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牙看我脸色有变,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李大仙在电话中说的话。
“这就奇怪了,李大仙向来骄傲,怎么会给你这么卑微呢?有问题有问题!”说着,小虎牙的大眼睛就开始眨起来。
我一看到小虎牙眨巴眼睛就开始头疼,这丫头哪儿都好,就两个毛病,冲动和好奇。
还是张叔太惯着她了,给她锦衣玉食,从小不知愁为何物。
可凡事也有两面性,虽然冲动又好奇,但却保持了这一份难得的天真和纯洁。
这也是我最为欣赏小虎牙身上的品格。
“行了,你是不是打算去啊?我先声明,人家可没有邀请你!”我故意激小虎牙,希望小虎牙听出我的意思,自己就不要意思主动过去了。
可是小虎牙认准的事情,真是几匹马都拉不回来。
“没事啊,反正也没说不让我去,而且这么晚,咱们学校又偏,你可不好打车!我就成人之美送你过去吧!”
小虎牙哈哈一笑,拉着我跑向了学校的停车场。
夜晚的道路宽广和寂静,小虎牙将车开得飞快,我不停地提醒她开慢点,小虎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到达典当行,我看到李大仙依然在门口等候,只是他看上去好像喝了酒,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感谢,感谢!”李大仙一身酒气地拉着我走了进去,没走两步一回头看到了落在最后小跑跟随的小虎牙。
“哎,这个人怎么看起来像是澜澜?”
“你是不是喝高了?当然是我啊!”小虎牙笑眯眯推了李大仙一把,本来就是一闹,结果李大仙直接摔了一个大跟头。
李大仙真是喝了不少,我将他扶起来本以为还是要进典当行,可是李大仙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饭店。
“那边,那边,典当行不是喝酒的地方,咱们需要去更有仪式感的地方。”
我和小虎牙听得云里雾里,只好按照李大仙所指,走进了这个饭店。
进来落座,我看到了桌子上摆满的酒瓶,看来之前李大仙就在这里奋斗了。
“你今儿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喝这么多酒?”小虎牙捏着鼻子离着李大仙远远的。
小虎牙话还没说完,李大仙打了一个酒嗝,愣是把小宝从包里给熏出来了。
小宝停留在空中一脸不解地看着已经喝得红到脖子根的李大仙,生气地挥着拳头。
可惜,李大仙是看不到小宝的,再加上我冲着小宝摇头不让他现身,小宝只好无奈地飞出去透气。
“先说,正事!”
李大仙拿出手机,里面是一个小视频,点开之后,我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身穿老式夹克衫的人从典当行走了出去。
因为戴着帽子,所以看不到相貌,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身材肥硕,可行动异常敏捷。
“李大仙,就是这个人留下的竹签吗?”
李大仙点点头,端着酒瓶咚咚咚给我倒上一杯。
我看着视频陷入沉思,这个人的身形我是没有见过的。
跟随李老瞎子多年,我从小有一项技能深受李老瞎子夸赞,那就是我过目不忘的能力。
李老瞎子目不识物,只有听力异常发达,我就成了他老人家的眼睛。
只要我见过某人,再次见到的时候就会及时告诉李老瞎子,再又他安排后续的行动。
所以这个人,对于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别的,还有可以看出他的来历的吗?”
“没有了,这个人只出现过一次,来来,先喝一杯!”
我皱了皱眉,其实从小我并不喜欢喝酒,李老瞎子也知道,有时他会喝得酩酊大醉,但是我一定是清醒的,如果我要是再晕了,他可就没人照顾了。
可看到李大仙一副心事的样子,我还是举起酒杯和他干了一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看监控并不是你找我来的目的吧?你马上要说的,才是正事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李大仙,他晃动着脑袋,但是目光依然犀利。
“哈哈!厉害!既然如此,我就不绕圈子了,关生,我想和你合作。”
接着,李大仙告诉我,他知道我是有需求的人,那就是对于钱的需求。
我看了小虎牙一眼,小虎牙把头扭过去了,不用说,又是她说出去的。
看来我缺钱这件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
李大仙有关系,有人脉,而我有摸骨的能力,外面又有人有需求,这样一旦联合起来,力量不可小觑,肯定可以挣得盆满钵满。
“不过,我不太明白,你可以得到什么呢?佣金?”我看着李大仙,总觉得钱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很有诱惑力的。
李大仙说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酒杯啪就摔碎了。
“因为有人看不起我!说我不懂这行当里的事情!我他妈就算给自己争口气了!”
原来今天有人来典当,李大仙给了一个不太高的价格,结果这位雇主直接爆了,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山的弟子,这乃是道家某派的法器,然后说李大仙肉眼凡胎,跟李大仙沟通如同对牛弹琴!
结果人走了之后,圈子里还真的有人放出了话,说李大仙空有金钱,但并无本事,不可交也。
李大仙就郁闷了,因此想到找我来给他“正名。”
“你这也太冲动了吧,不过是某个疯道士的诳语,不必当真。”
面对我的劝导,李大仙又咕咚咕咚喝了一杯。
“不,这是两回事,虽然我对玄门之术很感兴趣,但是我真的只知皮毛,而且我自己也是一窍不通,之前干的都是嘴皮上的功夫,导致我后来基本上没有收到过好东西……但是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就能立起一杆大旗!”
本来我还想在琢磨琢磨,可是李大仙又开始说起挣钱的事,他知道我师父就是摸骨挣钱,一个劲地开导我,既然师父都做的,我照样可以做的更好!
几杯下肚,想起自己确实基本上弹尽粮绝,只好应了下来。
“合作愉快!”李大仙举起杯子再次和我重重碰了一下,酒撒了我一身。
“那,什么时候会有活儿呢?”我擦着衣服,看着已经口齿不清的李大仙。
李大仙微微一笑,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一看,明白了,原来李大仙早就拿到了委托,他已经算定我会答应了。
这第一个工作,就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