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墨牵着江晴往屋后地窖行去,见江晴频频回头。
神情捎带不安,遂开口道:“别担心,空会将他们照顾好。来回一趟集市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很快就能回来,说不定那时他们还没醒——”
江晴闻言,一愣,深吸口气平静了会。
“没事,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江晴舔着干涩的唇角,唏嘘吐了口气。
微微放下心底那份忐忑惆怅,紧跟上狼墨的步伐。抑或,正如狼墨所言也许等他们回来时,包子他们说不定还未醒。
收敛好心情,江晴不再自怨自怜。
朝狼墨扬起暖笑,柔声道:“他们毕竟太小,大些也许就能放心了。”这一想,江晴顿觉轻松少许。
其实,她很享受这种牵挂的滋味。
曾几何时,她总是形单影只独自徘徊在午夜路灯之下。
有时,想拉着周恒陪她逛逛走走,周恒总能找各种各样理由推脱。那时,她傻傻以为周恒真的很忙,没时间跟她逛街吃饭。到后来,才恍然明白,周恒并非是没时间陪她,而是懒得搭理她,对周恒来说她就是个提款机,没钱时才能想到的人……
可悲,亦可怜。
感受牵着自己小手的大手,江晴唇角微弯,勾起浅淡的笑靥。
能遇到狼墨真好!
“怎么?”狼墨询问道。
感受到一瞬间江晴变好的心情,狼墨恍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晴轻摇头,娇笑道:“没事,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软甜的嗓音,流露出全然的信赖之情,澄澈见底的黑眸满满地倒影着狼墨冷峻的脸。
狼墨微震,本打算抬手轻揉下江晴的黑发,然而扫到江晴用簪子挽好的发丝。只得曲着食指,在江晴鼻头上弹了下,温声道:“小傻瓜,我不在你身边能在哪?”在江晴面前的时候,狼墨从不掩饰真实的感情,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丝毫没有人前寒俊寡言的模样,清俊脸庞染上浅浅的暖意,唇角微翘勾起销魂性感的笑容。
江晴嬉笑一声,牢牢握紧狼墨的手掌。
因入夜,江晴夜视能力只能说一般,为此她紧紧跟在狼墨身边。
走进屋后地窖,顺着地窖的入口下到地下城。
漆黑不见五指,江晴隐约能感受到凉风吹拂过脸颊时的触感,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在空荡地下城响起。头顶隐然能看到一丝浅淡的月色,江晴曾来过地下城。地下城在正东位置是一座山峦,山峦被雪兔族掏空,那里居住着雪兔族所有族人,其他大多为四通八达的地下路道。地下城犹如一张巨大蛛网,盘根错节,纵横交织。
除了风声,还能听到叮咚流水声。
这水流是雪兔族特地引过来的地下河水,水清澈透明。不过,此刻江晴却看不清,唯有耳际能听清河水汇聚时的叮咚哗啦声响。
“地下城气温比地面较低,这很奇怪?”江晴偏着头,拢紧锁骨处的衣襟。
按说,地下温度应该比地面略高一些。
地下城却奇怪,这下边的温度似乎比地面略低一些。
江晴有种想将双手放到嘴边呵气取暖的冲动,狼墨像是察觉到江晴的异动,忙停下将江晴圈在怀里,答道:“地下暗河的水温度偏低,很冷吗?”问着,就将江晴打横抱起护在胸前位置。
江晴没拒绝,挪动几下,将身子更贴近狼墨,道:“地下暗河的河水温度该偏高才对,为何这下边的水温却这般地?很奇怪,而且这上面就是洞窟,洞窟里面还有着温泉,我以为这地下暗河的河水温度该偏高才对。”说着,江晴嘟着嘴很是疑惑,丝毫都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原因会造成地下城这种诡异的情况?
“嗯!很奇怪。”狼墨偏头思索,半响后没得出有用的答案。
蹙眉,顺着江晴的话点头。
“算了,这种事纠结也没用,既然地下城温度偏低说不定储藏东西更合适。”江晴嘀咕道:“还有种可能,等地面温度下降时,说不定这地下城温度就变高了。算了,不去想,等入冬后就能见分晓。”
江晴自顾自说了一长窜,最后想不明白索性懒得去想。
兽神大陆奇怪的事不止一件,要是每件都想弄清楚,她估计别说吃饭睡觉,估计连厕所都没时间蹲。
走了约莫近二十分钟,狼墨陡然停了下来。
江晴抬头,往前看去。虽说由狼墨抱着,但多少能感觉得出他们逐渐往上走,这段路有些坡度。
“到了吗?”江晴小声道。
隐然,耳边传来朦胧的声响。
在桃源时,能看到高高地城墙外,被火光映红的半边天。不用看,都知道那是集市点燃了篝火。桃源里,部落唤醒图腾后,桃源附近就甚少出现猛兽,偶尔窜过的野兽多为温顺的吃草动物,杀伤力一般。连桃源中女人们都敢拿着武器打猎,更遑论对于在死亡之森历练过的男人,根本就无须多费身手,打猎之事变得轻而易举。
初始,天狼村那些人见到塔尔他们捕猎这般轻松,顿觉讶然。
有好奇的人,试着想动手。孰料,却被猎物掀翻在地,那时他们才了然眼前这些看似纯和的人,身手实力跟他们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小心吞咽口水,神情越发恭敬卑微,来到桃源他们能吃饱喝足,这是在囚蛇和黒木两部落从未有过的。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死心塌地待在天狼村。
当然,也有例外。
木柱,曾不止一次动嘴想要劝慰几个人跟着他干。
然而,在食物面前所有利诱化为乌有。
真正饿过的人,才知道饥饿的滋味。对于时常挨饿的人来说,一顿热饭足以抵消很多事,他们没有太多欲念和野心,只求吃饱穿暖,而今在天狼村逐风部落能满足他们这些要求,他们还奢求什么?木柱,他们对木柱印象并不好,时常假借木隆的名义在部落狐假虎威,欺上瞒下的事做的不少,他们都长有眼睛,以前碍于要在木柱手底下生活,只得忍气吞声。
现在,木柱插不了手。
是以,他们根本没打算将木柱的威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