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已领凤姐去她曾经去过的地方是越熟悉越好,你也可以领凤姐去受伤的地方看看,有可能有所帮助。”
“哥,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
“不行!你这刚醒,身子还没调理好呢,等都恢复了再回去上班吧。”
“凤姐,你就听你哥的吧,那样大家都能放心些。”
“哥,质检部就多费心了,过几天我就回去,到时你也能轻松些。”
说也奇怪吴龙在吴凤昏厥之时很少在医院露面,即使来到医院也是蜻蜓点水,站站而已。而今已然清醒反倒来的很频,有时一天能来两次,有时并不进去而是在外逗留。吴龙还曾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质检部人员说他愿意陪他们一起去看吴凤,结果被他们婉言拒绝,于是就暗中盯梢,即使跟去了医院也未得到想要的东西。
“看来还真是失忆了,不过这样也挺好,记忆的空白就由我来填充吧。”
晚间艾雯买了好多菜,这面上是平常,内心则是庆祝。
“今天真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大家多吃。”
“什么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啊~”
“艾雯意思是您老人家身体也好多了,毅安分数公布了全校第三。这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是是是。”
“毅安才算喜事,我的倒算不上。”
“谁说的,你身体好了就是最大的喜事。”
一家人其乐融融,共度幸福生活。
吴凤休养不到一个礼拜就复出了。
“吴经理,您终于回来了。”质检部组长常志林站起来激动的说。
“吴经理,欢迎您回家。”
“回来了,很高兴和大家再见面,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亲热。
“经理,这是您的质检部公章还您,副董事长说这些日子让我暂接这个位置,用我的组长印章代替您的印章和质检部公章并用,现在好了,终于物归原主了。”
“不急,这章在你手里我放心的很,大家都好好工作吧。”
“是。”
“不是说失忆了吗,我觉得挺好的,除了瘦点没什么变化。”
“说什么呢,一天天就会扯闲篇,都各自工作吧。”组长常志林说话蔼然可亲,端庄和气,严肃而不可怕。
吴凤回到办公室就环顾四周,屋内多了几盆鲜艳的花,很是显眼。扫视过后便快速的走到办公桌右侧,她一眼就看到底下抽屉被人动了手脚,虽然锁头抽屉一切都是完好的,可是她从来锁抽屉的锁都是正面朝外,而现在却是反面朝外。
“胆子不小,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哼,论卑鄙下作几人能及。”
吴凤心如明镜也就不屑打开那形式之锁,而是翻起了桌上的书,此时那不速之客又来了。
“妹妹,你来了,我以为你还能在休息几天呢。”
“哥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难道我身上有尾巴不成。”
“你这是何意,我平时也来的很早,自从你醒了每次上班都会到这看看,常言道同胞骨肉心有灵犀。我们是兄妹,有心灵感应也很正常。”
“是啊,同胞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情深手足,互相照顾扶持。”
“嗯,你看看这花你还认识吗?这是你平时最爱,你生病这些日子都是我帮你照顾的,还行功夫不负有心人,长势很喜人。”
“这是在试探我呀。”看着吴龙的眼便知其心之想。
“哦,这花原来是我的最爱,哥谢谢你的照料,看这花开的这么好就知道你没少下功夫。”假装对花很喜爱,有点像久别重逢的感觉。
“是啊,不过只要你高兴哥累点又有何妨,你多日不来,肯定有些事要整理,我就失陪了,那面也有我忙的。”
“行,工作原因就不送了。”
吴龙走后吴凤露出蔑视厌弃的笑容。
“看来她是真失忆了,我这么做是不是真有点多此一举。”
吴凤回公司后除了自己的办公室,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财务部,可是财务部已不是他印象中的财务部了。
“孙文超,怎么是你?赵绪经理呢?”
