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什么都不做?”清蹙眉,为难看着手上的信件。
任性,这一点狼凃两人真跟狼墨像了十足。同样我行我素,认定的事犟的像头驴,根本就不会顾虑别人的感受。
“不必。”狼烈轻摇头,朝天云和浅婆婆望了眼,道:“给江晴去信,将狼凃和江瑶的事细说一遍。雏鹰总会学会翱翔,以狼凃和江瑶的实力足以自保,让族人嘴上把风,口风紧一点。暂时不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宣扬出去,以免引来居心叵测之人的利用。”
闻言,清一惊。
几番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垂下头算是默认了狼烈的说法。
“空,狼睿……你们几个小崽子别捣乱,这段时间给我跟在凛身边好好锻炼,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吗?”狼烈幽幽道,了然的眼神扫过空几人。以他们的尿性,就算不猜测都明白他们心底抱着怎样的心态,得知狼凃两人离开桃源自然想要效仿。这种苗头可不行,要是不及时制止的话,谁知道他们能弄出什么事?
被点名的几人,瞬间蔫了。
本来,狼睿还想着怂恿空和帕斯跑出去找寻狼凃两人。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狼烈高压震慑了。
无奈,几人垂头丧气跟在凛身后。朝着训练场奔去,训练场建在罐子口那边。平素村落中其他人也会去练练手,当然,仅限于普通的交手。
真刀真枪动手的话,只能进入密林猎杀猛兽。
随着养殖业新兴行业的崛起,族人不用每天繁忙深入密林为打猎而打猎。现在,更多为了锻炼身手而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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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扑——”
翅膀拍打窗户的声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江晴。
在船上,没有别的事可做。
摩卡他们偶尔还能下河捉鱼什么的,练练发霉的身手。
江晴却不行,毕竟女人的身份多有不便,有些事虽然算不上失格。但是却多少有所顾忌,听到这声响江晴起身走向窗户将其打开。
却见讯鸟从外面飞了进来,轻轻地落在江晴的左肩上,嘴喙在江晴脸颊上触碰了几下,以示亲近。同时,讯鸟抬起左脚,让江晴将腿上的信件接下来。
江晴从桌上拿了些食物碎屑喂食讯鸟,慢慢地将信件解下来。
“咚咚!”紧接着,两声敲门声过后,雷丁迅速走了进来,问道:“江晴,刚才是怎么了?”雷丁就住在隔壁,刚才讯鸟那轻微的敲门声自然没能逃过他的耳目。
“部落来信了。”江晴晃了晃手上的信件,展开细阅。
看着,看着。
江晴神情陡然大变,姣好面容时青时白,俨然受了不轻的打击。
观之,见江晴大惊失色,雷丁只觉讶然。
“信上说了什么?”雷丁问道。
“狼凃两人跑出桃源了……”江晴强忍怒意,将手上的信件丢给了雷丁。这两个小混蛋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神不知鬼不觉从桃源跑了出去,不用猜,都知道他们目的地是哪?多半是瞄准了渝北。
起先,在桃源这几个小家伙就不安分,整天怂恿凛带着他们去雪龙岭,不然就是死亡之森。凛虽憨实,却不傻,桃源周遭带着他们乱窜凛做得到。但真正进入雪龙岭或是死亡之森这些绝地,就算再给凛几个熊胆他都不敢。
这些小家伙,关乎着部落未来。
要是谁有个三长两短,凛估计都会自裁谢罪。
“什么?”雷丁大惊,忙接过短信认真看了起来,狠抽了几下嘴角,黑脸道:“这两个混蛋胆子真够大的!”看完信件后,雷丁顿觉后颈发寒,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谁胆子够大?”摩卡和兰斯提着一长串鱼,从外边走了进来。
动手做饭需要去船尾,去那里上缴一定的东西就能使用厨具和少量的油盐。当然相较于在船上购买饭菜,动手做饭会便宜许多。
“狼凃和江瑶从桃源跑出去了,现在下落不明,初步估计他们目的地将会是渝北。”雷丁揉着眉间,神情很是无奈,琢磨着稍后给塔尔他们去信,让他们在渝北那边盯着点,要是看到两人的话,最好拦截以免他们惹出什么大事来。毕竟,江瑶那性子实在是不像是个安静的人。
“真有族长风范!”兰斯扬眉,语气捎带幸灾乐祸之态。
“大意了,明知道这两人不安分,我却以为他们至少能听话。”江晴头疼不已,起身烦躁道:“我去船头走走,雷丁你给塔尔去信让他帮忙留下下这件事……”
天际,日渐偏斜。
暖黄的光辉,呈现出金黄之色。
河道两侧,山峦,层峦叠嶂,或险峻,或独峰。
“她,这样真的没事?”摩卡担忧道,见江晴阴沉着脸离开,他不由将视线投向雷丁,眼带询问之色。
雷丁耸耸肩,不予置评。
狼凃和江瑶聪慧早熟,在桃源人尽皆知,甚少有人会干预两人的决定。他们甚至不像是稚童,是以,当得知他们离开桃源时,基本上族人们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在他们眼中,唯有经历过锻炼的人才有资格强大,狼凃他们现在正需要这种机会。
“她会解决,别忘了她是谁?”雷丁果决道。
这事,根本轮不到他们操心。江晴的心比谁都坚强,狼墨的失踪都没能打击到她,光是狼凃和江瑶离家出走这种事根本就动摇不了她的内心。她之所以烦闷,怕是担心接下来渝北可能会见到的人。
七年,会改变许多事。
人心,同样如此。
就算坚强如江晴,同样也会有困惑不解的时候。
这时候,有些出除了自己别人什么都帮不了。
听雷丁这样说,摩卡他们只得放下,反倒是琢磨着晚餐该吃什么。
不得不说这些人跟在江晴身边这段时间,吃,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并乐不知疲寻找新的美食,因此桃源所出的美食几乎盛行了整个青南。不少人,去桃源就为了吃几顿好吃的食物,而专门跑一趟。
吃货,哪怕在不同的地方,也有着同样的群众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