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么巧？”千夜面带笑容，语气却凌冽无比，“您这是刚送完谁呢？”
只见凌噬羽的表情逐渐地凝结在脸上。
果然，还是暴露了。
……
几个小时后。
Z市机场。
夏赤雪刚出机场，就看见了来接她的夜红莲。
今天的夏赤雪的打扮很低调，戴上了凌噬羽给她准备的帽子和口罩，一身黑色装束。
不知道为什么夜红莲的表情有些僵硬，或许是不想见到自己？
夏赤雪没多想，和夜红莲打了照面，接着跟着她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她刚进去坐下，还没松口气，只听从她身后的位置上传来一道熟悉且冷冽的嗓音——
“几天没见，看来你过得很好。”
瞬间，夏赤雪明白了夜红莲为什么这种表情，同时她自己的身体也僵硬住了……
……
某帝国酒店最高层。
少年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端着精致的高脚杯，以一种看着落网猎物的眼神看着夏赤雪。
“玩够了吗？”
“只要凌少您想，我永远都是您棋盘上的玩具棋子。”夏赤雪淡漠地出声，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愫。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玩具棋子……？”少年不禁轻嗤，以一种讥诮的语气发出声来：“你为我做过什么？或者我让你做过什么？让你以为你对我来说很有价值？”
夏赤雪习惯了他眼中的不屑，自动无视：“如果凌少您一点也不在意我的生死，一您不会请那么多医生来救我，二您不会帮我复仇，三您更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来等我。”
“不错，你的确让我在意。不过……我只是想知道失忆后的你会怎么选择。”凌绯寒的嗓音更加冷了几分。
他那双深邃的眼瞳里满是阴霾，俊美的脸上忽而浮起一丝嘲讽。
浑然天成的高贵感让人觉得格外疏远。
并且，他的语气更显疏离感：“最后，你还是做了差不多的选择。”
最后，夏赤雪还是选择了离开他，选择了白牧尘。
不过这一次比上次要好多了，至少上一次夏赤雪的离开，让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记忆，真正的记忆，而不是你给我灌输的那些谎言。”夏赤雪有些无助，虽然她很感谢凌绯寒的照顾，但是她总觉得很空虚、空洞。
在半真半假的世界里，她真的觉得迷茫无助。
“如果真相不是你想面对的呢？”少年淡淡地反问像往平静湖水里抛下一块巨石。
“既然以前能面对，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话落，只见少年自嘲式地扯了扯唇。
凌绯寒没有出声，而是默默地抬手解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夏赤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呵……”少年不禁眉梢微挑，满目讥诮，修长的手轻指向自己的腹部。
夏赤雪这才注意到，凌绯寒的小腹侧面有一个淡淡的疤痕。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还满意吗？”薄凉又疏离的嗓音响起，凌绯寒那双寂静深沉的眸子显得格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