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与秦沧海正说话,忽有一老者进来。秦沧海看向来人,惊道:“天啸兄,你怎的来了?”
来人正是韩天啸,他先前在圣光京城眼见隐龙等人被擒,心中如何不急,无奈圣光之事尚需处理,便未跟去封魔塔。其后,凯瑟琳与安杰罗率军回城。韩天啸这才放下心来,遂向凯瑟琳道别,来了皇图城。
见到秦沧海与楚天,韩天啸忙道:“沧海兄,寒月何在?”
秦沧海道:“在魔兽之森修炼。天啸兄,你这时到来,莫非是将圣光之事处理完了?”
韩天啸点头道:“公主已率军回京,又有她表哥相陪,我这才脱身。想来你们已知隐龙等人被擒之事,不知有何对策?”
秦沧海本欲将计划托出,又恐韩天啸跟去送死,于是说道:“还未有对策。”
韩天啸极精明,见秦沧海脸色有异,说道:“沧海兄有何事瞒了我?”
楚天忙道:“的确无事相瞒。”
韩天啸更是疑惑,但也知问不出结果,心中很快有了计较,便不再相问,说道:“我等还需想些办法救人才好。”
秦沧海道:“这是自然,但那封魔塔极为凶险,若要救人,须有稳妥之计。天啸兄,你远道而来,还是先吃些饭,咱们慢慢谈。”
韩天啸见秦沧海好似不急,更是笃定这二人瞒了大事,笑道:“我倒的确饿了,既然如此,便先吃饭。”遂与秦,楚二人出了客厅。
第二日拂晓,秦沧海与楚天相约而出,二人行至城门,相顾一笑,转身看向城内,依依不舍中,齐齐飞入天空。
二人刚飞起,韩天啸从另一侧飞来,笑道:“你二人要去何处?”
秦沧海与楚天皆苦笑,忙迎上前,称要出去办事。韩天啸自是不信,笑道:“也罢,我左右无事,便与你二人一道。”
秦沧海叹道:“早知瞒不过你,但此行甚是凶险,沧海实不想害了天啸兄。”
韩天啸正色道:“你二人可是要去封魔塔?有我相伴,此行的成功率尚要高些。”
秦沧海无奈,遂将全盘计划托出。韩天啸喜道:“若有教皇相助,或能成事。咱们莫要耽搁,现在便去。”
秦沧海不再多说,与韩,楚二人飞快往南去了。三人未看见,凤儿正在下方往上张望。
半日功夫,三人已到科罗莱那城。换了服饰后,便行往教皇宫。向守卫亮出腰牌,三人一路入得宫内。教皇早在等候,见了韩天啸,大喜,忙上前相迎。四人于殿内坐下。教皇道:“现下还是白日,不好入塔,当在晚间行事。”
秦沧海道:“全凭教皇安排。”
教皇不再多言,领三人入偏殿,换了守卫服饰。
在殿内坐到夜晚,又有四人进来,皆是守卫的服饰。教皇起身道:“时机已到,我等这就出发。”
余人不言,紧跟而出。
魔兽之森,凤儿苦寻一日,总算找到秦寒月,将其唤醒,急道:“寒月,我观你曾祖与曾外公,还有楚天,他三人一起往南方飞去了,不知是否要去封魔塔。”
秦寒月大吃一惊,按他想来,秦沧海应知封魔塔的危险,绝无前去送死之理,但凤儿如此一说,他便是不信也要亲去一趟,以看究竟,忙起身,说道:“凤儿,此事莫要外传,待我回来再说。”唤了一声,白泽已奔来。
凤儿看向秦寒月,悠然道:“此行凶险莫测,你务必要当心。”
秦寒月见凤儿神色悲伤,知是凤儿在担心自己,叹道:“莫要为我担心,以我现今之实力,即便遇上天级,也有逃跑的机会。”说罢,翻身上马,飞快离去。
只两个时辰,白泽已到科罗莱那城,秦寒月担心飞入城中会被光明教廷之人发现,于是在城外下马,并让白泽收去浑身光芒,这才进了城。刚到城门,有兵丁将他拦下,问道:“敢问公子可是寒月?”
秦寒月双拳一紧,当是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再一细想,又觉不对,若真被识破,这兵丁绝不会用这般亲密的称呼。他如何也想不通其中道理,便道:“我正是寒月。”
那兵丁自怀中掏出信函递去,说道:“有人托我等将这信函交给公子。”
秦寒月诧异,实不知这信函是何人所送,于是接来道了谢,领了白泽入城。行走间,将信函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心慌,越是愤怒。这封信函自是穆丁所写,他只道出亲眼见到紫萱与一青年极为亲密,并写下二人所住的客栈,让秦寒月亲自去调查此事。但却未写到自己去封魔塔救人。然秦寒月极聪明,岂能不知穆丁因何来此,心中越发焦急,忙向封魔塔急速行走。
客栈中,王恒正在紫萱房内说话,忽有敲门声传来。王恒开了门,一位伙计在门口道:“客官,您现在用饭吗?”说话间,递了纸条过去。王恒将纸条接来看了,又递给伙计,笑道:“今日打算出去吃,你就别送饭进来了。”
伙计应了,关门而出。
王恒冷笑不已,转身道:“紫萱,楼下有家小吃铺子,咱们下去随便吃些,顺便逛逛可好?”
