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去空地吃午饭,然后去议事屋……”狼墨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话,扶起江晴缓步朝着空地行去。
“好耶!”江晴欣喜,伸出双臂猛地抱紧狼墨,说道:“狼墨,你真好!”说罢,将脸贴着狼墨的胸口,蹭了蹭。
狼墨轻颤,拥着江晴的手不觉一紧,眸中难掩心疼。
他发现,江晴很容易满足,一点小小的事情就会被感动。这点让他既无奈又心疼,无奈她懂事成熟,心疼她过于谨慎。
“小心疼,伤口刚愈合别马虎大意!”狼墨沉声道,清冷嗓音透着掩不住的担忧,紧抿着薄唇,神情透着些微阴郁之色。
江晴吐了下舌头,点点头道:“知道了,我已经闻到肉香味了,我们快过去空地。”这会儿,正值晌午天空高挂炎炎烈日。
晒了会,江晴就觉受不了。挑着树木遮挡的阴凉处走,这身子太过娇气,让江晴很是不满,她什么苦没吃过,什么脏活没做过。偏生这体质渣得让她无奈,好在多练练就能改善,不然她顶着这么个柔弱的体质,在这兽神大陆还真难混下去。
“脸色这般差,要不我送你回去歇息?”狼墨心疼道,他强求了,睨着烈日下面色发白的人儿。他只觉心抽痛的厉害,很怕这人就随风消逝了,暗暗自责昨儿怎么就没收住手呢?
江晴飞快地摇头,说道:“没事儿,躺在那我更难受,走走还舒服些。”她又不是脆玻璃,轻轻一碰就会碎。这点伤就算在以前她都能硬抗下去,何况而今恢复的差不多了!
便也就更不愿躺着不动,再说了,这会温度高躺在帐篷中热的更难受,还不如去到空地那边凉爽。毕竟靠着河边不远,河风凉爽。
“江晴,好好地怎么起来了?”草抬过头,神情透着不渝。
受伤的人就该好生躺着休息,怎么一转眼江晴就起来了,还四处瞎逛。族长也真是的,由着她性子乱来。
江晴摆了摆手,笑道:“帐篷那处太热了,我躺着难受,伤口愈合了走走没多大碍!”知晓草关心自己,可实在不想回去躺着,连带撒娇这一招都用了出来。
“真没事?”草一脸怀疑,视线瞥向狼墨,问道:“族长,江晴这伤真没事儿呢?”昨儿,她亲眼见着江晴咳血,吓得她惊魂未定,好在浅婆婆他们都说没事儿,这才稍稍安了心。
“没事。”狼墨黑着脸,很显然不满草的怀疑。
清阴沉着脸,睨着走来的三人,冷声道:“江晴怎么起来了?不是该躺着歇息吗?”狠狠地瞪了狼墨一眼,江晴不安分,这狼墨怎么跟着闹腾。受伤的人就该安静躺着休息,瞎走干嘛?嫌伤得不够重。
“清姨,芽刚才说了伤口愈合不错,走走更好。”江晴拉着清的胳膊,撒娇道:“帐篷那处热的厉害,我躺着难受……”
“真没事了?”清动摇问道。这温度不高,不过想着江晴极为怕热,身下又垫着羊皮,躺着难受也不像是推诿的话,“脸色这般苍白,哪里像是没事了,草你带她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坐,鸡汤也快好了。等下找人问问芽,药汤熬好了没有?熬好了,就端过来让江晴早早喝下去。”
“摩卡过去拿了。”狼墨道。推开草伸过去的手,扶着江晴走向烧陶那地方,“鸡汤晚上多煮些,味儿不错,大家都很喜欢。”
“知晓了,兰斯刚才提了……”清满脸黑线,思及兰斯刚才的举动,连带草整个人也都不好了!
不过,却也知晓一件事,近段时间江晴忙着规划部族事宜。没时间折腾吃食,这群胃口逐渐养叼的人,嘴馋了,早上她让拉尔送去给狼墨补身子的鸡汤,把他们馋相勾了出来。
手艺有人捧场,清心里很高兴,并不如表现那般生气。
只是不想惯着这些人,索性才装出一脸生气的模样。想着狼墨面无表情下,掩盖的小性子,清经不住乐了!
待见狼墨扶着江晴走向旁边,清琢磨着晚上做鸡汤的事儿。午饭后,她得动手张罗烧陶之事,晚饭事宜怕是得交给莎和蓝打点,这次空他们捕捉的那些个野鸡怕是得减去大半,几百号人胃口都不小……
想着,转身走向莎两人。至于草,清打算带着一起烧陶,草捏制泥胚的手艺不错,烧陶是部族头等大事,草与江晴亲近,她自然会厚待两分。
不说清忙碌不已,江晴由着狼墨搀扶,越过圈划的地界,小心检查烧制好的陶器。因都是小件,多数是些碗盆,不过最为醒目的是那几个陶罐。粗糙的泥胚烧制而出的陶器,自然不如江晴见过的那般精美。
然则,就眼前这些简单粗糙的陶器,却让她如获至宝。
狼墨神色激荡,睨着大小不一的陶器,诚恳望向正在逐一检查的江晴,温情脉脉,深邃眼眸流露出难以掩藏的感激。
江晴检查后,发现其中有三个碗漏水,想来是捏制时不够紧密。瞅着摆放整齐的陶器,这些可都是部落日后安生立命的宝贝。
既已成功烧制出了陶器,那接下来便得大规模动手。比起小件陶器,大件套缸和陶罐才算是部落急需之物,当务之急,是寻到合适挖掘陶窑的地方。
转过身,不其然对上狼墨柔情似水的眸子,顿时一怔满脸羞红,扭捏道:“你怎么了?”
习惯狼墨高冷清傲,猛不然转变让她颇不自在,也不适应。
狼墨摇了摇头,说道:“没事,陶器之事麻烦你了!”
“不用,狼墨知道吗?陶器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好东西是那堆铁矿,假以时日若能懂得冶炼,成功鼓捣出铁器,我们的好日子才算是真正到来!”江晴柔柔地微笑着,不同于狼墨,她十分了解铁器的出现,将会极大推动兽神大陆的发展。
天狮氏族敢开战,何尝不是铁器给了他们勇气?
睨着江晴精神奕奕的脸,狼墨轻轻揽过她的身子,沉吟道:“铁器果真那般强大?”神情渐暗,思及氏族手中的铁器,一颗心逐渐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