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的阿猫阿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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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乐趣融融(2)

后来我们搬家了。一楼是木板吊顶,不久老鼠在里面做窝。于是会看到老鼠跑出来,到厨房里偷东西吃。多多看到老鼠,大叫,唤来妹妹、儿子一起驱赶老鼠。老鼠跑上二楼,从防火门底下窜往天台。多多就到防火门那里守候,吓得老鼠不敢出入。多多曾看到有老鼠进厨房,它就从通往天台的防火门下来,把看守的场地转到厨房。晚上,常常独自在厨房里过夜。

老爸在二楼睡觉。由于是小木板铺的地面,夜深人静时,老爸常常听到似有人走动的声音。悄悄开门观察,原来是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的多多,正在黑暗中到几个门口轮流察看。

厚道多多

小宠物经常赐予我们人类智慧。可惜的是,有些有缘与宠物相伴的人,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感悟不到。比如说:厚道。多多的厚道表现得很自然,到位。

厚道之一,示弱。在对亲人时,多多经常主动示弱。1岁多时,多多任由刚到家的驹驹咬住它下巴的毛,四脚腾空“荡秋千”。全家人笑翻了,多多、驹驹也笑得合不拢嘴。后来,有了孩子,多多经常对孩子示弱(但驹驹此时经常挺身而出,护着多多,对那些对父亲不敬的孩子怒吼。LUCKY赶紧边发出婴儿般的求饶声边后退;旺旺则嬉皮笑脸,坐着,眼睛望天)。驹驹回归蓝天后,多多对最小的旺旺,总是特别地示弱。具体表现在三类事上。第一类,旺旺遇到不顺心的事,习惯跑到多多面前吼,多多习惯把头稍拧,让着它。第二类,吃饭的时候,旺旺习惯在它的碗里点个卯,就到多多的碗里抢食,多多只好转到旺旺的碗吃饭,让着它。第三类,搞卫生。夏天天气热,宠物没有汗腺,浑身发痒,旺旺经常跑到多多面前,躺下来,翻开肚皮,多多赶紧用舌头为孩子做清洁。累了,抬头休息,旺旺小腿往小爸爸身上一蹬,小爸爸赶紧埋头继续工作。旺旺经常闭目养神,惬意地享受小爸爸的服务。

厚道之二,遵守规则。主要是外出游玩时,多多从不对别人和别的小动物吠叫。极其听从指挥,喊“左边”,它就往左边跑;喊“右边”,它就拼命往右边跑。喊“喝水水”,它就带着那两个小的回来。

厚道之三,忠诚。忠诚是厚道的最高表现形式。多多对家和家人是极度的忠诚。我们有时回家后没有关严大门的防盗门,多多就会带着两个小的,对着防盗门大叫。有时煮汤,我们不在厨房,陶瓷汤锅的汤开了,它就对着汤锅叫。如果我们没及时处理,它就跑过来叫,带着我们到厨房,看到处理了,才笑眯眯地离开。睡到半夜,它经常悄悄巡视家里的门、窗、阳台。前段时间,经常下雨,我们把撑开的雨伞倒挂在阳台的晾衣绳上。多多发现了,跑来对着我们大叫,带着我们到雨伞下。等我们收好雨伞,它才放心了,笑眯眯地跟着我们回屋。

厚道,实际是综合的生活智慧。示弱,很多时候比逞强更能与人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比如说,多多的示弱,使驹驹更护着它;在吃饭时,多多饭碟里的肉是最多的,老爸老妈经常推开旺旺,保证多多吃饱。在现实生活中,厚道的人经常会得到旁人真心实意的帮助。“得道多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等等,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三、驹驹的故事

别出心裁找大人玩

驹驹喜欢别出心裁找大人陪玩。

老妈在家看电视或上网的时候,刚坐下,驹驹驾到。趴在旁边叫。抱上来,就得意洋洋趴在老妈的腿上,伸出脖子,向老爸或哥哥展颜欢笑。累了,就换个方向,继续微笑,继续趴着。老妈每晚用布拖拖地的时候,驹驹更忙。追着拖把跑,还不时引吭高歌。

对深夜归来的老爸,它总是急忙从老妈的床上跳下,要抱,要亲嘴。然后乖乖地靠着在长沙发坐下的老爸的身体,在一旁静静地玩。冬天多个花样,在老妈暖和的被窝旁等老爸过来。老爸过来了,它跑到床沿,却不急于和老爸亲嘴,而是伸伸小腰,或是坐着,用腿抠脸,梳理毛发。等到老爸或老妈笑了,它才婀娜多姿地过来,恩赐老爸,亲嘴。

