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应对迅速,未带忧色。他用家中的钱来填补亏空,并未动用自己公司的资金。
“吴总,这样做有那个必要吗?叫赵绪经理把这笔账做到别的开支上不行吗?来个移花接木,神不知鬼不觉。”秘书胡德恩端上了刚沏好的茶说。
“你认为这行得通吗?”
“同样是兄弟怎么做人上差别这么大?跟他哥哥简直天壤之别,吴总,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为何不将其剔除掉。”
“剔除掉,难道都不要了,他们毕竟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既然留了手心,手背再让人不舒服也要容着,我们不能因为赵绪不忠心,而罪及对我们忠心耿耿的赵涵,不要将赵涵推到我们的对立面,那太不值了,如今赵绪虽然不跟我们一路,但我的一些事还是能为我做的,这就可以了。我们要爱屋及乌。”
“他尊重倒是尊重,就怕日后成了您的绊脚石啊。”
“绊不绊脚的以后再说,至少现在不会,就算日后真成了绊脚石,我们也出师有名了。”
“如果赵绪是赵涵就好了。”
“好也有不好,做假账其实就是实物证据,无形的炸弹,说炸就炸,危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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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是今年的的账目实表,请过目。”(递了两张,一张似目录一样,另一张则精确详细到原料价格。)
“你做的帐就是好,清楚明了很是详细,有你在是我的福气。”
“老董事长和您对我有知遇提携之恩,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本本分分地做力所能及之事,为咱们公司作出贡献,替您和故去的董事长站好这一班岗位,用毕生来报恩,绝不有辱使命。”
“我相信你的能力绝不会辜负我的期望,以你的能力任财务经理的位子绰绰有余,好好干前途必无量。”
“您谬赞了,但我会好好工作的,绝不会给董事长抹黑。”
“你的话让我很舒心,你先去工作吧。”
“是,那我就先去吧。”
“嗯,等等。”
“董事长还有事吗?”
“不管公司任何人管你提钱你都要留个心,看看票据、单据是否和规矩,谁跟你靠关系也不可以,公司大局利益为重。”
“明白。”
“那就辛苦你了,你就好好帮我掌掌眼。”
“哪里的话,这都是我该做的,应当应分的事,是本职工作。”
人走后茶水也温凉了,独处的艾雯又陷入思索当中,一向思维敏捷的她也变得钝惑起来。
“虽然赵绪不是我一手招来的,但对我是唯命是从,从令如流。这些年做事也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人也忠厚宽仁、老实本分,遵规守纪,我愿意相信他的人品,不过,算了,未有端倪前还是不要盲目怀疑吧,别屈了别人,伤了心就太不值了。”
“吴总,董事长自从赵经理送完报表走后就有些异样,眼神似乎只盯一处,端起茶却不喝,还摇晃着脑袋。”
“行,我都知道了。”
“先不说了董事长那有情况,先不说了。”
“嗯,有些异样,像心里有事。”
“吴总怎么了?”秘书胡德恩说。
“小陈秘书说自赵绪送完报表董事长就有些若有所思。”
“难道董事长是发现了什么?对我们产生了怀疑。”
“她能有什么发现,账面都是真真切切的,而且也被我们修饰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别说鸡蛋里挑骨头,就是河里摸鱼都难。还怀疑呢,那要白纸黑字,要真凭实据。空口无凭的怀疑是毫无杀伤力。”
“那就好,那就好。”秘书胡德恩从内到外变得放松多了,紧绷的神色也淡化了。
“你呀,都快而立了,还这么不稳重,这有什么可慌张的,记住遇事是越慌越乱,我们要先稳住自己才能稳住别人,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你呀,真得好好练练了。”
艾雯提前半个小时离开公司去接福慧和毅安,在途中看到一个身穿黄衣领着一群孩子的幼稚园老师的侧影觉得很像她姐姐青雯,就是那一瞬间便让艾雯心中画魂。
“姐?她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到这了?那侧脸?司机,快掉头!往回开,快!”
司机快速扭头往艾雯指的方向前进。
“姐?史青雯!”(黄衣女子回头果然就是姐姐青雯。)
“真的是你,姐。”
“艾雯。”
“姐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跑这教小孩呢。”
“我~”
“青雯!快走啊,一会晚了。”相隔五十米远的另一个幼儿老师呼喊着。
“姐先走了,一会再细说,姐先把孩子送回去。”
“那我跟你一块吧,孩子这么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好吧。”
“在美国好好的,怎么会到台北当老师呢?来了还不告诉我,看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月考、月考都已经够烦了,现在还有周考。”许葭妍苦恼的说着。
“周考,那是一周一次啊,累死人了。”陆梦瑶说。
“周考可能也是为我们好,考就考吧反正只考国文学和史学,不长。”
“老赵,话是不错,可纸材费也不少吧。”
“那点钱拿就拿了,不过我现在可喜欢答题了,可舒服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起码我知道我哪里不足,可以亡羊补牢。”孟柯新说。
“嗯,我跟孟柯新的想法相同,我成绩不是太好,这样也能提高提高。”谭慧媛说话声音很小。
“对你们成绩好的当然好了,像我们都愁死了。”
“不要看别人,每个人基础是不一样的,要跟自己比,只要学就没有毫无收获的道理,积少成多也是可观的。”毅安说。
“毅安说的有道理,向别人学习行,但跟别人比还不累死啊。”
这一路孙戎琦、周毅安、陈芳怡、谭慧媛都很少说话,几乎就是不说。出校门后大家就分流了,毅安和等在收发室的妹妹汇合了。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孙戎琦了,也怪他似乎也变了,上课也不随便接话了,发言也多了。”
“不仅他变了,大家都变了。”
“嗯?陈芳怡你说话呀!别说一半呀?你这人真怪。”
“陈芳怡说的很清楚,孙戎琦变了,咱们大家都变了,对孙戎琦地看法不也不一样嘛,你以前爱打他,现在不也和他罢手言和了。”
“天不早了,你还是赶紧接孩子吧?这有我呢?”
“没事,我们家离学校很近他们会自己回去的,等完事了我们一起走,也好聊一聊。”
艾雯主动看向青雯,可青雯却有意地回避艾雯的视角,显得很不自然,也不愿接艾雯的话,能搪塞就搪塞掉。
孩子都被接走后,青雯主动请艾雯到马路边的清香茶馆品茶,准备正式回答艾雯的一系列问题,可第一句就把艾雯震惊到了。
“姐已经离婚了。”
“什么!你跟姐夫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为的什么呀?”
“应该有一年了吧。旧情复燃,出轨了。”反应很是平淡,眼神只有怨却没有恨。
“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