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图城内处处张灯结彩,各商会已在矮人族的护送下回来,同行的还有萨丁父子和莉尔娜母子。
城内广场四周,几千张桌子已经摆下。秦剑众兄弟的伤势虽然未好,却已与众将领开始四处忙活。连秦广也坐在轮椅上,正于广场上指挥下人干活。秦沧海与楚天则在秦府内接待萨丁和莉尔娜。
隐龙的府内,凤儿正坐于隐龙身边,神情哀怨。就在刚才,她正独自在城中发呆,却被隐龙唤了来。
见到凤儿的神色,隐龙笑道:“我知你对领主有情,此事不需发愁,待日后,我自会为你安排。”
凤儿双眼一亮,喜道:“若真能如此,便是与紫萱共侍一夫,凤儿也满足了。”
隐龙笑道:“你这丫头才色俱佳,与紫萱并无高下,为何却无信心。”
凤儿犹豫良久,起身道:“凤儿相信军师,今日便将凤儿的秘密相告,万望军师莫要传出。”
隐龙奇道:“只管说来,便是领主我也不会相告。”
凤儿长叹,周身光芒一闪,其一头秀发已然变作紫色,且双耳细长,身材更显性感。隐龙大吃一惊,说道:“是精灵族么?”
凤儿叹道:“军师应知精灵一族尚有旁支,称为暗夜精灵。凤儿便是暗夜精灵与精灵所生。然两族之间互有矛盾,从无通婚之例,凤儿出生后,父母被两族所杀。从那时起,凤儿便以魔力隐藏自己,从不敢显露。自遇到领主,凤儿总算安定下来。对凤儿来说,领主便是一切。但身份却注定了结局,凤儿不敢吐露心声,不敢向领主坦白身份,又如何敢奢求领主爱上凤儿。”说罢,手中有光芒闪现,又化作先前模样。
隐龙唏嘘不已,说道:“依我看来,领主将你看得极重,是以,你也莫要悲观。待日后有了机会,你可向领主坦白一切,我自会帮你。今日恰是领主与紫萱定婚之时,你何不去广场帮忙,切莫因此而伤心。须知,我已为领主算过,他一生中绝无可能只有一妻。”
凤儿吐露了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又听得隐龙之言,心情已好,笑道:“便听军师安排。”这一笑,又化作那千娇百媚的妖精,直教隐龙也为之一叹。
至午时,城内众将士已聚到广场。秦沧海,楚天,秦广夫妇,隐龙,秦寒月,紫萱,萨丁,莉尔娜坐于一桌,秦楚两家的长辈以及各将领则分别坐于两旁桌上,余下各桌则坐满了商会之人和皇图城将士。
秦沧海当先起身,举杯道:“今日乃是我曾孙与紫萱丫头订婚之日,老夫特备下宴席,以祝喜事,诸位,咱们不醉不归。”仰头饮了杯中之酒。各桌之上立时呼声一片,许文豹起身大笑:“哈哈哈,可要叫紫萱过来敬杯酒吃。”
银虎拉着许文豹坐下,笑道:“听闻紫萱姑娘不会饮酒,你若要将她灌醉,领主如何能饶你。”
许文豹讪笑:“今日又不洞房,醉便醉了。”他的嗓门极大,广场上众人听个真切,皆大笑。
那边有罗庆起身,大笑:“文豹,紫萱可是未来的领主夫人,你今日得罪她,日后没你好处。”
许文豹便起身,面向紫萱举杯饮尽,笑道:“领主夫人,我这自罚一杯,你只当刚才的话没听见罢了。”
黑巴却是憨厚,忙道:“文豹三哥,你这话不对,说都说了,如何能当作没听见?