驹驹更多的时候是看到老爸看书的时候,跑到旁边,要上书桌。上来后转一圈,大方地坐在老爸的书上,正对老爸,睁着春波荡漾的漂亮大眼睛,展露笑容。经久不停。

爱逛街

驹驹爱逛街。实际是陪老妈逛菜市场。

驹驹很会判断,绝不瞎忙。老妈出门前它观察。老妈带手提袋,上班!咱不管。老妈拿钱,不带手提袋,买菜!哈哈!往哪跑!此时的驹驹,早已森严壁垒,堵在门口。一开门,就夺门而出。老妈抱着驹驹。母女俩乐呵呵。

在电梯里,在路上,看到旁人,驹驹微笑。人家说,这小狗好漂亮!它笑得更欢。到了菜市场,急于做生意的男女档主都夸:真漂亮。驹驹更得意了。当然,不至于眼睛眯成一条缝。

驹驹逛街,实际是享受跑动。老妈在前面走,它在后面跟。经常趁老妈不注意,捡个食物塞进小嘴。追都来不及。

回来的路上,顺便到楼房之间的小公园跑动,打滚。

回到家后,一般情况下驹驹会兴高采烈地向哥哥叫,向老爸叫,一副意犹未尽的得意样。那抑扬顿挫的叫声,像是抒发快乐心情或路上收获。

但驹驹有时回家也默不做声。那肯定是因为滚到别的小宝宝拉的NN里,挨了老妈一阵臭骂。凡看到驹驹搭拉着脑袋进门,那准是:又滚到NN里了。接着就要用护发素,开水龙头大洗了。

童真四溢

玩是孩子的天性。驹驹是女生,在玩的时候,同样显示了四溢的童真。

驹驹喜欢主动找乐。孩子的共同特点是:无事忙。它经常转着大大的、满含秋波的大眼睛,找乐。而且很容易得逞。比如,抓住了一张纸,便高兴地含在嘴里,跑去找多多哥哥玩。一边跑,一边故意甩动纸片,发出“唰、唰”声,吸引哥哥的目光。抓到老妈的一只拖鞋,跳上长沙发,美美地啃着拖鞋帮。以至于老妈的拖鞋全部都是体无完肤。人家照啃不误。只要有新拖鞋出现,必然留下驹驹的痕迹。

驹驹的眼泪像夏天的雨。女生的特点是比男生容易流泪。有一次,驹驹找到塑料袋,边跑边甩出声响,送到哥哥面前。哥哥不屑一顾,仰面看天花板。驹驹的眼泪一下留了出来。趴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撕扯着无辜的塑料袋。

有一次,老爸看台湾金马奖颁奖。驹驹要抱。抱了一会放下去。驹驹转了一圈又回来,不哼气。老爸低头一看,人家一双眼睛泪汪汪,开始淌泪。老爸赶紧抱起驹驹。驹驹居然会破涕为笑!

有一次,老妈天没亮去接亲戚。驹驹跑到老爸的床上,靠着老爸的枕头“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看着老爸。接着,把哭出的眼泪、鼻涕不断擦到老爸的肩膀上。哭累了才睡觉。

驹驹生气的时候,经常跑到隐蔽处,怎么叫都不应。找到它的时候,必定是一双大眼睛看着你。抱出来,说两句好话。它马上不生气了,乐滋滋地,该干嘛照样干嘛。

自由飞翔

驹驹是率性的女生,但它的一些表现超过男生,比如说,它的“飞翔”。

所谓驹驹式的“飞翔”,就是在海珠广场的草地上跑一会,热身,然后双手前伸,双腿后伸腾空而起。落地后双手、双腿保持腾空前的姿势。与此同时,向旁观者展露灿烂笑容。那时的驹驹,是那样的超脱、自由、可爱。

