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瑶呢?没在屋吗?”甄老师拎着作业本表情十分严肃,怒容满面。
“老师,陆梦瑶一直没有回来,连徐媚她们也没有回来。”
“徐媚,她们会不会在一起呢?她们吃饭时都在一起,会不会她们在哪玩呢。”
“肯定是,这孩子成天不是吃就是玩,何时想过学习,才不过十二三,那么胖,这再不节制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吃的可多了,每次盛饭都要盛两三次呢?”
“而且上体育课总是不爱运动,能偷懒休息一会就绝不站着。”
此时周毅安已来到了教室外的楼道口,隔远就听到老师埋怨生气地余音,脚步变得毅然小心,蹑手蹑脚,急促的呼吸声也被迫压低。
“老师好。”
“周毅安啊,你怎么脸这么红啊,是发烧了吗?”
“没有,刚才我跑了跑步,消消食,省的下午犯困。”
“刚吃完饭可不能做剧烈运动,把胃胀破怎么办!你们这些孩子做事没轻没重,瞻前不顾后的,老是问你,你上楼之前看见陆梦瑶了吗?”
周毅安愣神片刻道:“啊?看到了,她和徐媚在楼下看咱班同学打球呢。”
周毅安突然脸色变得僵硬,一丝凝滞,用余光扫视着教室所能看到的角落,和尽可能的捕捉想要听到的声音。
“作业写的如此潦草,试题红叉一堆,还有脸看球呢?那你下去把他找上了,越快越好。”(面露不悦,严肃锐利。)
“哎!老师,您看周毅安刚上来,这又下去怪累的,您看我下去帮着找行不行?”(钱蓉娜自告奋勇地把活拦了下来。)
“行,那你就去找吧,找到了,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老师说完拿起讲桌上的课本扭身离开。)
“好。”
校园操场
马金茹说:“你看周毅安真不识抬举,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他不痛不痒说了句就走了,哪有这样的朋友的,跟我们就没法比。”
“哪个人都有忙的时候,不过他跟我们真的没法比,我们跟徐媚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关系非同一般,就好像毅安和孟国栋赵班长他们就比跟我们好。”
“是啊,以前陈芳怡是我们的小诸葛智多星,可是现在快成周毅安了,真是时过境迁了,什么都变了。”
“挑拨离间,会的挺多嘛,真是越来越像了。”陈芳怡心想。
“人家周毅安本来学习成绩就比我们好,看的书也多,知识面也很扎实丰富,正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徐媚跟他学也很正常,而且也符合老师的要求不是嘛,至于关系远近我就更不担心了。”
“你怎么这么自信,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是无法被人取代的,而且我们又是同学,谁和谁关系好坏又能如何呢,徐媚你说我说的对吗?”
“不错,我们的友谊在我心里很重要,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不会被他人取代的,就像陈芳怡说的那样都是在一个班里上课读书,就不要分的太清楚,我们要团结才是,如果搞分派争斗对你我都不好。”
“也是,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融洽总比多个冤家要划算些。”
“你们就别瞎吃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是我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徐媚对周毅安是感激,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徐媚并没有因为周毅安而轻视我们,一些不愉快不也是在我们之间倾诉嘛,上次到我家做客不就是你们嘛,可见我们的友谊是根深蒂固的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没有人接陈芳怡的话茬,鬼机灵的马金茹突然转了话题,剑走偏锋。
“哎,徐媚,今天你跟周毅安都聊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徐媚前几天看的课外书籍有些地方不明白,寻思问问周毅安。”
“啊!又是破唐诗啊,什么律诗绝句,咬文嚼字、词义不符的,就像李白的汗漫,不是汗漫的汗漫,真搞不懂古人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闲心。”
“李白的汗漫?”
马金茹的话让陆梦瑶和徐媚感到扑朔迷离,一头雾水,不解其意,这也是马金茹说的少有让人听不懂的话。
陈芳怡说:“是李白的庐山遥寄卢侍玉虚舟中的先期汗漫九垓上的汗漫吧。”
马金茹的笑容举止回应,给出了答案,证实了陈芳怡的猜测。
“哦,原来如此。”
“我开始以为汗漫是流汗留得慢,谁想这古人思路竟然跟我们不一样,什么渺茫不可知这简直是词不达意。”
马金茹的解释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是有些搞笑仍不失本真,也确实让在场的人增添几分笑意。
“马金茹,虽然你的解释很有意思,可这回你猜错了,不是唐诗当然也不是与之相似的宋词,而是更加深奥的史记。”
“什么?史…史记!听老师说过那是很难的,你确定吗?陆梦瑶。”
“她说的没错,我向周毅安请教的就是史记,就是这本书。”
“这么厚,天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懂呢?还有这么多我不认识的字,这是人话吗?”
“这类怪书你以为就你自己看不懂啊,我一见里面的字我都晕,什有这本纪那列传的,有那时间吃些好吃的零食,喝好喝的饮料好不好,谁愿意跟这样文字打交道,而且还是些不正常的文字。”
“古人就这么说话,而且就是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中国话,你们知道吗,周毅安从小就读过三字经,论语,孟子,三国,西游,史记,还有很多很多,我才读过三本有时我都觉得难为情。”
“读书用功方面真应该好好向周毅安学习学习,他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而且我听周毅安说他光读史记就读了两遍呢。”
“他可真有那闲心读些要命的破书。”
“不过周毅安借我的那本他刚读完的《童年》确实不错,起码能让我看明白,虽然比唐诗内容多,但是可以看就明白。”
“那是外国名著,人家都读那么多了,我才…还是人妈妈好,我妈一本都不给我买。”
“徐媚,你现在读也不晚嘛,再者说你不愿意吃的东西,硬塞给你,你也是不会接受的不是吗?”
“呦,还在这呢?跟蚊子似的不吃饱了是绝不挪地呀!”
“钱蓉娜,你骂是谁蚊子呢?你是不是想打架呀。”
“这是学校不是你家,陆梦瑶!你最好还是看清楚了,如果你敢打我们,我们就告诉甄老师去。”
“怎么是你们,我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对你够忍让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你们要真想找茬打架,我也会奉陪到底,绝不退缩。”
陈芳怡用手触碰了一下徐媚的臂膀,紧接着走到了徐媚的前面,直视对面的钱蓉娜和陈美欣。
“你们不是想找老师吗?好啊!简直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呢!到时我们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跟老师说一遍,恐怕到那时有人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芳怡,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但你也不要以为我们是被你的伶牙俐齿吓到,那你就太自负了。”
“不是来打架的,那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呀?”
“陈芳怡说:如果有什么事为难了,需要我们帮助,那你就说吧,毕竟我们是同学。”
“陈芳怡,我真是羡慕你的那张嘴,黑的也能让你说白了,不过我们真是有事,不过并不是来找你。”
陈芳怡问:“不是找我那是找谁。”
“我们是来找她的,准确的来说是老师让我们来找她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陆梦瑶的身上,陆梦瑶一时间有些神色苍苍,肉嘟嘟的脂肪脸也有些颤抖,牙齿也在咯吱作响,不一会乳白厚实的脸开始泛红,像硕大的红苹果一样,不一会又像皱皮的大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