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卡夫背着忽而加在战友的拥护下走出了战场。
这里剩下的草原战士以不顾生死的坚毅为他们的领袖忽而加杀开了一条血路,尽管他们的伤亡越来越大,但是洛凡卡人短时间内仍是无法穿过那道由草原人组成的防线。
塞卡夫背着忽而加向苏巴平原的方向前进。而他的背后是已经被划定生死的同族战士们,用身体为他争取时间。
塞卡夫没有回头,他背着忽而加,耳边不断涌来草原人的喊叫声以及兵器的碰撞声,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但也腾不出手去擦掉眼泪。
他一步一步向后走着,身边只有昏迷的忽而加一人,当他反向越过没有敌军的长沟防线时,骑兵团的刀已经对准了他,但是这时,高地那边却把红色独角兽旗帜降低了一半。
骑兵队的队长知道那是莱恩的命令:放他们走。于是没有派出骑兵去杀掉那两人。
眼看着塞卡夫背着忽而加越走越远。
隐藏在山林的骑兵们焦急着请求队长派他们把那两个正在离开的草原人抓回来,队长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说:“莱恩将军下令,放他们走。”这时,他看向了那个正在离开的草原人,嘟囔着,“我也想把他们抓回来。”
在莱恩花了步兵队重大的伤亡而几乎全歼了草原方面的所有步战单位的同时,洛凡卡大营处,国王正在听取谋士的意见。
这位谋士来自洛凡卡王国一个有贵族称呼的家族,名叫希可。
希可在法弗利面前的桌子上摊开了一章地图,指了指卡巴山堡说:“陛下,我们包围卡巴山堡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但是效果并不大,草原人连连挫败我军,况且我军安逸已久出征时士气已经被磨光了。几日前,草原人火烧洛凡卡粮仓,我军现在的粮草已经损失大半,仅仅只够再支撑五天,只能从苏卡堡先调集粮草度过此关,但是......”
希可顿了顿,继续说:“现在莫尔巴王领兵一万余人东出卡巴山口占据苏巴平原,兵分三路,一路向我方进攻,一路留守苏巴平原,还有一路围攻苏卡堡。现在大量的粮草已经滞留在了苏卡堡内,由于苏卡堡被包围的原因根本运不出来,就算出来了,也必须要经过苏巴平原,而草原人的大营现在就在苏巴平原之上,大规模粮队一定过不了,所以,我军粮草即将耗尽。”
法弗利邹起了眉头说:“粮食一旦耗尽则军中必乱,士兵一旦产生哗变则军心不稳,众将难以服众。届时,卡巴山堡之上的草原人一旦攻下,必定以一当百,则我军必败!该当如何?”
希可说:“军队就像一把嗜血的宝剑,能够征战四方。但是粮草却像宝剑的养料,如果没了粮草,宝剑再锋利也无济于事,还危及生命!近闻营中已有士兵造谣,说军中粮以尽,可见其中利害。”
法弗利问:“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希可指了指苏巴平原说:“第一,进军原上!”
“进军原上?”
“嗯。进军原上,但是此法却并非上策。”希可说。
“哦?为何?”法弗利问。
“苏巴平原地势平坦,而草原人多为骑兵,一旦骑兵席卷而过则我军必败。若要强攻,则必须寻求苏巴堡之后轮亚得堡的援军,再联合苏卡堡,三路并进则可平定原上,届时原上道路通畅,无数粮草涌入营中,则粮!不缺矣!”
“有何弊端?”法弗利再问。
“若要平定苏巴平原,则必须出动洛凡卡布置在东方所有的军力一拥而上,但草原人生性勇猛,又善骑射,民风彪悍,可以一敌五,届时我军则损失惨重,洛凡卡至少倒退十年!且不说届时南北进犯后方生乱,但说收复卡巴山堡,无望矣。”
“此计万万不行。”法弗利摆摆手摇摇头,眉头紧紧邹起,神情严肃。
“第二。”希可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卡巴山口。
“如何?”法弗利问。
“可遣一人,率五千人马行至卡巴山口。建起土墙高墙,以防草原骑兵袭击,另外派出军队向草原腹地进发,掠夺村庄抢夺粮食以战养战,成为一根钉子深深钉在草原之上,必定会被草原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再与本部结为掎角之势,若草原人进攻本部,则卡巴山口洛凡卡营地率兵袭击其后方,反之亦然。”
“此计可行?”
“可行!”希可重复最后两字。
“那先营中无粮,该当如何?”法弗利问。
希可说:“莫尔巴王挺出山口之速度极快,可见其粮草辎重必定还未跟上,需缓缓出山口才能到达草原人在苏巴平原上的营地。我军可袭击其粮队。此计可一箭双雕,一可将夺来的粮草供给军队,二可使草原人丧失粮草,无粮则其军必乱,我军可趁势而取之,再夺卡巴山堡!”
“那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