看到驹驹的腾飞,我不禁想到中国的“轮回”传说。暗地里推测:它的前生,是武林高手?白天鹅?还是……

不久后,驹驹有了孩子。再不久,我们搬了家。搬家后,我们去过江湾大厦花园、二沙岛的几个花园、美的海岸花园的几个草坪,都不再看到驹驹的“自由飞翔”。

我们仿佛明白,它的“自由飞翔”原来是有特定环境、特定时间的。我们人世间,有些美好的事物也是这样:倏然而来,让人心动;却倏然而去,使人神伤。并令人嗟叹,追悔莫及。

人生,的确没有环形道。

心灵受创的小妈妈

对儿女的消失,当妈妈的一定受到的是撕心裂肺的煎熬。弱小动物的感受肯定也与我们一样。

9月13日,星期一,我们抱着Jenry出门,它以为我们是像昨天抱着Marry出去又抱回来那样,又带Jenry出门玩,没在意。当天晚上,老爸下班先回到家,驹驹追着叫。老爸知道,它是在问:我儿子呢?老爸告诉它:Jenry到一个新家了,孩子大了,总会有一天要离开家的。过一会,老妈回来,驹驹又跟着老妈的脚后跟问。老妈心虚,躲进厨房。驹驹继续问。接着,又找老爸问。那天晚上,它仅仅吃了点饭,就趴在地上,低头沉思。

9月19日,星期六,我们抱着Marry准备出门。驹驹歇斯底里地大叫,很凶,叫声近乎哭求。我们走下3层楼梯,还听到它的连绵不断的大叫声。因为是周末,我们很快回家。驹驹不理我们,只是静静地躺着,静静地行走,静得让我们心痛。

驹驹很快消瘦,比它生孩子、哺乳期还瘦。我们知道,心灵的创伤比身体的创伤还难治疗,只能慢慢让生活的潮水抹平创伤。

从此,驹驹新增了两个习惯:一个是,皱着眉心看人;另一个是,无缘无故地双手拼命刨,不知是不是想从地下刨出它那离家的孩子?

为孩子全力奉献

驹驹第二次当妈妈,难度远远大于第一次。

首先,生产时间比第一次长。而且,老二带出的胎盘特别大,简直等于掉了它一大块肉。

其次,多了一个孩子。意味着增大哺乳量。

第三,冬天哺乳,增大哺乳难度。不穿衣服,怕冻病驹驹。穿衣服,则很难哺乳。好在接着的两天是星期六、日,我们可以全力照顾驹驹和4个刚出生的小宝宝。一般做法是:驹驹哺乳时为它脱下衣服。在一次哺乳结束后,又赶快为驹驹加衣服。并为驹驹准备了奶粉。

在哺乳期,驹驹为了孩子们,全力倾情奉献,常使我们感动、动容。为了方便喂奶,它居然不愿穿衣服。4个小家伙轮流吃奶,它随时恭候。有时太累了,到旁边散步,一听到小东西的嗷嗷待哺声,又飞奔回去,让4个小东西蚂蟥般地从前面、后面吃奶。为了照顾从两腿之间拱过去吃奶的孩子,它张开的腿一直悬在空中。

哺乳空隙,宝宝睡了。驹驹还是忙,忙着为4个小宝宝舔小便器官、肛门;及时将小宝宝拉出的大便吃掉,保持窝的清洁。

实际上,小动物妈妈的哺乳比人类辛苦。但我们的小动物就是这样生生不息!我想,这可能得益于小动物妈妈们超强的吃苦耐劳的特性。

四、小精灵系列

眼泪

小宝宝的眼泪也有丰富信息,甚至可以充分表现男女之别。

小时候多多流过多次泪,我印象深刻的有两次。

第一次是伤感命运。儿童时期的多多,喜欢和老妈玩一个游戏。老妈仰着脖子长呼:呜-,呜-,呜-。多多也仰着脖子长呼:呜-,呜-,呜-。声音相似,像是虎啸山林。听到赞扬,多多手舞足蹈。不久后,多多被人为卸掉音带。老妈在饭后看电视时与多多玩,又仰着脖子长呼:呜-,呜-,呜-。多多仰脖,但没有声音,多多难过地低下头。过几天,多多玩得正欢的时候,老妈又仰着脖子长呼:呜-,呜-,呜-。多多仰脖,拼命发出“呵”、“呵”的沙沙声,低头掉泪,两边眼睛的下端湿漉漉。老爸吓得赶紧抱过多多,说:学老虎叫没意思,咱们以后不学了,啊?多多的眼泪才慢慢停了下来。

第二次是误会。那一年,多多老妈的姐姐、姐夫来广州看望女儿。多多老妈趁多多老爸出差香港的机会,随同前往。事后萍萍姐姐说:你们走了后,多多到处找。到晚上,我爸妈看电视,我上网。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找我,站起来要抱。我看了一下,想不理它,它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搞得我差点陪它掉泪,赶快把它抱起来。可能它以为你们不要它了,给我们了。

驹驹的流泪更多时候充分体现女生特点。它通常是,有要求老爸抱抱、亲嘴等的愿望,在没及时得到回应时,大大的眼睛噙满泪水,暂时没掉出来。这简直是勾魂枪,老爸只得俯首就范。奇怪的是,它这一招极少对老妈用。难道它也知道,对不同对象,要采取不同方法,才能事半功倍?

