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月从传送阵回了秦府,便与楚天分别送秦沧海和隐龙去休息。
回了房中,秦寒月盘坐于床上,唤了白皇出来,轻抚剑身,叹道:“还差一阶了,只需踏入五阶便可脱胎换骨,到时,自能记起前世功法,待我传于军师和银虎诸将,岂会惧那武斗与魔斗两山。”说罢,又尝试去联系破天神境,却无丝毫反应,只得作罢。
第二日午时,大军班师。秦沧海率众迎到城外,黑巴当先奔来,大叫:“少爷,我一锤砸死了李家家主,那李家已尽数被杀。”
秦寒月喜道:“大仇终于得报,先皇和玄洪关数十万将士能瞑目了。”
秦沧海和楚天相视一眼,皆十分激动,急忙往城内奔去,想是要将喜讯告诉周瑶和楚雷母子。
随着大军入城,秦寒月远远见了后方有无数墨菲和红叶兵丁。许文豹恰好奔来,笑道:“领主,俘虏了四十万人,其余的全杀了。”说话间,看到隐龙的脸色有些苍白,奇道:“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秦寒月正要说话,隐龙却抢着道:“感了风寒,不碍事。”
秦寒月看了隐龙一眼,叹道:“文豹,通知各将领,去秦府找我。”
许文豹领命,转身去了。
秦寒月与隐龙行往秦府,边走边叹道:“军师,你为何不把实情告诉文豹?我已经决定,今日带近卫队前往南大陆。”
隐龙脚步一滞,说道:“若只隐龙一人,便是一死,也不愿领主去南大陆涉险。奈何秦家主也中了诅咒,隐龙实不好相劝。只盼领主平安归来。”
秦寒月坚定地说道:“军师,即便不牵扯寒月之曾祖,寒月只为军师也要亲去南大陆。这皇图城中,寒月可以不在,唯不可少了军师。”
隐龙本想劝秦寒月另派他人前往南大陆,见秦寒月如此坚定,也不好再提。
片刻后,皇图诸将已到达秦府。秦寒月坐于主位,沉声道:“我今日便要离开皇图城,城中一应事务尽由军师处理,希望诸位同心同德,莫要负我之期望。”
众将皆十分惊讶,银虎起身道:“领主若有事,自当交由我等去办,岂可亲自离城。”
秦寒月看了看隐龙,始终觉得此事不该隐瞒众人,便将隐龙与秦沧海中了诅咒之事托出。
众将听得大怒,皆起身,纷纷要求发兵武斗山。
秦寒月忙示意众将领坐下,说道:“武斗山势大,凭现今的皇图城岂是对手。但我保证,只需再忍上几年,我皇图城终将雄霸四方大陆。”顿了顿,又道:“凌操,吩咐近卫队集合,这就出发。”
凌操领命出去,眨眼即回,说道:“领主,近卫队已集结完毕。”
黑巴一听,急忙抢到秦寒月身边,说道:“少爷,我也跟你一起。”
秦寒月虽想带上黑巴,又担心皇图城少一员大将,只得狠下心肠,说道:“黑巴,你要留下来帮助军师,我此去也不用多久,你莫担心。”
黑巴心中不舍,却又不好拂逆秦寒月,苦着脸道:“少爷,你要多当心,寻了那什么草就快点回来。”
说话间,已到府外,近卫队早列队等候。秦寒月见众将领皆有不舍之情,咬牙上了马,策骑往城外去了。众将领齐齐跪下送行,高呼:“祝领主早日归来。”
秦寒月心下感动,却未回头,领着近卫队飞快出了城去。
一日后,秦寒月一行已入摩罗边境。在路上时,凌操已命近卫队换了便服,如此就不会被人认出是皇图城的将士。
秦寒月遥望城门,叹道:“本是我岚风疆土,奈何却被摩罗所夺。终有一日,天下将尽数归于我皇图。”
凌操在侧,笑道:“以领主之才,必得天下。”
秦寒月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大笑中,领众人往南边去了。
一路行到港口,自有近卫队成员去买船票。秦寒月命人将战马寄养在港口,望着远处几百米长的客船道:“便是这艘船驶往南大陆了?”
凌操道:“正是。”
秦寒月点了点头,发现已有不少乘客开始登船,便道:“咱们上去吧。”话音未落,忽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右侧走过,往船上去了。秦寒月大吃一惊,未料到会在这里碰到紫萱,再想到宇浩,心中更是恼火。
凌操自然也发现了紫萱,转头道:“领主,她似乎也要上船。”
秦寒月苦笑:“冤家路窄,咱们走吧,先上船再说,如无必要,莫与她起冲突。”当即领众人上船。
找到舱位后,秦寒月屏退众人,倒头便睡。至午时,凌操在外敲门,叫道:“领主,开饭了。”
秦寒月腹中并不饥饿,却已睡足,于是出了舱,随凌操上了甲板。只见甲板上支了百十张桌子,众多乘客已吃上了。秦寒月奇道:“竟不在舱中用饭,反而在甲板上支了桌子,这是何道理?”
