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突然叫了起来:
“少光兄,我们掩护你,你快突围。”
手中枪却对准了易少光。
易少光冷笑一声,子弹干脆利落,恰恰打在手腕部位,又用枪把敲击着他:
“给我老实点。”
对方却不光不老实,反而怒哼起来:
“都死光了吗,不要管我,打死他。”
易少光愤怒之下,一脚踹了过去:“就你这怂样,还想打死谁。”
他虽然满腔怒气,却还是忍住了。
“几个小队的鬼子就让你兴奋成这个样子了,还有没出息。”
竟不再和他废话,朝前面日军封锁的弄子走了过去。
头目和许老四几个都不知道易少光要干什么,一时楞在那里。
“易少光就在这里,还有哪个对爷爷感兴趣的吗。”
易少光话音未落,对面传来密集机枪声,易少光就在瞬间趴下,躲过了一梭机枪射击,就在短暂间隔的时机,他手中的子弹也射了出去,对面的机枪手在这数秒瞬间被废。易少光不再躲避,哪里响起枪声,他的子弹也便跟了过去,几乎都是后发先至,夺人性命,他的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几个分队的日军竟然就在片刻间报销。
此刻,再也听不到枪声了,易少光就如一个幽灵一般从硝烟中走出,一脚踏在一个日军的身上:
“趴在这里很舒服啊,为什么不开枪。”
他说的是日语,头目和许老四没听明白,但是那个日军颤抖的样子却依稀瞧得清。
“不能开枪,开枪就会死。”
说完,日军拉响枪栓,竟然对自己咽喉部开了一枪。
易少光本想像猫耍老鼠一般耍耍,没想到这个鬼子竟然这么知趣就自杀了,顿时很扫兴地:“日本人要都像你这样,这仗就不需要打了。”
头目和许老四默默看着这一幕,这么短的时间内,易少光就做了一件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顿时没了一点脾气。
“算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头目叹息一声。
易少光边微,边走了回来。
“刚才听你汇报的鬼子都死了,你现在有何感想?”
“别废话,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我认栽。”
头目沮丧地望着他。
“看来,我以前都是小瞧了你们了。”
“你以前都怎么瞧我们的呢?”
易少光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易少光有点能耐,但我不知道多有能耐,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奈何得了你。”
他叹息一声:“可你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做个中国人呢!”
“那你觉得我做的是什么人?”
“你做的是汉奸!”此时那许老四唾了一口:“前些天我还以为你只是和那边有点联系,没想到竟然和日本人都搅到一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易少光冷笑一声:“我要是汉奸,你们这些废物死十次都不止了。”
“好吧,别以为杀几个鬼子我们就会感谢你,若非刚才我把你在这里的消息朝透露给日本人,你舍得下狠手吗。”
头目已经认定了易少光是汉奸。
易少光哈哈大笑起来:
“把我当什么又有何关系,对我来说,对你们这些废物,取尔等狗命我不费吹灰之力,又岂会在乎你们想什么。”
说完,他走到光子面前,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绳索。旁边几个人眼睁睁望着他把光子带过去,却无一个敢吭声。
“我还真希望我是汉奸,那样的话,还和你们废什么话,老子分分钟废了你们。”
一边说,一边竟头也不回,背着光子离去。
走了数十步,一人看见易少光始终没有回头,偷偷取出枪,瞄准。
“砰”,枪声响起,头目惊愕的瞬间,发现易少光若无其事,刚才偷偷瞄准射击的那个兵已经倒在血泊中。易少光竟然不避不躲,更离奇的是,没人看到易少光开枪,倒下的竟是那个偷袭的人。
头目和许老四或许会不明白,但是他们不知道,当年在中野学校,听风辨子弹这门课程难倒了多少优秀生,易少光是少数能够通过考核的人员之一。他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躲避弹雨,而是根据子弹的飞行轨迹,瞬间确定敌手的位置并还击,这种传说中的离奇射击理论,强调人的意识和反应要快于子弹的飞行速度,自日军中野学校自创办到解散,总共都不会超过十个人,而易少光,却是其间的佼佼者。
头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也曾经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人,但是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易少光会可怕到这种地步。
“站长,还要不要追?”
许老四可没有头目那种眼光,他压根没去想刚才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追什么追,人家手下留情了,还看不出来吗。”
头目叹息一声:
“我倒真的希望他不是汉奸,否则的话,我们今后的麻烦就大了。”
“麻烦大了,大什么呢……”
许老四还在念叨着,头目瞪了他一眼:
“今天这个人没有杀我们,那他很可能真的不是汉奸。可是真是这样吗?”
“是,是什么?小日本的报纸都有他了,他是汉奸还有什么争议吗。您为什么要放他走?”
“不放?不想放把他抓起来啊!”
头目哼了一声。
“您早说啊!”
许老四马上就待追了过去,头目却朝他踹了一脚:
“早说?说什么说,混蛋,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谁放了谁吗?”
头目此刻一腔怒火全集中在许老四身上:
“早说,我让你早说,让你早说!”连踹了几脚,这才摊坐地上。
“给我撤,不想死的赶紧撤。”
许老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没来由一顿猛揍,却又不敢还手,两个手护住头部躲到一边,偷偷地望向这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头目脾气这么大,以往,对自己是多好啊。
“今天这个行动,哪个说出去,老子废了哪个。”
头目再不吭声,大踏步地回头,一边朝其他人下达着命令。这于他来说,不仅是一次失败,更将成为一个丢人丢到家的大笑话,他又岂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