第六感

小宝宝都有特强的预感,即:第六感。

波波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小宝宝。在治疗、留医几天后回家,它已经预感不祥了。当晚23点多钟,它头趴在地面,一只手伸到碗里,湿漉漉的。凌晨1点多,我打开客厅的大灯,看到波波很乖地、蜷缩地睡着。我轻轻叫了声:波波!这时,我看到使我震撼、终生无法忘怀的场景:波波迅速双手支撑着坐起来,满眼眶、满脸的泪水!第二天早晨,当我们起床时,才发现波波已经远离我们。

多多是我们家的第二个小宝宝。它的3次预感极其正确。第一次是我到宠物市场时,它仰头看我,放到地上后,拼命表现。7天后,为防止SARS传播,整个宠物市场的小宝宝被“人道毁灭”。第二次是儿子带走它的时候,小东西居然在宠物书包里挤出几滩稀屎,儿子只得把它带回来。要落到毫无责任感的儿子手里,肯定早就没有了。第三次是它的大女儿Marry离家的那天早晨,一向很乖的它,一开门便夺门而出,拦在楼梯口;而且,咬了老爸的手(实际是轻轻含着)。还满眼的泪,满头的汗。

驹驹是我们家的第三个小宝宝。在我们决定送出Jenry、Marry的那几天,3个孩子中,它对这两个特别温柔,经常舔这两个孩子的脸,仿佛在讲悄悄话。带它们全家5位宝宝到二沙岛最后的一次游玩,它一反常态,不再疯跑,而是跑开一会就赶紧回来看孩子,仿佛害怕孩子突然不翼而飞。到医院打最后的一次防疫针时,它突然跑过车水马龙的马路,在马路对面看我。后来我才明白,它是告诉我,这一针打下去,我们就阴阳相隔了。

Jenry、Marry对即将离别也有强烈的预感。一向文静的Jenry,在即将离家的前两天,会无缘无故地哀鸣。离家那天早上,当驹驹照常咬我的脚时,身材矮小的它,第一次拼命挡在它妈妈的前面!Marry也是,6天后离家那天,它也是第一次拼命挡在它妈妈的前面!在路上,它不断看着老爸,先是满眼的哀求,后是满眼的失望。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们强大的人类的第六感,真的还远远比不上看似弱小动物的这些小宝宝。

五、lucky的故事

保护妹妹,抱老爸

讲述Lucky的故事标题是:逸事。因为它和哥哥、妹妹有区别。哥哥、妹妹在出生后2个月左右,分别到了新家。只有Lucky留了下来,继续延续它的故事。

Lucky的出生,显示了与众不同的方式。驹驹难产。Lucky脚先出,老爸圈着已消毒的右手五指,握住它的脚轻轻旋转,它才得以面世。在驹驹妈妈咬开胎衣后,老爸发现它没呼吸,又轻轻地进行人工呼吸。小家伙这才张开嘴巴透气。还没10分钟,先是双手搭,然后整个上半身压在哥哥的身上。Lucky的哥哥、妹妹是出生后第12天开眼。他是第16天才开眼。

Lucky表现最出彩的那一次,是在抱它的小妹准备出门的时候。Lucky坚决挡在门框上,将脖子放在门框边,很有视死如归的模样。

Lucky在5个月零10天的那个晚上将近凌晨,连续拉了4次稀,灌了黄连素还是没好。将近零时,老爸开车送他去宠物医院。Lucky显得非常不安,从副驾驶座跳过来,迎面双手紧紧抱住老爸的脖子。和老爸嘴对嘴,然后头靠在老爸的肩膀上。老爸单手抱着它,像抱着孩子。

当然,打针后第二天Lucky就好了。

歌唱家

Lucky是小家伙中当之无愧的歌唱家。它有高、中、低三副嗓音;或者说,它的叫声分粗、中、细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