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一世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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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如梦如烟的日子

工作压力较大,生活的乐趣都被单调琐事的乏味感给磨灭了,叶萍最近在电视上听了一段时间的钢琴曲后又迷恋上了音乐,于是她萌生了学习钢琴的想法。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我一生的事业得益于童年时期进行的音乐训练。”她就想着自己去买架钢琴摆在家里面,闲暇时学习会之后,偶尔无聊便演奏上一两首钢琴曲。

贺洪听说叶萍想买架钢琴,便陪着她前去商场挑选钢琴,她选了一款经典的珠江钢琴,据介绍音板是采用俄罗斯白松制作的实木音板,它那优良的音色不受气候变化的影响,它的设计也符合共鸣系统的发声规律。弦码采用色木多层板制作,音频振动响应非常精确。琴键为亚光黑键,颜色和质感如同乌木。它的外壳运用静电喷涂的黑色不饱和树脂环保漆,看起来光亮平整。

如果购买它商家还赠送一本名为《钢琴学堂》的书,翻开一看,里面有弹琴的基本姿势和一些曲谱,诸如《百鸟朝凤》、《二泉映月》、《彩云追月》等,但是这架钢琴的价格昂贵,需要花费1万多元,普通家庭根本消费不起。叶萍有点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架钢琴,像她这个年纪了,又不是童子功,还能将钢琴弹好?但她的目光停留在这架钢琴上久久都舍不得离开,“这架钢琴就当我送你的情人节礼物了,我们谈朋友这么久都没有送份像样的礼物你。”贺洪看出她心仪于这架钢琴,很慷慨的说道。

钢琴很快运回来了,它被摆放在自己的房间,叶萍报了一个班,经过系统的学习培训,她的弹琴功艺都达到了一定的高度,《钢琴学堂》上的一些曲子她都能弹得悦耳动听,还能弹一些贝多芬的作品,就连叶茹都夸她弹得好听,还说今年厂里的年会她要贡献一支钢琴曲。

天气越来越冷,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整个城市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色雪妆,叶萍穿着一件貂绒大衣,围着一条黄白相间的羊绒围巾,戴着一顶红色羊绒帽子开车来到公园看雪景,在这个吹气成冰的下雪天的公园里人烟稀少。公园里郁郁葱葱的树上覆盖着晶莹剔透的雪,树枝上挂满了一条条冰凌,好像一棵棵圣诞雪树。她双手合十对着圣诞雪树许了一个愿望:“愿自己的眼睛看得到笑容,愿自己身边人健康幸福。”

天空中的雪花越下越多,大雪纷纷扬扬,叶萍跑到一个长亭下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跺着脚,将身上、脚上被落下的雪花给弄去,突然发现亭子那头的角落里两个男人搂在一起,叶萍羞得捂上了眼睛,她从指缝里朝那两个男人望去,令她惊讶不已的是其中一个男子不是贺洪的表弟肖纯吗?肖纯不是在国外念书的吗?难不成是放假回来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唯恐自己看错了,没错,他就是肖纯。可能是他们的余光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们,便松开了,欲望着叶萍,叶萍连忙转过身来低着头全身发抖。他们二人这边一前一后匆匆离去。

叶萍捂紧衣服,哆嗦着离开了,她生怕他们像鬼一样的追过来,叶萍越走越快,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停车场,开车回家。她拨通了贺洪的手机:“你那个表弟——肖纯现在国外留学怎么样?我可以向他借几本书吗?”叶萍说道。

“哎哟,你这个留学英国的才女还会瞧得上芬兰那边的书籍吗?”贺洪闻言打趣道。

“非也,非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嘛。”叶萍笑道。

“你要什么样的书籍,回头我到他家去帮你问问。他放假回来了。”贺洪说道。

“芬兰历史上唯一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西兰帕的作品《少女西丽亚》。”叶萍带着崇敬的语气说道。