众人见这二人动作及言语滑稽,再次大笑,场面热闹无比。
直喝到下午,酒宴方散。众人无不喝个酩酊大醉,各自回去休息。
到晚间,酒宴再开,众人仍是大喝,至凌晨时,广场上已睡了万人,秦沧海与楚天也在其中。
秦寒月喝得也是头晕眼花,站立不稳,陡然坐在地上。紫萱忙去相扶,秦寒月却将她拉入怀中,笑道:“便在这睡吧,也趁个热闹。”
紫萱喝了些酒,脸色绯红,咬了咬牙,便靠于秦寒月怀中。秦寒月紧搂紫萱,未及体会其中滋味,已然睡去。
清晨时,秦寒月与紫萱醒来,互视一眼,皆温柔一笑。
二人刚回府中,秦沧海与楚天摇摇晃晃地进来,尚有一身酒气。楚天笑道:“还有比咱们起的早的,我看秦广夫妇和银虎他们还在地上睡着呢。秦世伯,你如何了?我可得再睡上片刻。”
秦沧海大笑:“哈哈哈,睡,自然要睡一会。咱们可不能碍了小两口。”说罢,二人互相扶着,往楼上去了。
秦寒月拉住紫萱的柔荑,笑道:“我这才知道,恋爱的感觉竟是如此之好。从今往后,我又多了份责任,定不会再让任何势力攻打皇图城。我不光要保护家人,还要保护你。”
紫萱迎到秦寒月坚定的目光,轻声道:“紫萱今生再不愿离开秦郎,待他日回师门禀报师父,从此便与秦郎厮守终身。”
秦寒月这才想起紫萱乃是魔斗山的弟子,心中隐有担忧,说道:“不知你师父可会答应。”
紫萱眉头一皱,说道:“不管答不答应,紫萱之意已决。”
秦寒月搂紫萱入怀,说道:“你放心,不出几年,皇图城之名将响彻四方大陆,再无人敢小视于我。”
紫萱不知秦寒月为何有如此信心,但也未细问,只一脸幸福的任由秦寒月抱住。
吃了些早饭,秦寒月正与紫萱在客厅对话,秦广夫妇与秦剑众兄弟陆续回来。韩沛珊嗔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见了老,见了我在广场上睡了一夜,竟然也不管我。”她本要说‘老娘’二字,想到紫萱在旁,只得改口。
秦广拉着韩沛珊,笑道:“待儿子大婚那天,便是让你在广场睡上十天,你也要笑得合不拢嘴。”
韩沛珊笑骂:“秦广,你这老东西和儿子一起欺负我是不是?”
正说话,凤儿飞快进来,见了秦寒月与紫萱的亲密模样,凤儿微微一怔,说道:“鹰眼在南大陆的探子有消息过来,光明教廷已革去穆丁的大主教之职,并要在审判厅禁锢穆丁的修为,送穆丁去光明教廷总部的圣塔中思过十年。”
秦寒月勃然大怒,莫说穆丁是因他而被罚,便不是这个原因,他也绝不能让穆丁遭难,喝道:“光明教廷莫非是疯了不成?竟要如此处罚穆丁。”
紫萱对光明教廷极为了解,说道:“穆丁向来与审判厅不合,此次犯了大错,审判厅如何会放过他。寒月,穆丁于你有恩,你万不能让穆丁因此而受罚。”
秦寒月冷笑:“他们敢,我既然能杀黑暗圣皇,自然就能杀光明教皇。”
这时,忽听楼梯上有笑声传来:“要杀人么?可得带我去。”说话之人正是红莲,昨晚都已喝多,唯独她像没事人一般,半夜时便回房休息了。
秦寒月笑道:“红莲,我与你紫萱姐姐几日便归,你就莫要跟着了。”
红莲冷哼一声,并未接话,不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周身有惊天杀意。
秦寒月暗叹,这红莲视杀戮为游戏,若完全解开体内封印,恐怕天下就要多了个盖世魔头。
紫萱将红莲拉到身边,说道:“寒月,这就要去吗?”
秦寒月本是打算现在就去,一想到要传授诸将领功法,此去又不知几日能归,只得先放下穆丁之事,着凤儿去唤隐龙及诸位将领过来。倒不是他不重友情,实乃皇图城之危近在眼前,若是各国复来,皇图城将再无抵挡之力。
少顷,隐龙与诸将领进得厅内。秦寒月领众人进了自己房间。按各人所长,一一授与功法。黑巴本在其中,唯独他未得功法,又见众将领闭目不语,神色激动,奇道:“少爷,为何不授我功法?”
秦寒月笑道:“你另有机缘,待日后再说。”
黑巴极为信任秦寒月,闻言便不再吱声。
凌操最先睁开眼来,喃喃道:“玉虚决?这名字极好听,内容却不好懂。领主,这要如何修炼?”
他刚说完,银虎便睁眼,接道:“我这是万剑法决,却也无法领会,只知内容极为玄妙,与四方大陆的修炼之法完全不同。”
随后,诸将领纷纷睁眼,七嘴八舌议论不停。
秦寒月扫视众人,正色道:“若有不懂之处,只管向军师请教。你等要记住,我所授之功法万不可传于旁人,也不可向人提起。”
众将领应下。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所修炼的功法代表着什么,只知功法复杂至极,且十分晦涩,闻听秦寒月竟要让他们去向没有修为的隐龙请教,均是十分疑惑。但一想及隐龙的博学及才智,众将领很快释疑。
秦寒月又传了凌操一套修真界剑宗秘典与剑阵,令其传授给仅剩的八十位近卫队成员,便令诸将散去,唯独留下隐龙,说了穆丁之事。隐龙不好阻止,也知道秦寒月的实力已今非昔比,且皇图城又是奥凯拉拢的势力,自然不惧光明教廷,便便嘱咐了秦寒月几句。
秦寒月一一应下,与隐龙下楼,随后告别众人,拉着紫萱乘白泽飞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