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将一支射入恐鳄身体里的纯金属实心弩箭拔出来,艾诺人的士兵微微掂了掂这支弩箭,忍不住惊叹道:“龟龟!这弩箭是用什么做成的?怎么光是单独的一支箭矢,就重达一斤多啊?”
闻言,一旁看着受伤的恐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艾诺人村长便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弩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突然咬牙切齿的将弩箭摔在地上,怒道:“是专门用来破甲的东西!不要说是这些恐鳄的鳞甲再厚一倍,哪怕再厚三倍,这东西也能够轻松射穿!而且,这东西被制造出来的目的还不是单纯的为了破甲,这东西简直就是为了对付我族量身打造的一般!只需要三支弩箭射入我族宿主的身体,我族族人的本体就一定会被一支箭矢射穿!”
“村长大人,您是说,这玩意比兽人的手铳还厉害?”
“手铳?手铳算个屁啊!子弹的威力是大,但也还是会有可能被宿主的肌肉、肋骨挡下,而这东西,在三十步之内,中了就一定会被射个对穿!你被没看到那些弩箭在破开恐鳄的鳞甲之后,还一往无前的直接射入恐鳄的胸腔吗?如果不是这头恐鳄站的远,说不定这支弩箭就足以将它给干掉了!”艾诺人村庄对于兽人那个种族从人类手里继承下来的科技中唯一的热武器手铳十分不屑,在见识了这样可怕的弩箭后,那种根本就破不了恐鳄的防的武器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不入流的东西了。
听到村长的话,一众艾诺人纷纷开始思考起这些弩箭的主人究竟是谁,来到这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可还没有等他们开始想,那边艾诺人村长就再一次开口了。
“虽然弩箭,在很多种族的村庄里都有,但是大规模投入使用,并且喜欢一股脑的齐射的,就只有中心平原这一家。而且,其他村庄的人类、森之精灵、兽人,都没有这种制造纯金属实心还是被压缩过的弩箭的魄力,只有中心平原的那位领主,才有这样的魄力。他根本就没有珍惜过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些弩箭,而弩箭就是用来杀死敌人的。”
“大人,您是说,中心平原和恐狼已经发现我们了?”在听到艾诺人村长的话后,村庄里的其他艾诺人全部都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看看你们的那副样子!人家还没有打上门呢!”一看到这些艾诺人战战兢兢的样子,艾诺人村长就气不打一处来。
尤格的中心平原和恐狼一族的联盟固然可怕,却也还没有到那种完全不可匹敌的地步。
所以在确认了敌人是谁之后,艾诺人村长怒吼一声,对艾诺人吼道:“立刻去把你们的武器都拿出来,淬上我们之前收集到的毒!现在人家还没有找到我们,正是我们反过来偷袭他们的好机会!”
“是!”由于艾诺人村长积威已久,所以村庄里的这些艾诺人在听到艾诺人村长的怒吼后,立刻就乖乖的跑回各自的屋子,将武器和毒都拿了出来,开始将武器淬毒。
艾诺人知道擅长近战的自己遇到喜欢远程打击的种族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鼠人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将艾诺人的国家打得几乎灭国,而他们这帮子人,也因为这个,而逃遁进了亡灵地带,来到了异常凶险的东部森林边缘。
所以给武器淬毒,让自己的攻击变得能够一击致命,在这种充满了劣势的战斗是异常的重要。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同一时间,尤格和他的人也在给武器淬毒!
“这些东西我们看了都害怕,你竟然把它们套在了我们的爪子上,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恐狼一族族老,也玄爪的老妈,恐狼一族赫赫有名的丹鸣族老低头看了看套在自己两只前爪上的合金爪,以及合金爪末端的那一抹让狼心惊不已的绿色,有些惊讶对一旁正在小心翼翼的给每一支弩箭淬毒的尤格说道。
“恐鳄的鳞甲太厚了,你们的爪子可没办法破开它。所以我专门化好几天的时间,狩猎的两头骨骼金属化的拟狮,用它们金属化的骨头和铜、铁、锡、以及几片卡巴拉树的叶子制成了合金,打造了这些合金爪。只是这些东西太过短小,即便破开恐鳄的鳞甲,也没办法伤害到它们。所以......”
“所以就要淬毒?”
尤格笑着点了点头。
见此,丹鸣忍不住冷哼一声。
它很看不起使毒的种族,在它的眼里真正的猛兽,就应该用利爪与尖牙去拼搏,而用毒,就显得有些下三滥了。
但是,它却无法反驳尤格的论点,恐狼对上恐鳄,想赢可以,先死个几头再说!
一对一,恐鳄能够随随便便干掉恐狼,甚至少数的几头恐狼,也不可能打败恐鳄这种远古时代的顶级掠食者。
恐狼的爪牙,只能够给鳞甲厚重的恐鳄挠痒痒,而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在这种时候,弱小的智慧种族就会使用工具,而没有足够的智慧去使用工具的种族,就会进化出让其他种族胆战心惊的能力来,那就是毒!
尤格等人使用的毒,是森林的一群巨型马陆的毒。
这些两到三米长的巨型千足虫是一种草食性动物,但它们却有着自卫用的毒牙,身上也有着分泌出毒液的腺体。
依靠从这些家伙身上提取到毒液再加上从某些毒草的汁液相混合,就变成了现在尤格给武器淬毒的特殊混合毒液。
尤格等人用一头不懂事,敢于挑衅他的拟狮做了试验,最终的结果让同行的恐狼们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弱小,就要想办法变通,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作为智慧种族,我们的历史就是用各种办法解决自身的弱小的历史。就像是脊椎的出现,奠定了脊椎动物无法匹敌的地位一样,在工具与智慧出现的那一刻,智慧种族的霸主地位就无法被撼动。天灾固然能够毁灭一切,但必然却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