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韩平独自一人来此,在他面前,正是韩天啸与凌*等人。由于洞中无人看守,众人最近也未曾吃过任何饭食,虽说修为皆高,但毕竟还是肉体凡胎,仍是饿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尤其是韩家之人,不济者已处在了昏迷状态。
许文豹倒还有些力气,一见了韩平便骂:“你这杂碎,有种将我们杀了,莫要教爷爷每天在这挨饿。”
韩平当日在皇图城外眼见萨非罗斯带着骨罗离去,他又岂敢再留下,于是便隐在附近,待皇图城的人全部回去后,他才悄悄离开。随后,一路赶来山洞,手中本是拿了些吃食,听许文豹一骂,立时将吃食尽数扔了出去,冷笑道:“看样子不能好心,你想吃东西?做梦吧。”
许文豹虽是饿得极难受,但嘴上仍是不客气,兀自大骂:“杂碎,爷爷岂会吃你拿来的东西,你这孬种,有本事解开爷爷的禁制,咱们在里一决生死。”
韩平被他骂得心头火起,上前便是两个耳光,喝道:“再敢罗嗦,我立马将你变成血兽,然后再让你杀了你的兄弟。”
许文豹虽不怕死,但却怕自己真个变成毫无人性的血兽,闻言只得闭了口,双眼却仍怒视韩平。
久未说话的韩天啸抬起头来,叹道:“韩平,你到底要怎样?若真是有怨恨,你只管拿我们这些家人出气,放了凌*他们吧。”
韩平冷笑不已,沉声道:“莫要多说,你们不光是我的诱饵,还是我的护身符,所以,你们谁都别想走。”说话间,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来,一一缚了众人,随后将众人拉了出去,直飞空中。
不出半日功夫,韩平已至皇图城上空,随手扔了封信函,便往远处疾飞而去。
城中有人捡了信函,见上面所写之意乃让秦寒月亲启,于是送去秦府。
秦寒月正于客厅中与隐龙谈话,见下人送来信函,拆开一看,顿时大怒,喝道:“这畜生!”
隐龙惊道:“出了何事?可是有了韩平的消息?”
秦寒月的额头处已有青筋突起,咬牙道:“韩平让我亲自去亡灵族,否则,就要杀了我曾外公等人。”
隐龙为之变色,急道:“你若亲去,恐怕万难生还。依我看,此事还需与黑巴和奥德拉商量。”
秦寒月点了点头,说道:“唯有如此了。”
少顷,黑巴与奥德拉赶来。秦寒月道了韩平所说之事。黑巴怒道:“分明是引你去送死,你切莫听他的。”
隐龙接道:“不如由领主在前方先行,黑巴,你与奥德拉隐在其后。凭你二人的修为,亡灵族极难发现。若领主有意外,也不至于陷入险境。”
秦寒月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可,此事并不绝对。一旦被韩平发现动机,以他的性子,必会杀人泄愤。我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我决定独自前去。”
奥德拉惊道:“亡灵族高手无数,且诡异无比,你若独自前去,岂非是送死?”
秦寒月何尝不知此行的危险,但却也并无他法,叹道:“韩平手中有我的家人,我的兄弟,为了他们,我绝不能冒险。此去亡灵族,我必会小心行事。你们在城中也务必小心。那紫中牟不知去了何处,若来城中,也唯有你们可挡他。”
黑巴冷笑:“他若来,我活劈了他。”
秦寒月吃了一惊,忙道:“不可,他终归是紫萱之父,纵然他不义,我却不能不仁。黑巴,若他真来,你务必留他性命。”右手一握,已将信函化为灰烬,对众人点了点头,身形已然消失。
隐龙颇为担心秦寒月的安危,苦思片刻,便请奥德拉与黑巴偷偷跟去亡灵族。
死灵山的巫妖神殿在亡灵族来说,就相当于兽族的战神殿。舒科德与紫中牟便在这大殿之中。二人原本是外海两大族群的霸主,奈何今日却只能站着。主位上所坐的赫然是奥古丝汀。
干咳一声,紫中牟道:“修罗王,既然说要合作,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兽火阵十日后就可以准备充分,但还需要一位实力通天的人物来开启大阵。依我看,这个人非你莫属。”
奥古丝汀满脸微笑,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良久才道:“你们的盟友到底是谁?”
紫中牟与舒科德相视,面露难色。奥古丝汀见二人不想说,心中已是动怒,冷笑道:“既然要与我合作,那就拿出你们的诚意。兽火阵吞噬了如此之多的能量,恐怕不只是毁坏界石这么简单吧?放眼四方大陆及外海,除泰坦族外,并无任何势力能与三大上层世界抗衡。你二人即使毁掉所有的界石,也难逃三大上层世界的追杀。所以,这兽火阵定然是用来打开空间,好让你们的盟友到来,是不是?我倒想知道,你们找了哪个位面的人物。”
紫中牟骇然失色,已知瞒不过奥古丝汀,抬头时,又见奥古丝汀眼神冰冷,不由吓了一跳,忙道:“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好隐瞒。盟友就是地狱。待界石被破坏之时,地狱的暴风军团将会在兽火阵的引导下进入这里。他们,将是我们对抗三大上层世界的根本。”
奥古丝汀已完全明白过来,她本是三大上层世界之人,自然知道地狱,于是说道:“果然是条毒计。先是破坏界石,令三大上层世界崩溃。然后再利用地狱帮你们掩护。等地狱和三大上层世界打得不可开交,你们两个就能够潜入三大上层世界了。只是,你们没有界石,即便去了又能如何?”
舒科德接道:“这是地狱的事情,他们在空间夹缝中生存了无数年,手中的界石足够支撑三大上层世界。”
奥古丝汀拍掌大笑:“哈哈哈,有意思。地狱早就有意染指三大上层世界,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成全了他们。想来,用兽火阵吸收生与死的能量也是地狱教你们的了。”
紫中牟与舒科德面色尴尬,显然是被奥古丝汀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