“叶萍,你懂得真多,教会了我不少东西,就冲这一点,我一定要帮你将这本书给你借来。”贺洪信誓旦旦的说道。

贺洪来到肖纯的家,肖纯正在家里睡懒觉。贺洪走到他的房间,大叫一声:“臭小子!太阳晒着屁股了!”肖纯从床上惊得坐起来,望着贺洪道:“表哥!你大清早的就来我们家了?”“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女朋友也就是你未来的表嫂想向你借一本书叫什么《少女西丽亚》来着,不知道你听过没?”贺洪说道。

“听过,不过《少女西丽亚》是中译本,料想只能在咱们中国才能买到。芬兰那边都是用芬兰语写的原版本,她懂芬兰语吗?不知道她是不是想看原版本?”肖纯问道。贺洪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他又拨通了叶萍的手机号问她是否懂芬兰语,她所要的那本《少女西丽亚》是否为用芬兰语写的原版本。叶萍说当然,她在大学选修的第二外便是芬兰语。肖纯一听说没问题,像这种经典文学名著在芬兰各个书店都有销售,下次他回来一定给她带一本。

贺洪对叶萍说表弟同意给她带一本《少女西丽亚》的原版本回来了,他就很好奇这本《少女西丽亚》有那么好吗?里面讲述的什么?叶萍说这本书描写的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女在父母双双去世后到外面低头打苦工,最后贫病交加而亡的故事。“女主角死了?这又是一个悲剧故事。”贺洪不禁感叹道。

“其实你表弟要多读读这样描写女性题材的书籍,回头让他自己也买一本去看看。”叶萍说道,“你作为他的表哥应该多关心关心他才对。”

“他还需要读这样关于女性的书籍?他没多久的功夫都谈了两个女朋友了,而且第一任还是个经历丰富的可以写一本小说的女子了,第二任我就不知道了。”贺洪说道。

“但你的表弟现在性取向出现问题了。”叶萍说道。

“性取向出现问题?”贺洪被叶萍的这番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天在公园里我看见他和一个男子拥抱在一起。”叶萍望着贺洪的眼睛说道。

“和一个男子?拥抱在一起?”贺洪惊得睁大了眼睛,叶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贺洪仍旧望着她,似乎在期待下文。

“你表弟现在同性恋。你知道吗?”叶萍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贺洪闻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住脚:“这事我回头得去找他问个明白,这种话不能乱说,也许是一场误会。”

贺洪找到肖纯很着急的问他是不是与一个男子关系密切?贺洪问得很含蓄,肖纯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承认道:“没错,我是Gay。”贺洪差点气昏过去了,推搡着他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肖纯低下头,沉重的叹口气,然后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你还吸烟?你还是学生呐!”贺洪吼叫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爸妈拿那么多钱供你到国外留学是让你学好不是让你学坏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得起他们吗?”

贺洪想想此事比较严重,必须第一时间向肖纯的父母汇报一下,当肖纯的父母听贺洪说他和一个男孩子恋爱,然后还染上了吸烟的癖好,捶胸顿足恨不得用棒子揍他。想想也罢了,肖纯处于叛逆期,愈说愈适得其反。他们只计划采用软手段,想想儿子第一次上学的时候他们都没有送,所以这次他们专门打了三张票送儿子去芬兰,在飞机上他们交心很多,谈了一下学习、未来,一路上也没有发现儿子有吸烟的迹象。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肖纯兴致高涨的说要带他们到这个千岛之国的动物园看看他们的国鸟——大天鹅、国树——栎树和国花——铃兰。他们都没有心情,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肖纯都不敢看父母的眼睛。

回来之前,肖爸交待他人生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得走好,不走弯路和多余路,搞学习的人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学习,等以后踏上工作岗位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去。肖纯想着爸爸话里有话,反思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让父母一路操心到芬兰来,自知玩得过火,心中有愧,于是用自己高度的自律性将吸烟给戒掉了,和那个男孩子也拜拜了。

