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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险胜

秦正等人被秦沧海骂得老脸通红,心中的怒火全发在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身上,于是,秦家第三代的女人们便如母狼一般冲了出去,她们的怒火没处发,只好去找张家的女人出气了。

那张兴一刀劈中身边的一颗圆球,只听‘叮当’一声,那圆球立刻爆了开来,密密麻麻的细小暗器如蝗虫般袭卷而出。张兴立刻知道上了当,大惊之下,喝道:“小杂种,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随着大喝声,气势顿时暴涨,刀芒在刹那间延伸到了一米左右,一刀劈出,那些暗器竟全被挡了下来。

秦寒月骇然,这么长的刀芒他只见王洛使过,这才知道,张兴根本就是四阶的刀师,先前不过是故意隐藏实力罢了。他这一大意,再想占得先机已是不易,张兴的气势提升后,根本不再受黑光的影响,一步踏上前去,举刀便劈,看那阵势,显然是想致秦寒月于死地。

秦广惊道:“爷爷,快救寒月。”

秦沧海双拳紧握,淡淡的金色光芒浮于体外,只要秦寒月无法应付,他便会在第一时间将歹毒的张兴给击退。

黑巴早就急得双眼通红,本要上前帮助秦寒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他哪知道是秦沧海动的手脚,大吼道:“少爷,快躲开,待黑巴去砸死那小子。”说罢,拼了命的要向前走去。

秦沧海诧异地看了黑巴一眼,喃喃说道:“好大的力气。”

这时,其余各擂台的比武已经结束,秦家是一胜一负,楚家则是两胜一负,目前来看,只要秦寒月能赢得胜利,秦楚两家的成绩便可轻易压过张李两家了,只不过秦家的人根本没对秦寒月抱有任何希望。

秦寒月根本没注意别人在说什么,值此生死攸关之际,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将月之光华紧扣于右手,待张兴的大刀要落下之时,霍地大喝道:“给我受死。”右臂前伸,千裂箭阵再次爆发。

张兴狞笑:“嘿嘿,这一招可不灵了。”大刀去势不变,似乎已经看到了秦寒月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哪知,就在他劈开密密麻麻的短箭之时,眼前突然一花,只见一百颗耀眼的光球带着庞大的威势,如流星般卷了过来,饶是他实力强大,也被那光球所慑,哪里还敢继续攻击秦寒月,当即挥刀迎向了击来的光球。

秦寒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意念所指,地上仅剩的两颗白色圆球悄无声息地飘到了张兴的背后。那张兴的心神皆在空中的光球之上,哪知道危险已经出现在了身后,刚将几颗光球给劈碎,突然发觉了背后的破空声,惶急之下,回头便是一刀劈出,但仍是慢了一步,虽然护住了胸口要害,四肢却被细小的暗器给贯穿而过,顿时摔倒在地。

秦家之人哪曾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除了秦沧海外,皆是目瞪口呆,彻底的糊涂了。

秦寒月收回月之光华,冷笑道:“你输了。”

张兴痛得满头大汗,叫道:“我认输,我认输。”

秦寒月得意地笑了笑,见到裁判从远处走来,便转身向擂台边去了。刚走出几步,心中莫名的惊慌起来,脚步不由一滞,忽然发觉背后劲风袭来,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也不想就调动月之光华护在了身后,同时又将右臂向后伸出,千裂箭阵骤然而发。这番动作虽如行云流水,但却不及张兴的刀快,月之光华尚未来及摆开阵势,那大刀便破开几颗光球,余势仍然未消,‘当’的一声击中了秦寒月的后胸,直将秦寒月给击飞了数米,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那张兴却也未讨到好处,千裂箭阵中的短箭全部扎在了他的身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秦沧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擂台上,将秦寒月抱起来后,发现秦寒月只是内腑受了震荡,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小家伙,我早发现你的胸口有魔法气息,看样子防御能力不错啊。”

秦寒月虚弱地笑道:“太爷爷,我若不小心些,这次可就没命了。”

与韩沛珊恶战的贵妇人眼见着儿子死在擂台上,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啊,我和你们拼了。”

韩沛珊同样是气息疯狂,她心急于儿子的伤势,出手更不留情,狂暴的魔法似不要钱一般轰了出去。

这时,一位面目阴沉的老者诡异地出现在了擂台上,盯着秦沧海道:“交出杀人凶手,否则,我张家和你们势不两立。”紧接着,张家的男人全部冲上了擂台,而秦家也是不甘示弱,纷纷抢上台来。