紫萱笑道:“今日未出门,也觉得有些闷,下去逛逛也好。”
王恒便开了门,领紫萱下去。刚出了客栈,王恒便见到秦寒月飞快行来,眼中有冷光闪过,拉了紫萱站到小吃铺子旁,背对街道,指着柜台上的各色吃食道:“紫萱,想吃些什么?”他声音极大,立时将秦寒月的目光吸引过来。随后又笑道:“紫萱,瞧你脸上,怎的还有灰呢?真是淘气。”伸手便向紫萱脸上拂去。紫萱已将王恒当哥哥看待,只当脸上真有灰尘,便未躲闪。
那边秦寒月却是气得浑身颤抖,恨不能立刻上前对王恒动手,但终究忍了下来,他已看出王恒有近虚级的修为,心想:“罢了,紫萱终归未与我成婚,她既已有了新欢,我何必强求。”带着满心悲苦,渐渐远去。白泽极有灵性,已知秦寒月因何伤悲,猛地一声啼叫,虽未发力,也将街道两旁之人吓了一跳。
紫萱正注视眼前吃食,动作一滞,神色欢喜,忙向远处望去,却未能看到日思夜想之人,不禁大为失望。她并不知,在白泽啼叫之后,秦寒月已飞速离开了街道。
王恒看向紫萱,笑道:“在看什么?哦,我已想好,明日便与向圣宗出发。”
紫萱先前虽想早日去圣宗取消婚事,但现今已想到秦寒月会来此地,便有些不愿离开,于是说道:“不如在此再盘桓些时日,待到了一月之期,咱们再去圣宗。”
王恒佯怒,说道:“紫萱,你不听我话么?我做这一切无非是为了你好。你只顾一时之思念,难道就不想日后与秦寒月长相厮守吗?”
紫萱当王恒真因此发怒,忙道:“哥哥莫气,明日启程便是。”
王恒一笑,为紫萱买了些吃食,遂回了客栈。
封魔塔十层,教皇与秦沧海一行共计七人,已找到关押楚杰的牢房。有龙级守卫在一旁道:“已这般晚了,不知教皇因何来此。”从口气来看,显然对教皇不太尊敬。
教皇沉声道:“此层有皇图城四位要犯,我准备提到宫中问话,明早再送来。”
那守卫眉头一皱,说道:“若是上四层便罢了,但五层之下,如无魔斗山命令,无人可提走要犯。”
教皇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说道:“此为魔斗山晨风长老所授,命我亲自拷问要犯。”
那守卫将金牌接在手中一看,极慎重地放入怀中,说道:“果真是晨风长老的令牌,我这就开门。待你明日将要犯送来,自会将令牌还你。”他哪里知道,这块令牌只是教皇依样仿制的罢了。
正当守卫要开门之时,教皇所带来的一人突然大叫:“莫信教皇,那令牌是假的。”
这话一出,教皇等人顿时骇然。韩天啸猛然一掌拍在叫嚷的那人身上,将那人当场拍死,喝道:“动手。”
众人纷纷向那守卫杀去。奈何那守卫乃是龙级,虽以一敌六,却仍能坚持。楚杰在牢房内见到来人,不禁大惊,急道:“我来时已细心看过,这层的守卫不下二十人,皆是龙级修为,你们怎是对手,快走。”
那边有许文豹及罗庆,天火听了叫喊,已知是何人到来,皆大声叫喊。四周又有众多囚犯将铁栅摇得震天响。
韩天啸等人明知不敌,却仍是竭力死战,尚未抢到钥匙,众多守卫已从四周赶来。
只战得片刻,韩天啸一行已尽数躺在血中。教皇所带的圣级尽数惨死,余人皆重伤。有守卫道:“教皇还需交于魔斗山发落,那韩天啸乃圣光国师,且留他一命。至于秦沧海和楚天,这二人留之无用。”正要动手,韩天啸挣扎着起身,喝道:“你们敢对沧海和楚天动手,我保证你们会后悔。”
四周守卫大笑,自是不信韩天啸此言。远处又有守卫行来,说道:“我已联络魔斗山,明日便有人来,你们且将教皇等人押入牢中。”
韩天啸这才松了口气,知道秦沧海和楚天的性命暂时保住了。
封魔塔外,秦寒月骑了白泽,带着惊天的杀意,缓缓出现在守卫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