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皇图城外已是一片肃杀气氛。各国大军有一百万人马聚于城外,正缓缓往城门推进。然皇图城却无动静,唯有秦寒月与隐龙立于城墙之上,皆一脸微笑。秦寒月原本要率众出城迎敌,隐龙却要先以罗天诛神法阵破敌。是以,众将领已率五万大军隐于城门之后,若大阵有失,自会出城迎敌。
宇浩正立于远处山顶,旁边有黑袍老者相伴。二人遥望城门,颇为疑惑。宇浩道:“师叔,那秦寒月与隐龙莫非疯了不成?竟不出城迎敌。”
黑袍老者眉头紧皱,说道:“此事绝不简单。秦寒月与隐龙皆是足智多谋之人,若上前,恐遭埋伏。你立刻下去,鸣金收兵。”
宇浩不解,急道:“已至城外,怎可收兵?”
黑袍老者见宇浩不听号令,顿时大怒,喝道:“你想违抗命令?”
宇浩无奈,只得冲下山去。
少顷,百万大军退出数里,扎下大营。
秦寒月笑道:“竟如此谨慎,短时间之内不得来攻,恰好回去操练阵法。”于是令凌操上城墙保护隐龙,随后便领五万大军与众将领前往营地操练。
第二日,百万大军拔营,再次往城门逼近。隐龙独自立于城墙,仍是一脸微笑。
那黑袍老者立于山顶,始终看不出四周有何埋伏,却又不信隐龙会任由大军攻城,于是又令大军后撤扎营。
如是三天,黑袍老者终是忍耐不住。便令大军攻城。
隐龙早已准备妥当,双手法印结出,立刻开启大阵。敌方前军数十万人马未到城下,皇图城上空已有七色光芒闪耀。但见无数火焰,雷电,水龙等等的五行攻击已自城内发出。
只刹那间,怕不下数万人惨死。黑袍老者大吃一惊,如何也想不明白城中有何物,竟能发出如此诡异的攻击,当即令大军后撤,却已损失近十万人。
是夜,皇图城内旌旗不动,鸦雀无声。有数条黑影自南侧山林中进入城内。于军营附近四处张望,半晌,往城主府飞快行去。未走几步,四周灯火忽明,秦寒月与隐龙领诸将围来。许文豹大笑:“哈哈哈,军师料事如神,这些杂碎果然要来探营。”
数条黑影已在灯火下现出真身,皆是武斗山弟子。见已被包围,当中一人喝道:“秦寒月,你休要猖狂,若敢对我等动手,城外大军必血洗你皇图城。”
秦寒月冷笑一声,忽然出手,有数道光芒飞出,只瞬间已将武斗山几位弟子束了个实在。许文豹叫道:“只留一人盘问已足够,何需留下这些人。”
秦寒月笑而不答,令众将提起地上之人前往军营,并有近卫队去附近山体戒严。
片刻功夫,五万大军已集结,并很快完成大阵,银虎诸将各自进入阵中。秦寒月开启大阵,伸手从地上拎起两位武斗山弟子,笑道:“若有能耐从阵中逃出,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解了束缚,立刻扔入阵中。
那两位弟子已看到阵中光芒,皆骇然,奈何只为生存,不得不冲入阵中厮杀。诸将领早有心一试大阵威力,此时有两位武斗山神级弟子进来,如何能不欢喜,立刻从一般变化往八般变化演变,只到第三般变化,已将两位神级杀死。
银虎笑道:“领主,只留一人便罢,其余的全扔进来如何。”
秦寒月留下一人,将其余之人扔将进去。仍是死于第三般变化。
大阵收起,秦寒月命众将士回去消息,并招回近卫队。与隐龙提了地上仅剩的一位武斗山弟子回了秦府。
二人与房中坐定,将那弟子扔在地上。秦寒月对那弟子冷笑道:“此次你武斗山来了多少人?圆满境界又有几人?”
那弟子眼神畏惧,浑身颤抖,却仍是嘴硬,说道:“你,你若杀我,我,我武斗山定然不会放过你。”
秦寒月右手一指,有银光缠住那弟子,却是越缠越紧,眨眼间已陷入肉内。那弟子痛呼:“快些住手,我说便是。”
秦寒月这才撤回银光。那弟子已满头是汗,说道:“共是七十人,其中有您的仇人宇浩。唯独黑暗圣皇是空级高手,其余还有三位龙级。”
秦寒月奇道:“黑暗圣廷中为何有此等高手?”