凌操笑道:“领主虽博学多才,却对民生不甚了解。此船为旅行船,乘客上来,本就是要享受的,船票也比普通船只贵了十数倍。”
秦寒月转头四顾,发现紫萱与三位服装华丽的青年坐于一桌,有说有笑,似乎关系极好。秦寒月冷笑道:“还当她和那宇浩是情人,现在看来,她的情人可不止一个。”
凌操早就发现了紫萱,只是并未提起,听秦寒月如此一说,附和道:“领主,这等女人不需计较,咱们先去吃饭便是。”四下一看,近卫队的人分别占了十张桌子,竟然都离紫萱不远。
秦寒月担心众队员惹事,忙领着凌操过去。路过紫萱身边时,紫萱恰好抬头,见了秦寒月,脸色颇有些复杂,起身道:“秦公子,你怎么会在船上。”
秦寒月冷哼一声,暗骂:“若不是那宇浩以圣龙诅咒伤了军师和我曾祖,我又岂会来这里。哼,我若找到罗根草便罢,若找不到,必将尽诛武斗与魔斗两山。”越想越是愤怒,以至于双拳紧握,一脸狰狞。
紫萱吓了一跳,惊道:“秦公子,你怎么了?”
秦寒月回过神来,迎向紫萱的目光,说道:“我怎样与你何干?”说罢,转身便走。那紫萱一桌之上的几位青年皆大怒,纷纷起身,其中一人冲秦寒月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紫萱仙子这般说话?”
凌操脸色一变,便要上前教训那青年。秦寒月将他拉住,盯着那青年道:“我当然不是东西,莫非阁下是东西?”
那青年猛地摔了酒杯,喝道:“我乃克舒尔国太子,你敢骂我?”随着话音,其余两位青年也站了起来,分别报了家门,赫然又是两位太子。
秦寒月看向紫萱,大笑道:“哈哈哈,紫萱仙子?我倒不知你竟勾引了三位太子,实在是之至。”
紫萱身躯一颤,脸色通红,呛的一声抽出长剑指向秦寒月,怒道:“你岂敢血口喷人,污我青白?”
那三位太子急忙拦在紫萱身前,皆是大义凛然的模样。同时,四周又有一百多食客站了起来,纷纷抢到三位太子身边。那边近卫队早就严阵以待,一见要动手,立刻按十人一组,分别围在秦寒月四周,龙之炎剑已抽了出来。
秦寒月也不慌张,笑道:“紫萱,你是要动手么?以你九阶的修为,自认为比起凌操如何?比起我的近卫队如何?”
紫萱那日曾见过近卫队围攻武斗山弟子,虽未瞧出端倪,却知道近卫队每位队员的身上都有极强的防具,完全不惧九阶之下的攻击,且动作敏捷,力大无穷,手中红色长剑可散发高温,锋利无比,又有穿透力惊人,发射频率极快的弩弓。只凭这现,九十九人的近卫队便能轻易将十几位圣级高手杀死。紫萱自是明白其中厉害,生怕秦寒月真个动手,咬牙道:“秦公子,我与三位太子只是普通朋友,还请你莫要误会。”
秦寒月冷笑:“你和他们是朋友也好,是情人也罢,与我有何关系?”他本不想惹事,说罢,便领着凌操挑了张近卫队的桌子坐下,好似未看见四周有许多人在虎视眈眈。
三位太子见秦寒月全然没将他们放入眼中,皆是怒不可遏,其中一人道:“紫萱仙子,你与那小子是什么关系?若不是朋友,那咱们今日说不得要将他剁碎了扔海里喂鱼。”
近卫队成员的年龄并不大,且对秦寒月忠心耿耿,听那太子说话不入耳,立时有人大骂:“哪国的狗太子?竟敢辱我家领主,许是活够了。”旁边有队员接道:“和他们罗嗦什么,索性杀光他们,也好叫天下人知道,敢辱我家领主者,杀赤赦。”
这二人一开头,近卫队队员纷纷大吼,甚至有人向紫萱那边靠了过去。凌操只当没看见,不停地往秦寒月碗中夹菜。秦寒月知凌操有意放纵队员,不禁苦笑道:“叫他们回来吧,咱们此行是要寻找罗根草,好回去为我曾祖和军师疗伤,莫要因为口舌之争而起无谓的冲突。”
凌操反应过来,忙大吼一声,将众队员唤了回来。正在此时,庞大的船体突然一震,好似触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