里生长着红色花,我要它解毒。”狼狩平静道。
这边,雷丁狼泊略显不自在。景卿给他们感觉就像是凶神恶煞的猛兽,滔天煞气让人无所遁形。不过,这边江晴和狼墨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江晴觉醒女娲氏血统,别说景卿五阶鸾鸟的威压就连敖青她都没放眼里。狼墨的话,可能跟血脉返祖有关。
纯净的墨狼族血脉,一旦真正踏入修行并不逊色于鸾鸟的资质,说不得还会略高些。
“刺陵花,你们怎知道我这里有刺陵花?”景卿嘴角一抽,无语道:“黑背?是不是黑水沼泽那头无耻的黑水鳄?我就知道那混小子厚脸皮,每次有好东西他总能嗅得到气味。”
“我不知道是不是刺陵花,它只说红色花能解毒。”狼狩摇着头,答道。
江晴狼墨缄默倾听着狼狩有条不紊与景卿对话,其实此刻他们心底都有些讶然,景卿什么的,根本就是一只鸟好不好?一时间,他们沉浸在鸟或是王兽可能会说话的臆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