肖纯来到纹身店在自己右手的手背上纹了一枚“忘情草”,还写上了这三个字。在父母回国后与父母、表哥视频时,他用右手端着一杯咖啡,眼尖的他们一下就看到了。他们又开始担忧了,肖纯这是怎么了?但谈话中得知他想一心一意学习,将学问做上去,便放心了。

肖纯挑选的《少女西丽亚》的芬兰语版本已经买到,是邮回来的,邮到了贺洪的手中,贺洪将它转交给了叶萍。收到这本书,叶萍仿佛即将走入一个发人深省的世界。

在城市呆腻了会心生厌倦感。这下雪天,贺洪将叶萍带到乡下外婆家去看乡村雪景,外婆只身一人住在一个果园的小砖屋中,果园里种着各种果树,有嫁接橙、桔树、梨树、桃树等。在这空旷的土地上,这一棵棵雪树银妆素裹,看起来别开生面,与城里相比是另一种风味。此情此景真是风光无限啊,虽是一片冰天雪地,但那冰冻的冷美呈现无遗余。雪花既像白天鹅身上吹弹抖落的羽毛,又像清风吹拂枝丫摇落的朵朵白梨花,那漫天一朵朵洁白无瑕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零落下,宛如一只只银色的蝴蝶、蜜蜂、蜻蜓在争相斗舞。

望着眼前衰老的外婆,她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和长满了老年斑,贺洪不由得感慨万千,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度过的时光,真是光阴似箭、韶华易逝。他大脑里呈现出小时候到这里来玩的画面,就在这片果园的后面有一个池塘,池塘周围长着几棵参天大树,树阴落在水面上和池塘边,显得特别阴静。池塘里面长满了各种野鱼类,有草鱼、鲫鱼、鲤鱼、青蛙、螃蟹、龙虾等,有许多个“少年闰土”在这里赤着手臂钓鱼、钓龙虾等。贺洪也学着他们在外婆家找了铲子在粪堆里刨蚯蚓,捡了一棵枯根,系了一根比较粗的红毛线,绑着蚯蚓去钓龙虾。

池塘中的水较浅,有人穿皮衣拿着电线杆趔趔趄趄下水用电打鱼,也有人在螃蟹笼里面放了诱饵,把笼放到水里,将笼捆好固定,等一段时间再将笼拉上来,便会发现有几只螃蟹在张牙舞爪。贺洪拿着棍子将系好蚯蚓的绳子丢入水中,只要有手被拉动的感觉,便稍微用力一拉就将龙虾给带上岸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贺洪便钓了十几只龙虾,可以拿回去给外婆做一顿菜肴了。贺洪发现不远处的田里跳动着好多只青蛙,他又心痒痒的,想去抓青蛙,但一想没有准备袋子,便放弃了。

贺洪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飘荡在屋外。小屋对面的一排教室里一群小朋友们的朗朗读书声让贺洪如梦初醒,仔细聆听,他们的声音很清晰:“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由鸡、戌狗、亥猪。”完了,又念一篇“华夏儿女、炎黄子孙、神州大地、巍巍中华……”贺洪、叶萍一听,心想现在的小朋友们学的知识可真深奥,这些东西他们小时候都没有学过。

小道上传来一阵铃铛声,他们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只骡子,脖子上挂着一只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悦耳动听。赶骡人在后面突然大声唱一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贺洪和叶萍相视一笑,骡子成了赶骡人的妹妹了?不远处一条狗踞伏在草垛底下“汪汪”大叫,然后伸出长舌头“嗞咝咝”的吐着气,一张青嫩的脸看着它露出惊悸之色,狗伸出一只弯弯勾勾的前爪,欲向他的手背抓过去,一双大人的手伸过去抱着孩童踉踉跄跄的走了,狗望着他们的背影没有跟过去,在原地打了个滚,蹭掉了身上的雪花。