“哟,这不是吴经理嘛,你康复出院了,怎么也不在家多待几日,你那位子没人跟你抢。”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以前我什么样我不清楚,但现在我知道我对位子并不在意。”
“对了,瞧我蠢得连你失忆这茬都给忘了,我冒味的问一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似乎我印象中这财务部经理并不是你吧,但瞧着你也很面熟。”
“以前的那个辞职了,我孙文超就是昭希集团财务部的经理。”
“你?”吴凤难以置信他孙文超竟然是掌管财务的一把手,感到困惑不解。
“瞧吴经理语气是瞧不起我孙某人还是说我不配做这个位子。”表面和颜悦色,实则已有不满。
“哪有,看你说的这都当上部门一把手了,心胸还这么狭隘多疑,以后啊可得改改了,不然就容易众叛亲离,不得人心。”
“你的好意心领了,不过人的形容迥异,处事也各有一套。西瓜是甜的,柠檬是酸的,不能因为想吃甜的,就要柠檬也跟着是甜的,这样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这甜总比酸好些吧,这天天吃甜总比日日尝酸的好吧,天下谁不希望自己好呢,难道孙经理是人间变种。”
“吴经理说话大有学问呐,听话得听音啊。”语调平仄起伏,拐弯蜿蜒。
“哪有什么大学问?今我还要请教您呢。”
“我哪配得上您的请教,请说吧,知道我一定告诉你。”说话中气不足,不紧不慢,言不由衷。
“我想问你的前任为什么要离开公司?你知道其中的细节吗?”
“我只知道他亲自向副董事长提交了辞呈,说是家中有事,到底是何事我就不得而知了。”说话过程中竟拿起了镜子剔牙,中途从嘴里发出噗的一声。
“行了,看你也挺忙的,就不让你分身了,我先走了。”
“顺便带上门,我怕冷。”斜眼看着吴凤,爱搭不理的。
“什么德行,小材大用,典校秘书,我看称小材都不相称,就是烂木充梁。赵绪算是元老级人物对公司也很有感情,他不可能毅然决然地离开公司,就算家里面有什么事也不至于离职呀,怎么说都说不通。难道又是那畜牲所为,不应该呀,赵涵可是他亲哥,难道就置之不理,如果真那样他可真不是人,连畜牲都不如。”
“德恩,你一会再让孙文超倒腾八个出来,把他那份留给他。”
“是,哎,吴总。今天两个会议别忘了。”
“嗯,该拿的都备好,到时我们直接去,你以后就做我们自己家(东升集团)的秘书长吧。”
“谢谢您的信任,我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报信任重托之大恩。”
“咱俩谁跟谁,这么多年的同风沐雨还用得着这些虚文缛节吗,你我是倾心相交的兄弟手足。”吴龙最擅长就是打亲情牌,一句句甜言蜜语就把胡德恩感动的飘飘然,感遇忘身以相报。
“吴总,咱们公司营销家庭生活产品为了薄利多销,也为了掩之耳目。那我们为何不将昭希集团搞垮吞并呢?”
“现在昭希集团根基尚稳,公司基金雄厚,绝不可与之明争,只能缓图慢进,等待薪抽得差不多了,血快榨干了,再与之公然对敌,那时确保一招致命。”
“任劳任怨这些年,也不讨好,也该自己做主了。”
吴凤在孙文超那得知赵绪已经辞职离开公司后特地去他家拜访,他们相谈甚欢,看到吴凤醒了过来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眉开眼笑。
“如果我说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蓄意谋杀你会相信吗?”
“什么!不是意外,是谋杀!你不是和吴总去郊游的吗,怎么?难道是吴总他~”
“我就是被我那禽兽不如的哥哥亲手推下去的。”说着说着委屈悲苦的眼泪就倾淌出来,心如刀割痛苦不已。
“他简直是畜牲,一奶同胞都能下得去手,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得对你下毒手。”
“我知道了该知道的却是他认为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以至于杀人灭口。”
空旷的房子同样遭遇的孤独二人聊的很合心,无所不聊,彼此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