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得飞快,东方黎明唤醒了拂晓,那一张巨大的灰色帷幕被缓缓拉开。
一丝红霞映红了半边天空,红霞外那鲜明的鱼肚白分外乍眼,不容人忽视。
“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
“不会是从其他地方溜了吧。”
“有可能,我们快去看看,千万别让那小子跑了,那可是极品灵器,百年难得一遇。”
众说纷纭间,那些蒙衣遮面的家伙如潮涌般齐唰唰地向着元婴境交战场地走去。
“呼~!”
此时,那里还有林佑茗的影子,人去场空的元婴境战场除了有呼啸的寒风掠过,就只剩下了红玉媚还有兴怀仁这两个家伙。
“你们二人可曾有见过拥有极品灵器的那个小子?”
一道声音忽地从兴怀仁的背后响起,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暴怒地咆哮了一声。
“那个混蛋打扰我冥想,是不是不想活了?”
“狂妄,是何人给你的勇气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一道散发着出窍境气息的修士咻地一下就出现在了兴怀仁的前面。
“嗯哼~!”
来者一身黑袍,面部有黑纱遮掩,肉眼难以窥其样貌,看不清面部表情的他单手掐住了兴怀仁的脖子。
随着来着手掌微微用力,兴怀仁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面色铁青的他正奋力蹬着双腿,他还妄图能从这名出窍境修士的控制下挣脱出去。
“你……你快放开我,我……我是天剑门弟子。”
“啪~!”
出手教训兴怀仁的那个人像是丢垃圾一般将兴怀仁丢到了地上。
“哼,一个辣鸡般的存在,我还不放在眼里,真是不知,天剑门何时出了你这么个极品。”
“我……我!”
“给我记住了,下次再敢言语冒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小的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前辈。”
兴怀仁匍匐在地上,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摇晃对方的大腿。
一脸驺媚的兴怀仁那里还有先前盛气凌人的模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大发慈悲地放你一马,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那个拥有着极品灵器的家伙在哪里?”
黑衣人揪着兴怀仁的衣袍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回禀前辈,那个家伙就在那绝天谷濒临峭壁的地方,他手里抱着一个重伤昏迷的女子,所以跑不到其他地方去。”
“此话当真?”
“小人觉不敢欺瞒前辈,我敢以性命担保,那个家伙绝对在哪里。”
“很好,算你小子识趣,既然如此,你还不前面带路,若是我从那小子手中获得了极品灵器,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前辈,我这就带你过去。”
闻言,那个衣衫遮面的黑袍男子默默跟在兴怀仁的身后向着林佑茗所在的那处地方赶了过去。
其余静观其变的人也都不急不缓地跟在兴怀仁的身后,总有些人打着浑水摸鱼的算盘。
这些被衣衫遮住容颜的家伙彼此之间已经全是很熟悉了,可谁都没有捅破中间的那层薄纸。
很快,这一大群人在兴怀仁的带领下就浩浩荡荡地向着林佑茗和凌若琪所在的地方赶过去了。
此时,林佑茗正环抱着凌若琪站在那绝天谷峭壁的上方向远处眺望着什么。
“凌姑娘,你有没有好点,我已经喂你服下了不少疗伤丹药了,可是你怎么还是没有醒来。”
林佑茗望着凌若琪时,冰蓝色的眸子流露着些许柔和的光芒。
原本脸色异常苍白,气若悬丝的凌若琪此刻脸颊倒是浮现了两抹红晕。
凌若琪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其实凌若琪的意识早就恢复了清明,只可惜她不愿意醒来尴尬地面对着林佑茗。
毕竟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咻!”
“咻!”
“咻!”
林佑茗的灵识捕捉到一连串破空的声音,而且气息一个比一个强大,更有甚者已经超出元婴境太多、太多了。
“终究还是来了,看来想要独善其身不可能了。”
微风吹动着林佑茗的长发,轻轻蹂躏着他的衣袍,林佑茗脸上处事不惊、生死看淡的表情跃然而出。
而凌若琪则安静地躺在林佑茗的怀里,她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
那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就像和煦的阳光一样,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凌姑娘,今日对不起了,我不想要你和极品灵器落到这群人的手里,希望你不要怪我。”
林佑茗背对着峭壁下方深不见底的沟壑,心里已经暗暗做了决定。
“小子……极品灵器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我只要宗门的资源!”
那些身影还未到,声音已经传入到了林佑茗的耳中。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衣衫蒙面的家伙就来到了林佑茗的面前。
空气中多了些许诡异的寂静。
“呵~,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么多修为强大的人来此寻我。”
林佑茗自嘲似的笑了笑,满脸地苦涩。
“你当然不值得我们来此,不过你的极品灵器可就另当别论了,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想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身后就是悬崖,这可是绝天谷最险要的地方,即使是我们落下去,也会跌个粉身碎骨,更别说你这个小小的金丹境修士了。”
“劝你识相点,主动将极品灵器还有获得的宗门资源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些家伙火辣辣的目光全都放到了林佑茗的身上。
“你们不过是欺我宗门是明不见经传的小宗门,若是我宗门势力强到你们令你们胆颤,谁又敢来逼迫于我。”
林佑茗面露悲色,仰天一声长叹。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那些衣衫蒙面的家伙一步步向着林佑茗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