“哎哟……”突然外婆一声尖叫,扶着门一阵天旋地转。贺洪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她,“外婆,你怎么了?”贺洪着急的问道。

“我眩晕症犯了。”外婆说道,快扶我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我记得小时候您看起来是特别健朗的。不知几何,身体素质变得这么差了。”贺洪有一句说一句。

“小时候你才多大,这都二十年过去了,人老了怎么能不生个病?”叶萍在一旁边用一条热毛巾给外婆的额头敷上边说道。“除了眩晕症,外婆还经常头锥心似的痛。看来是活不长啰。”外婆叹了一口气,差点哭出来。

“赶明儿,让舅舅将您接过去和他们住一块,舅妈照顾您,您就会舒服多,我想。”贺洪说道。

“我就是死在这儿,我都不愿意和他们住一块。”外婆一听说要和她的儿子、媳妇住一块,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为什么?贺洪的舅舅、舅妈虐待您了?”叶萍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那倒没,他们也说过这话,我嫌弃他们,他们俩总喜欢吵架。”外婆说道。

“原来如此,那让我妈来接您呢?家里有阿姨做饭。”贺洪又问道,外婆摇摇头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她没事便会来看我,我弄不动了,她给我端饭,如果她生病我就给她端饭。”贺洪无可奈何,只得到附近的诊所里去找医生给外婆买了点药,他们就开车回来了。

乡下雪景虽然美丽,但早已物是人非。居民楼下仍旧是那片许多年早已熟悉的冬景,空气中氤氲着梅花的香味,令人陶醉,观之良久能够将许多烦恼抛到九宵云外,望着此景他将书柜中尘封已久的一本小说——《小梅花》找了出来,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主旨还是捕捉到了,感触良深。

周末在商场里人头攒动,商场的活动吸引了许多人围观。贺洪和叶萍相约去逛珠宝,只见展柜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和玉器。叶萍看中了一只玉镯,它看起来种质极佳,颜色翠绿不失活泼,当然价格不匪,要1万8千元左右。叶萍的目光停留在这只玉镯上良久,贺洪猜测她喜欢,便让营业员将其取出给叶萍试戴。

叶萍将它拿在右手里,左手扶成一个尖状,然后往左手手腕处套,结果这只玉镯眨眼间竟四分五裂了,断玉掉了一地。叶萍、贺洪包括营业员都傻了眼。这只玉镯都没有被摔过,只是在套的过程中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质量欠佳就这样碎裂了,真是好奇怪。营业员哭嚷着叫道:“这么贵的镯子就这样碎裂了,不得不说你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旁边的营业员听到了,连忙去叫来了主管。

贺洪蹲下身子去将这些碎玉捡到展柜上仔细看了一番,发现这只玉镯有用胶水粘贴的痕迹,发现这只玉镯本身就是坏的。

“你们商场怎么能出售这样的次品,你瞧瞧,有几处断裂的痕迹处有一层层厚厚的胶水,原本这只玉镯就是坏的。”贺洪对主管说道。主管低头认真看了一下,确认是坏的,便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去了。他们二人如释重负,连忙离开了这家商场。“贺洪,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连看个玉镯都遇到这样的麻烦事。”叶萍感觉有些晦气。

“这不关你的事,这估计是哪个营业员不小心将玉镯弄掉到地上了,不敢说出来,便请人用强力胶粘贴上,想卖给或是嫁祸给哪个倒霉的顾客。”贺洪说道,“你是不是真心要玉镯?我换一家大商场带你去看。”叶萍摇摇头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不要了,心情全无,以后再说。

叶萍的偶像是王菲,王菲的一些经典歌曲她都会唱,家里珍藏着她的数张音乐专辑。贺洪听说王菲近期在这附近有一场演唱会,便想给叶萍一个惊喜,买了两张贵宾票约她一块去看。看着自己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偶像,叶萍内心无比激动。舞台上的王菲看着清冷、平静,歌声却空灵感人。王菲完美演唱了一曲曲《红豆》、《流年》、《我愿意》、《容易受伤的女人》……叶萍完全被带入她歌声的意境里,感情也随之高低起伏,在王菲真实的声音世界里让她更加欣赏王菲的音乐才华。

