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月听闻秦剑喜欢的女子竟是品德败坏之人,心中不快,便附耳对凤儿道:“那女子身边既有诸多面首,又与纨绔子弟往来暧昧,我大哥恐要受人欺负,你即刻安排鹰眼监视龙城学院,若有机会,便在我大哥面前拆穿那女子面目。”
凤儿道:“早已做了安排,你可放心。”
秦寒月不再说话。至傍晚,众人满意而归。
不出数日,凤儿来报秦寒月,称秦剑奸污了夏洛国首富的孙女,已被押入大牢,定于一个月之后问斩。秦寒月听后大惊,急道:“我大哥岂是这种人?其中必有蹊跷,你可曾打探清楚?”
凤儿道:“只知事发前一晚,秦剑曾与那首富的孙女在学院外用饭,至清晨未出客栈。”
秦寒月沉思片刻,说道:“可曾验过,那女子是否真于当晚和男人发生过关系?”
凤儿道:“秦家虽已失势,却也非等闲之人能够得罪。夏洛国的皇帝已亲查,证实首富的孙女的确于事发当晚和男人发生过关系。只是,秦剑矢口否认,如何也不承认。”
秦寒月拍案而起,怒道:“必是那女子嫁祸于我大哥,如此,岂可留他。你快去唤军师过来,此事不可外传。”
凤儿忙去唤来隐龙。秦寒月道出实情。隐龙甚是惊讶,说道:“凤儿,秦剑在夏洛国可曾与人发生过冲突?”
秦寒月明白过来,暗怪自己气昏了头脑,忙道:“是啊,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大哥。”
凤儿道:“若说冲突,也是因为那女子而起的。据我所知,第一次冲突是在那女子的生意宴会上,秦剑的生活费并不多,有几位弟弟凑了钱,买了首饰,奈何其余几位纨绔子弟出言笑话,秦剑因此而动手,教训了几人。其后,几位纨绔子弟纠集手下,又对秦剑动手,奈何秦剑兄弟七人向来同出同入,虽曾吃过一些小亏,却无大碍。”
隐龙道:“这几位纨绔子弟在夏洛有何背景?”
凤儿道:“一人是财政大臣的孙子,其余几人也是官宦子弟。”
隐龙道:“如此势力,若要布局,自是轻而易举,不知领主有何打算。”
秦寒月道:“自家大哥遭难,我岂能不去相助?”
隐龙叹道:“纳西镇又当如何?以你之身份,岂能随意远赴国外?既然你执意如此,可带我与黑巴,花里俏,银虎三人,领杀神军原先三十五位杀神前往。”
秦寒月想到黑巴,便笑道:“十年来,黑巴越发高大,力气惊人,那崩山锤已可轻易使用,花里俏也入九阶,银虎八阶,有这三员虎将同往,安全无虞了。”
隐龙抬头看他,问道:“你的修为又如何了?”
秦寒月极是信任隐龙,早将修习炼器决之事相告,只是未细说功法之玄妙,只说修到极致,可炼无上神兵,听隐龙相问,便道:“仍是三阶,离四阶只差一步之遥。”
隐龙笑道:“我虽不修炼,却也看的出来,你所修习之法不同于寻常之法,恐非你所说那般简单。”
秦寒月早知隐龙有疑惑,于是说道:“非是寒月不吐实言,只因牵扯太多,不便相告。若时机到来,自当全盘托出,以解军师之惑。”
隐龙摇头一笑:“我早算过,只需辅佐领主,自能见到生平未见,未闻之事。是以,不管领主身上藏有何等秘密,我也不会惊讶。”顿了顿,又道:“若去夏洛,当尽早出发,我这就去唤黑巴与银虎。”说罢,离座而去。
第二日,秦寒月谎称有私事,领了隐龙四人与三十五位杀神,策马离开纳西镇,往夏洛国去了。
那夏洛国位于红叶之北,国力与摩罗不相上下。龙城学院便坐落于夏国洛京城,也就是龙城之内。
此时,秦中与秦浩几位兄弟正在龙城天牢之内。秦剑一身囚服,手脚皆有镣铐,身上处处是伤痕,坐于牢房之内。秦中几兄弟在牢房外见了,皆咬牙切齿。
秦剑抬头扫视众兄弟,叹道:“你等回去吧,切莫将我死因告诉家人。”
秦浩哽咽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岂能相信你会奸污朱婉珍那等,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救出大牢。”
秦剑被提起伤心事,一脚踢在墙上,恨恨道:“只怪我瞎了眼,竟会喜欢那等女子,我一人死不足惜,却辱及秦家百世威名,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秦中道:“大哥,我们至今日才有机会进来寻你,还望你快快说出事发当晚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才好想法子救你。”