外围的群众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骂开了:“他,分明是那张兴先偷袭的,他死了怎么能怪秦少爷?”“就是,我看秦少爷就是个不错的人,他本已占了上风,却没有对张兴下杀手,反倒是那张兴十足小人。”“唉,要不怎么说秦楚两家才是咱们岚风国的骄傲呢,那张李两家的人都不是东西。”

主看台上,楚玄对周瑶苦笑道:“瑶儿,这下闹得有些大了吧?说起来,这比武场上生死各安天命,但张家却不肯罢休,你看如何是好。”

周瑶冷冷地说道:“那张家分明是不将您这位皇帝放在眼中,至于怎么办,你可别问我。”

楚玄笑了笑,对身后一位文官说道:“安排一下,我肚子饿了,回宫用膳,等下午继续看兵演,这可是重头戏啊。”看他这样子,分明是想开溜。

周瑶哪能依他,怒道:“你敢走,看我不和梦蝶妹妹一起治你。”

楚玄忙道:“遥儿,你就饶了我吧,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他们要是有了冲突,只管在明面上解决,打死打伤一概不论,我出面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你让他们闹,他们也闹不起来。”说话时,眼中无意间闪出一丝精光。带着随从迅速地向看台下去了。

周瑶气得真跺脚,对身边侍女道:“你留在这里,如果事态有变,你立刻命人去宫中通知我。”说罢,也下了看台。

擂台上,张秦两家的男人各立一边,李楚两家的人也很快奔了上来,李家自然是站在张家一边,楚家则是秦家一方。

秦沧海的气势逐渐提升,盯着眼前面目阴沉的老者说道:“张重,你家张兴先行偷袭我家寒月,他死了自是活该,又怎么能怪到寒月头上?哼,你若想故意找事,那老夫少不得要陪你过上几招。”

张重便是张家的当代族长,是位八阶的武斗士,擅使一柄乌金枪,离九阶枪圣只差一步之遥,但和威名远扬的秦沧海相比,却要差了许多。见秦沧海大有一言不和便要开打的意思,张重心中也犯了嘀咕,原本要杀秦寒月只是为了找回场子,而秦寒月是秦广的儿子,秦家又不重视秦广,张重便以为杀了秦寒月是极容易的事情,偏是事与愿违,秦沧海竟将秦寒月当宝贝一样保护了起来。转念一想,张重有些明白了,只当秦家重脸面,所以不会让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自家子孙,但他说了狠话也不好回头,于是说道:“秦沧海,你别仗着自己修为高深便目中无人,既然你执意护着那小子,我也不便多说,但下午的兵演中,你秦家若死了什么子孙,可也别怪我们。”

旁边一位男子抱着张兴的尸体,叫道:“爷爷,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儿子岂能白白让那小畜生杀死?”

秦家之人纷纷瞪了过去,秦广怒道:“若不是我儿子机警,今日岂非被你儿子偷袭而死?哼,你那儿子虽然长了人样,却没人性,死了也是活该。”

秦正接道:“咱们家寒月的年龄如此之小,又无心机,即使如此,也将那四阶的张兴杀死,由此可见,你们张家是无用至极,我若是你们,现在就该回去撞墙而死,哪里还有脸面在这里狗叫。”秦家与张李两家可谓仇深似海,双方的身上都有对方亲人的鲜血,此番得了打击张家的机会,秦家自然不会放过,秦正说罢,秦家的其余之人立刻大笑起来,纷纷出言讥讽,言语中对秦寒月大加赞赏,对张家则恨不能倾尽天下之恶言,直将张家之人说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张重气得大吼一声:“好,好,你们秦家有种,咱们走着瞧,今日下午,我就让你们再也笑不出来。”说罢,领着张家之人如潮水般退了下去。那李家见张家离开,自然不会再留在校场,急忙跟着离开了。

秦沧海冷笑一声,说道:“秦正,我带着寒月先回府了,你们也回去吧。”身形闪烁间,已经消失在了擂台上。他这一走,黑巴立刻恢复了行动能力,竟朝着张家离开的方向奔了过去,经过擂台时,秦家的人恰好下了擂台。秦广一把拉住黑巴,说道:“你这是往哪去?”

黑巴瞪着眼叫道:“我去给少爷报仇。”

秦家众人心情极好,见了黑巴的憨态,纷纷大笑起来,随后便带着黑巴向秦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