看完演唱会,叶萍对贺洪这枚暖男更加依赖,毕竟他是这么的了解自己的喜好,还能够让她多一些感悟和提升。心里增添一丝想嫁给他的欲望,但始终没好意思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他们走出演唱会场地,叶萍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原来是Nacas和胡娜,此时他们俩也发现了叶萍,走过来和她打招呼,说在这里遇见她真巧。“叶萍,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长得真帅气。”胡娜说道。叶萍连忙给他们相互间做了介绍,叶萍边走边和他们二人寒暄,说胡娜怎么突然变这么胖了?胡娜说心宽体胖,每天胡吃海喝的,长胖是必然。不过他们快要结婚了,到时候会邀请她们二位,而且她想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所以也将减肥纳入了重要计划。

Nacas说并不介意她的容貌,只要性格和心态好就行。胡娜却满不高兴的说再不减肥她以前的那些漂亮衣服全都穿不了了,“减肥是一个很时尚的话题,但实施起来却需要高度的自制力,不过我相信你能行。加油!”叶萍说道,胡娜坚定的点了点头。

等他们分离了数日之后,Nacas突然给叶萍打来电话请她帮帮胡娜,因为她每天将饭量降低之后体重都没有减轻,现在她为了达成速瘦的目的,已经连续几天都没吃东西了,他担心常此以往胡娜的身体会跨掉,得什么怪病。

“哎……每天工作加减肥压力大,晚上不是睡不着觉,就是睡着了尽做些稀奇古怪的恶梦。弄得我都没有食欲了。”胡娜叹口气说道,叶萍建议她实在不想吃东西就吃点水果。没过几天,Nacas又打来电话,一副焦急的语气:“胡娜,现在特别反常,她每天吃得特别多,减肥之前每餐吃两碗饭,现在倒每餐吃三碗饭去了,而且很快又长了三斤肉。”叶萍又去找到她问是怎么回事,胡娜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食欲就是特别好,特别想吃。”叶萍便建议她将饭量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然后再去买副跳绳,每天晚上到要吃东西的时候便去跳绳,每晚跳两百个,然后再吃一个苹果,除了喝水就不要再吃任何东西了,即便喝水都要少喝,不能喝得过多。

胡娜在减肥这点上倒是挺认同叶萍的建议,她按照叶萍的所言严格克制自己,一个月之后终于瘦了三斤,但还是减肥前的样子,然后她又坚持了一个月总算又瘦了三斤,不过她又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叶萍又建议她去打篮球,如果打篮球厌倦了就和跳绳交替,不过晚上还是不要吃东西,只能吃一个苹果。胡娜按照她所说的照着做,果然一个月又瘦了两斤,总的来说她瘦了五斤,也算达成了最初的目标,减肥总算成功,以前的那些漂亮衣服仍然穿得,而且穿上更加得体,她打心眼里感谢叶萍,把叶萍当成了此生的知己,人生路上不就是需要这样帮助自己、扶持自己的朋友吗?

Nacas和胡娜的婚礼如期举行,胡娜的镶钻婚纱洁白隽秀、唯美梦幻,特别是在她那傲娇的身材的托衬下显得更加华丽、别致。叶萍、贺洪给他们送去他们精心准备的新婚礼物——一个精致的玉兔摆件。婚宴上Nacas眉开眼笑的朝叶萍丢了一个绣球,叶萍不负所望将它给接住了。婚礼摆了二十几桌,不过令叶萍不解的是Nacas的好朋友黄小军、刘芬芬居然没有来。