秦剑沉默良久,说道:“那晚,是朱婉珍约我去客栈吃饭,去了之后,她便不停劝我喝酒。只是几杯下肚,我忽觉头晕,四肢乏力,自知不对,再要逼出体内毒酒已迟,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正要问那朱婉珍何故如此,就见胡震一行五人进来,这才知道上了几人的当。”说到这,双眼已气得通红,咬牙道:“那四男一女就在我面前,于床上行肮脏之事。事后,他们扒了我的衣服扔于床上,又有朱婉珍赤裸身子睡在身旁。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众兄弟气得浑身颤抖,便要去首富家中兴师问罪。秦剑忙叫住众兄弟,说道:“去了又有何用?现已铁证如山,我终是难逃死罪。你们若有心,不管何时,都要为我洗脱罪名,万不能叫秦家威名受辱。”
众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飞快奔出天牢,想法子找证据去了。刚出天牢,外面有数十大汉行来,由那胡震四人领头。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中众兄弟立刻便要上前拼命。那胡震二十出头,面容阴狠,大笑道:“怎么?你秦家还要仗势欺人么?可惜已无岚风,秦家也不是什么岚风第一大族了。看样子,秦家的日子不太好过,竟让秦剑夏洛首富之孙女。这也就罢了,偏是那秦剑一见事不可为,便要施暴,这等畜生,自当处死。”
周围百姓聚来,大都听说过秦家满门皆是忠烈,对胡震之话半信半疑。
秦中大声道:“胡震,你设计陷害我大哥,这等大仇,岂可不报。今日若不取你狗命,你倒以为我秦家无人了。”说罢,与众兄弟一起杀将上去。
那胡震四人皆是有备而来,不待吩咐,身后数十大汉已冲了上去。大街上立时一片混乱,秦中众兄弟虽人数不多,但胜在团结一致,修为也要略胜一筹。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只片刻功夫,众兄弟已处于劣势之中。放在平时,众兄弟讨了好处便会杀出重围,今天实在恨极,竟不愿后退,仍是死命厮杀。
危急时,街道两旁突然有十几名黑衣人杀来,个个皆有不低修为,专挑那些大汉下手,且出手狠毒,很快便有不少大汉被打折手脚,滚地哀号不止。胡震四人大吃一惊,皆不知是何状况,正要逃跑。有黑衣人追上来,大喝道:“狗杂碎,欠了上万金币不还,今日可叫逮个正着,还往哪跑。”
周围百姓总算明白过来,议论纷纷:“平日看来倒是风光,原来都是欠钱不还的主。”“那可不就是,他们就会欺负我们这些百姓,这次可算遭了报应。”
胡震四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何时欠了别人上万金币,好在手中都有些钱,也不在乎,于是各自掏出金票。胡震道:“且慢动手,若真是欠了钱,只管拿去便是。”
一名黑衣人冷笑道:“早年所借上万金币,到今天该还百倍,你可有?”
胡震怒道:“岂不要上百万金币?阁下莫要欺人太甚。”正说话,有兵丁听了动静,远远奔来。胡震大喜,叫道:“你们不要跑。”
那十几名黑衣人也不理他,纷纷隐入人群,眨眼间不见了。这些人自是鹰眼的密探,只是见了秦剑众兄弟受欺负,这才出来相助。
胡震见逮不住那些黑衣人,恶气便发在秦中众兄弟身上,对奔过来的百十兵丁道:“秦中等人恶意滋事,又埋伏高手在侧,打伤我数十手下。”
那些兵丁虽知胡震所言不实,奈何胡震极有背景,众兵丁不敢不从,便去拿了秦中众兄弟,押入牢中。按夏洛法律,打架斗殴者,视情节轻重,可收押五天至一个月。有胡震从中作梗,秦中众兄弟自是难逃一个月的牢狱饭。只是如此一来,众兄弟便无法为秦剑寻找证据,自是心急如焚,奈何置身于牢中,要出去已是不可能。
入狱第二天,有数名狱卒持了器械,寻衅殴打秦中众兄弟,不用说也受了胡震几人指使。至一个月后,众兄弟已是伤痕累累,却无人顾及自身伤势,只因今日是秦剑问斩之日,便一起往法场去了。
到了法场外,已是人山人海,秦剑位于法场中央,只听他背后刽子手喝道:“跪下。”
秦剑冷笑道:“我秦剑上跪天,下跪父母,你算得什么东西,岂敢叫我下跪?”
那刽子手一脚向秦剑腿上踹去,秦剑脚步踉跄,仍是坚强站着。
场中高台上一位官员双眼微眯,见时辰已到,便着了刽子手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