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一屁股坐在陆蘅旁边，显得有些沮丧，也显得有些不服气，甚至都没有在意霍麒递过来的运动饮料。
陆蘅从霍麒手里接过运动饮料，递给王萱，问：“怎么了萱儿？”
“干嘛啊，一回来就让段雨霏打一组。”王萱嘟囔着。
陆蘅明白了，王萱在这一年的女排四国赛时，已经逐渐坐稳了先发主攻的位置。
况且，作为林嶂上个赛季从国青女排拉上来的四个年轻队员其中之一，王萱也始终觉得自己和陆蘅、黄颖儿、薛梦繁都是林嶂最信任的队员。
然而今天，林嶂却把她调到了二组，反而让那个初出茅庐的段雨霏打上了一组。
“那小丫头自从进了国家队，训练的时候一直别别扭扭的，还那么自以为是。”王萱跟陆蘅抱怨道，“林指导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林指导肯定……有他的想法和安排吧，”陆蘅劝道，“段雨霏虽然脾气怪了一些，但她还是挺努力的。”
王萱撇了撇嘴，说：“她再怎么着，态度不端正也没用。”
顿了顿，王萱轻轻捅了捅陆蘅，说：“你去跟林指导说，下一局你来打啊。我就不信了，咱们搭档，打不赢一组……”
说来也巧，王萱的窃窃私语话音未落，陆蘅便看到林嶂走了过来。
“陆蘅，”林嶂问，“前两局你认真看了吗？”
“我……看了。”陆蘅说着，有点心虚。
毕竟，前两局对抗训练时，她坐在场边始终静不下心来。
林嶂看着陆蘅闪烁的眼神，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
但他并没有责备陆蘅，而是说：“下一局你上，到一组换王奕昕。”
说罢，林嶂又转头对王奕昕朗声喊道：“奕昕，你下一局去二组打。”
听到王奕昕大声答应着，林嶂又跟王萱说：“我帮你们换了老二传，看看你王萱有多大的本事了，是不是就真比段雨霏那个自以为是的小丫头厉害。”
林嶂说完，便重又走回场边。
王萱呆呆地坐在那儿，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
“我的天啊，”王萱喃喃地说，“林指导那是顺风耳吗？我这么小声说的话，他都听得到！”
……
可是，陆蘅走过林嶂身边的时候，也被林嶂轻声地喊住了。
“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林嶂问。
“没有呢。”陆蘅情绪低沉地随后答道。
“给我打起精神来！”林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