过了一段时间叶萍终于忍不住的问Nacas关于黄小军、刘芬芬的近况,为什么他的婚礼他们二人都没有参加。Nacas叹了一口气说并没有邀请他们二位。自从黄小军的妈妈瘫痪之后,黄小军大脑受到刺激不大爱讲话,成天喝闷酒,而且人际关系都出了问题,总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人起争执,现在据说他公司亏损严重,已经破产了。叶萍闻言惊讶不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黄小军的公司反转这么大,这么快就走向了灭亡。“那刘芬芬的公司应该运行还正常吧?”叶萍问道。

“她那边我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不正常的。”Nacas说道。

“那他们二人的感情还稳定吧?”Nacas点点头道,“应该还稳定吧,没听说有什么不稳定的。”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结婚?老早就听说他们要结婚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叶萍问道。

“那就是他们俩的事了,好像是打算不结婚领证,直接生小孩吧。毕竟现在他们二人财富悬殊太大,刘芬芬长了一个心眼。”Nacas说道,叶萍闻言叹了口气,感叹造化弄人。

“不过黄小军还有个姨妈,嫁了个二婚富豪,是人尽皆知的马有洋,屈指可数的富豪。”Nacas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那她倒挺有福气。”叶萍说道。

“福气个屁?说不定是看上别人家的钱。一直待字闺中到36岁才嫁给他,也没生个孩子。”Nacas说道。

“那别个有钱人也不是个傻子,会娶一个贪恋自己钱的女人?”叶萍反驳道。

“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Nacas说道,“反正黄小军的妈和她姨妈是两姐妹,姐妹同心同性,那也是出了名的。不过那富豪近年来也好像看穿了些什么,说他的财产全部留给他和前妻的孩子。”

“那黄小军的姨妈岂不是很划不来。”叶萍了评论了一句。

“嗯,听说最近他们又离婚了。而且听闻那个马有洋在外面有不计其数的女人。”Nacas说道,说完这些他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八卦,便打住了,随即又道:“你的新男朋友不错,好好把握。幸好你没有和黄小军一起,他家说白了,有点污。我现在都不敢他和走太近。”说完这些,Nacas就匆匆离去了。Nacas的一番话听得叶萍瞠目结舌。

贺洪妈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婚在家,心里无比痛苦,走出去都感觉被人指点,抬不起头来。她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并越来越焦虑,开始催促他和叶萍的婚事。贺洪也将自己的婚事提上了日程,和叶萍也提及到此事,不过说得很含蓄,叶萍其实也一直在等待。

“贺洪,你即将快成年了,爸爸准备将手上的100万现金转交给你,做为公司现金流也好,去再投资于买房置业也行。钱交给你无非是希望你保值增值,但赚钱的前提是要学会花钱。前提条件是你一天之内花光10万元,只限于物质消费。”贺洪的爸爸突然对贺洪说道,一听贺洪爸要让他花钱,他心花怒放,打小在他心目中爸爸就是一个抠门的爸爸,如今突然变得这么大方。他终于体会到即将步入婚姻的第一个好处了。

他绞尽脑汁的想这一天之内花光10万元,该怎么个花法呢?而且是只限于物质消费,他考虑着去买一件上等的貂皮大衣,平日里公司效益虽然不错,但是他的每件衣服也就几百元左右,如今真让他狠下心来去买一件10万元的衣服,他真的对自己下不了狠手。去买点好吃的?选最贵的人参燕窝,他担心自己会消化不良。要不去全球游?他公司这么忙,哪里抽得了空去旅游呢?再说一天怎么个全球游法?讲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爸爸,您这个要求真的有点荒唐,要拿到您的100万,就必须先一天之内用于物质消费10万?您儿子我若是这样奢糜无度的人,那您大可不必给我这100万,不然我哪天控制不住自己10天花掉100万,甚至再花掉自己所有的积蓄……”贺洪很激动的对他爸爸说道,只见他爸爸的嘴一张一合,好像是说些什么。贺洪仔细聆听,却听不明白爸爸在说些什么,他尽量靠近听,还是听不到……他突然挣扎着从梦魇中醒来,他开始哈哈大笑,终于喘了一口气,居然做了这样一个富家公子的梦,真的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做梦才会伸展想象力。

