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睿星星眼,直盯着战场中挂彩的狼墨,惊呼连连,道:“母亲快看,大哥最厉害了!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听及,江晴擦把手,仰头望了过去。
但见狼墨昂首挺立,周遭他人或是哀唤或是仰躺,无一人站直。唯有狼墨桀骜而立,清冷如水,明媚眼眸深处流窜着狂狷邪肆。
“嗷嗷——”
一声长啸,顷刻间响彻桃源,久久回荡在桃源的夜空之下。
映衬着漫天繁星,犹如兽神降临。
强大,不可匹敌。
众人心神激荡,这是逐风部落的族长——狼墨!强大,睿智,在他带领下,部落必将所向披靡。这个信念早已深入他们的灵魂,今夜这一幕深植脑海,刺激着他们。
“吼吼——”随后,场上受伤众人俱都匍匐在地,向狼墨先出忠诚,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
睨着,江晴眼眶不由盛满热泪。不知因何缘故却只觉心间酸涩,忍不住想要落泪,转身时,但见清等人,俱都面红耳赤,激荡万分。
很显然她们都在为狼墨的强大,而由衷的感到高兴和振奋。
“喝!”不知何时,兰斯走去狼墨身旁,手上端着一个脸盆大小的木盆,里面剩着野鹿的鲜血,依稀泛着热气。
狼墨转瞬恢复过来,端过木盆,张嘴喝了一大口,道:“为部落日后繁荣,喝!”话落,便将木盆转递了出去。
视线灼热凝视着火堆旁吃着烤肉的江晴,专注又热切,叫人禁不住心跳加速。江晴舔了下干涩的红唇,忍住想要逃跑的念头。
此时此刻,她无处可逃。
由不见,那一盆泛着热气的鹿血,在众人手上传递一圈。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眼神露骨扫视围聚在远处的女人,嘴角微微上弯着,勾起某种不怀好意的浅笑。
笑意坦然,透着某种邀请。
惹得不少女人异动不已,没结亲的男女,挑选各自满意的对象,长啸一声眨眼从人前消失离去。
江晴紧抿着唇瓣,瞅向这一幕,她是不是该说这些人终于知晓了隐私的重要性?不再露天席被,乱来了……
狼墨缓慢踱步,坚定走向江晴,健硕结实的体魄,行走间流露出丝丝骇人的杀气。像是未能从刚才的战斗中回过神来,霸道,透着狂狷的野性,直面江晴。
伸手就要扛起江晴,江晴大惊,一个俯身机灵避开他的禁锢。
精致小脸微微带着挑衅,狡黠道:“征服我!”
说话间,眉宇之中透着咄咄逼人的英气,这是江晴一直以来刻意压制的本性。初来兽神大陆,人单势薄,别说挑衅连大一点的风都能将她刮走。
因此,她不得不压抑着桀骜的本性。当年,她处处容忍周恒的放肆,不过求得一个温暖,在兽神大陆这个温暖触手可及,她忍不住贪心想要更多,她想得到这个男人,无论是身体亦或是心神,她都想要。
兽神大陆,天生崇拜强者!
她想知道,她与狼墨之间存在着多大的差距。不管这差距有多大,她都会很努力的迎上去,终有一天她会将这个差距缩到最短。
她是江晴,她自信能做到。
摆出攻击的姿势,挑衅睨着狼墨,道:“征服我,我就是你的。”
绝美脸容,满是坚定。周身一点点缭绕出若有似无的杀意和狠戾,她在社会打拼那些年,经历过的事不知凡几,很多就连周恒都不知情。
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仰望着江晴。
从未想过孱弱的江晴,也有这般刚强狠绝的一面。这样的气势,他们只在部落男人身上见识过,何时,女人也能这般英气勃发?
“好厉害!”罗珊吞咽着口水,顾不得酸痛的身体,挺直腰背专注凝视着江晴。从认识江晴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刷新他们的认知。
“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草点点头,严肃道。
她们虽不曾与野兽搏斗,可生活在死亡之森,就算没有真正与野兽厮杀。感知依旧是敏锐的,仅凭一个气势,就能知道很多事。
“杀气?”兰斯吃惊,吓了一大跳。莫名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隼等人,这份杀气不弱,不像是不知世事的江晴所能拥有的,难道他们错把野豹当做家猫了?
摩卡认真点头,谨慎道:“没错,是杀气,而且这杀气还不弱。”
虽然听不懂兰斯他们口中的杀气是什么,但并不妨碍她们知晓江晴很厉害。突然草一声短促的惊叫,指着江晴摆出的架势,说道:“那个姿势我认识,江晴说是太极,每天早上她都会打半个多小时……”
“就是那软绵绵,慢吞吞的动作?”兰斯惊道。
江晴那软绵绵无力且慢吞吞的锻炼,部落不少人都清楚。每日清晨,都能见江晴打上半小时,初时,有人好奇跟着江晴学,学了一会儿就受不了,罢工了!
反倒是空那些孩子坚持了下来,每日都会准时出现,跟在江晴伸手打太极。偶尔,江晴性子来了,还会教他们几招跆拳道。
“嗯!”草点头。她当初也跟着江晴练了两天,实在受不了那缓慢的动作,最后放弃了!
狼墨目如星辰,深邃眼眸漾开点点柔情,骄傲如阳,这才是他看上江晴的缘故。他能从那双澄澈剔透的眼眸中,看到坚定和桀骜,以及属于她独有的骄傲,那份傲骨让狼墨心动如水。
“好!”狼墨点头,拉开架势,等待江晴的进攻。
“狼墨,小心了……”柔媚低缓的声音,透着丝丝蛊惑的意味。衬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周遭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死死地夹紧双腿,本就喝了不少鹿血,这一刺激,更是不得了。
清目瞪口呆,死死地搂紧狼睿,望向冷艳嗜血的江晴,神情激荡,呼吸急促俨然失了节奏。
狼睿挣扎着,使劲踹着清的手臂,要窒息了有木有?母亲是不是想掐死他?
好奇狼烈发现及时,将狼睿从清手中抱了出来。
狼睿瘫软,趴在狼烈怀里,粗喘着呼吸,叫嚷道:“父亲,母亲是不是想掐死我?”
闻言,狼烈那叫一个囧,总不能说清是太惊艳了!所以失态把狼睿给忘记了,算了,还是不说为好。
“她太紧张了!”狼烈想了下,回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