那弟子道:“黑暗圣廷本属武斗山在人间的势力,先前有黑暗圣皇被杀,便由伊子风师叔继任。”
秦寒月与隐龙皆是一惊,这才明白过来。
沉默片刻,隐龙道:“定然不止这些人。”
秦寒月也是这般看法,盯着那弟子喝道:“你若敢不说实话,便叫你生不如死。”
那弟子满头冷汗,急道:“我只知这些。”
秦寒月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心知这等角色定然不知更多机密,对隐龙道:“军师觉得如何?”
隐龙沉吟道:“宇浩与那伊子风必有后着。”
秦寒月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掌拍死那弟子,说道:“军师且回去休息,明日尚有大战。”
隐龙便告退离去。
秦寒月处理了尸体,复回房中打坐。
那黑袍老者派人夜探皇图城,结果等到半夜仍无人回来,已知有变,大怒之下,至清晨时令各国大军强攻皇图城。
隐龙与秦寒月立于城墙,眼见各国大军在罗天诛神法阵之下死伤惨重,相顾而笑。
如是强攻两周,各国大军死伤两百万有余,皇图城仍是固若金汤。然隐龙却愁眉不展,寻到秦寒月,叹道:“此阵虽强,然材料不佳,恐大阵支撑不了几日便要崩溃。”
秦寒月早去巡视过大阵,已料到这个结果,闻言并不惊讶,笑道:“撑得几日是几日,周天伏魔大阵已可演变至第九般变化,天罡剑阵也已演变熟练,自不惧各国大军。况且,三门霸皇炮也已从矮人族送来,倒要看各国大军如何攻城。”
隐龙这才放心,遂与秦寒月去城墙观察。
各国大营,黑袍老者和宇浩坐于主帐。各军团统帅在侧。有统帅皱眉道:“圣皇,您声称皇图城兵微将寡,奈何我方已损失两百余万人马,然皇图城尚无一兵一卒损伤,这是何故?”
黑袍老者语塞,他本不通兵法,只知一味强攻,如此才导致各国大军损失惨重。此时被人逼问,终是不耐,怒道:“死些人算得什么,我观那皇图城内必是摆了厉害禁制,只需再冲杀些时日,必能将禁制之力耗光。”
众统帅听得大怒,这分明是要以人命去消耗禁制之力,且目前尚不知皇图城内是否真有禁制,即便是有,更不知是否能破在强攻之下。然众统帅虽怒,却不敢当面顶撞,于是有统帅道:“此计怕是不妥,还需另行计较。”
黑袍老者冷笑:“我意已决,你等还想不从?”
众统帅皆长叹,心中悲愤,却不得不从,只得应下,纷纷出帐。
是日午时,各国大军再聚百万之众,强攻皇图城。除扔下十余万尸体,仍是无果。
城墙上,秦寒月笑道:“若敌军再来,由我率众出击。”
隐龙道:“我正是此意,万不可让敌方知晓大阵已离崩溃不远。待领主出城时,敌方必会以为大阵已破,我自会以大阵杀敌,如此可教敌方不知底细。”
秦寒月笑道:“便依此计。”当即下了城墙,领大军出城,并摆开阵势。
那黑袍老者一直在山上观望,遥见秦寒月率军出城,大喜,忙下山调集大军,称皇图城禁制已破。各统帅皆喜不自胜,纷纷要求出战。黑袍老者道:“皇图城区区五万小儿,只需我黑暗军团尽出,必可拿下皇图城。”遂令黑暗军团出击。
各统帅见黑袍老者抢功,却是敢怒不敢言。
秦寒月立于城下,见远方尘土飞扬,有黑色铁骑飞乌云压境,不禁冷笑:“又是黑暗军团。”凌操领近卫队站于秦寒月身后,闻言笑道:“早在十年前,领主便能先后两次令黑暗军团铩羽而归,此次黑暗军团复来,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秦寒月笑道:“凌操,你领近卫队先行退后,此战必全灭黑暗军团。”当即开启周天伏魔大阵。
银虎诸将早立于阵中,皆高呼,恨不能立刻上前。
待黑暗军团杀到近前,秦寒月退于阵中,诸将领率众杀上前去,但见光芒闪耀中,大阵已开始变化。七十万铁骑中,五万人马本是微不足道,然只凭这五万人马,竟将七十万铁骑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黑袍老者于山上观望,直看得汗流浃背,惊骇莫名,只见皇图城五万人已如一体,各有光芒相连,所组成之图案看似简单,实则深奥。阵图每动一次,便要有数万铁骑惨死。反观皇图城五万人却无一伤亡。那黑袍老者越看越是惊讶,待反应过来,急忙下山,鸣金收兵。奈何黑暗军团已深陷于阵图之中。若有人拼命退往阵外,阵图中立时便有光芒射出,将逃离之人射杀。
只杀了一个时辰,黑暗军团七十万铁骑已尽数死于阵中。皇图城众将领得意至极,纷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