太平日子没过多久,贺洪家请的保姆——他的阿姨病了,一请请了好长时间的病假,贺洪家里又陷入了混乱,幸好贺洪的妈妈休息了一段时间养了一段时间的病,体力和精力都有所恢复,还能够将这些家务活重新捡起。

听说阿姨生了重病,每天头痛,在家里面乱摔东西,能摔的东西基本上都摔完了。她丈夫为了给她治病,大小医院都去遍了,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听说连孩子在外面辛苦打工的钱都给贴进去了。贺洪的妈很心疼,也很自责,该不是请她给自己的亲姐姐做保姆心理出现了问题,悔不该当初请她来做事。贺洪的妈每次回去都给她塞钱,一塞塞好几千。这一连串的事之后,贺洪的妈妈发誓再也不请保姆了,除非她死了,这些活儿她都自己干。

外婆的身体也不是蛮好,贺洪的妈隔三差五的还要去乡下看她的妈,每次一去大包小包的像搬家,都是一些菜啊、糕点类的食物,还有一些衣服。有一次贺洪开车载着他妈到乡下又去看望外婆,贺洪大声叫“外婆”,没有人呼应,推开房门只见外婆躺在床上没有动,好像是眩晕症又犯了,见到贺洪妈就一直掉眼泪哭诉说她的好朋友恰巧也生病了,自己饿了几天,头晕,分不清是眩晕症还是饿晕了。

贺洪妈赶紧到厨房去给她煮了一碗饺子,他外婆喝得汤都不剩,看来有饿晕的成分在里面。贺洪妈说想将她接到她家去玩几天,贺洪的外婆连忙摇头说:“我不去,你们那城里的房子像鸡笼一样关着,我呆在里面难受。”

“那您像这样住在这里病了,也没有人照顾您,万一死了都没人知道。”贺洪妈说话非常直。

“过几天我好朋友的病好了,就会来看望我、照顾我。我到你家去了,万一我病好了,我也照顾不了她。”外婆倔强的说道,贺洪妈摇了摇头,只得随她老人家了。三个人正默默的坐着,突然几个穿警衣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很惊讶。警官对外婆说她的儿子曹石涉嫌买卖违禁物品要被拘留,现在到处找他的人都找不到,希望她老人家能够配合。

“什么违禁物品?是毒品吗?”贺洪心直口快。

“化学品。”警官说道。

外婆听到这里开始捶着胸脯摇头,恨不得死了算了,她对贺洪的妈妈说道:“你弟弟真是太不争气了,从小到大给我惹事。”

“那情节严重吗?我们也不太懂。可不可以罚点钱了事,我们让他以后再不干这个了。”贺洪妈说道。

“按照情节理当判刑坐牢,不过看在是初犯。罚个几万元吧。”警官说道,贺洪妈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不坐牢,几万元对他们家来说数目不多,就算弟弟没钱出,她都愿意帮忙出,于是点头说好。

接二连三的事情令贺洪妈焦头烂额,她料想自己活不太久了,并几次三番的催促自己儿子的婚事。贺洪想抽个适当的时间向叶萍表白,以后将她娶进门还可以帮妈妈做一下家务。贺洪来到商场给叶萍准备一颗非常精致的钻石戒指,便约她去乡下划船采莲,还说有惊喜给她。

叶萍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唯美的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人鱼公主,穿着海蓝色的闪闪发光的衣服,自己的脚变成了披着麟片的尾巴,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游弋。她好像在寻寻觅觅着些什么,是死去父母的英灵?还是留下她们生前最后一点呼吸的痕迹?她最后窒息在茫茫大海中,突然一个巨浪翻卷过来,她又苏醒过来,整个人也从梦中像弹簧一般的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