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末的大地上,崇祯皇帝因其所处的位置,注定了他这不平凡的一生,注定了他是明末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星。
要怪只能怪他是天下之主,怪明成祖朱棣的天子守国门,如今内忧外患,烽火连天,这边南京的事情刚刚平息,那边中原大地再起烽火。
崇祯十四年(1641)十二月,李自成实力越来越强,凭借着吃了兴奋剂一般的狂热,二十七日闯军乘胜再攻开封,连续攻陷其所属许州、禹州、陈留、通许、尉氏、洧川、鄢陵、临颍、长葛、新郑、汜水等十余城。
做为河南首府和中原第一重镇,开封也是兵强马壮。李自成大军攻城,河南巡抚高名衡、总兵陈永福竭力抵抗,双方厮杀七天七夜,李自成一直攻不下开封,非常苦恼。这日李自成亲自带兵潜入开封城外观察军情,没曾想刚好总兵陈永福在城头巡查。陈永福搭弓射箭,一箭射瞎了李自成的左眼,闯军士气大衰,李自成遂撤围而去。
崇祯十五年二月十七日,流寇攻襄阳城五昼夜,城陷,三边总督汪乔年被俘不屈而死。
汪乔年,天启二年进士。崇祯间历青州知府,以怡行卓异迁登莱兵备副使,崇祯十四年(1641)任右佥都御史,巡抚陕西。当时,秦中精锐之师,尽没于项城之战。诏擢汪乔年兵部右侍郎总督三边军务。
汪乔年汇集散亡士卒得兵三万,令贺人龙等分将之,攻义军老砦于襄阳。李自成来救,贺人龙等不战而走,汪乔年乃收步卒二千,入城拒守,最后城破身死。
三月流寇与孙应元决战于罗山,孙为京师总兵官,其人骁勇善战,崇祯十二年(1639)杨嗣昌督师襄阳,令其戍荆门。崇祯十三年七月,与副将王允成等破流寇于丰邑坪。时称荆楚第一功。崇祯十五年三月,孙应元击敌于罗山,孤军无援遂战死。
同样为明末的两大天王级巨星,八大王张献忠的遭遇和闯王李自成完全不同,李自成是越战越勇,攻城拔寨攻无不克,而张献忠却事事不顺,到处碰壁。这便是时也命也,有了鱼腹山机缘的李自成自然是锐不可挡。
崇祯十五年三月,张献忠攻克岳西,进攻舒城。由于南直隶处于大明吏员与横波府官员更替阶段,舒城此时无县令,参将孔廷训同编修胡守恒率民共守。
其后参将孔廷训投降,乃教敌以车穴城,城穿数处,编修胡守恒督民拆民房补塞之。张献忠射书令其投降,胡守恒烧其书于城上。三日后,城将陷之际,安庆镇军和六安镇军奇袭张献忠,张献忠溃败,由舒城向寿州方向逃窜。编修胡守恒擢升为南直隶庐州知府,当然这个知府的任命来自于横波幕府。
三月十七日,革左五营的贺一龙、左金王和老回回马守应合步骑兵数万攻寿州,与张献忠部与寿州合流,虽然寿州守军不到三千,然寿州城坚,流寇攻城一日后,六安镇军赶到,十万流寇不敌三万镇军,辗转向北溃逃,试图与闯军汇合。
三月,崇祯皇帝得到贵妃田秀英完全康复的消息,甚为高兴。下旨四皇子朱慈炤封为永王,贵妃田秀英晋为淑贞皇贵妃,田畹为安国侯,同时嘉令上海医院白银三千两。
内乱不止,崇祯皇帝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关外松锦大战也进入了最后的时刻。田贵妃的命运因为青枫这只蝴蝶的到来而有所改变,但是大清和大明的关外决战依旧遵循了历史的轨迹。
崇祯十五年(清崇德七年,1642年)清军攻克松山。松山被清军围困已久,崇祯命顺天巡抚杨绳武督师救洪承畴,又派兵部侍郎范志完,皆敛兵不敢出战。
副将焦埏赴援,刚出山海关即败。此时全城食尽。副将夏成德乃遣子至清军做人质,与清军相约攻城日期,己为内应。清军至期攻之,城破。总兵邱民仰、王廷臣、曹变蛟被杀,洪承畴、祖大乐兵败被俘至沈阳。
三月八日,祖大寿率部献城归降,清军占领锦州。四月二十二日,清军用红衣大炮轰毁杏山城垣,副将吕品奇率部不战而降,松山、锦州、杏山三城尽没,至此松锦大战结束。
此时大清彻底肃清了关外的明军势力,但是清廷内部也是矛盾重重,皇太极通过盛京君臣大讨论,对明、蒙、朝(横波府)三大势力进行战略判断,并及时地对原有判断作出调整,决定修养生息,将大清的首要任务改为发展经济,历史中的满清直到皇太极死去,也从未有过短期入关称帝的想法,当然远期规划还是有的。
“揽辔秋风听野歌,雄图开辟太宗多。遥知王气归辽海,不战中原自倒戈。”
皇太极本就是雄才大略,松锦战役战略任务已完成。当下任务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巩固和扩大在关外的统治,为入关做充分的准备。
他立刻把保护土地牲畜作为法典规定下来,地里庄稼不准偷损,母猪不许杀,这是为了繁殖。也不准杀马、牛等作牺牲或出卖。以后几乎每年都把督促耕种作为重要活动,提出“农时不可失”,“废农事者罪之”。
他的终极目标是整个关外肥沃的黑土地变成为大清的粮食基地。大力发展商业贸易,贸易的对象与横波府的观念几乎一样,无论敌人还是朋友皆可以贸易。
皇太极命令大学士希福、范文程分别带领八家商人及公以下牛录章京以上家人组成庞大代表团赴大明边境张家口等地贸易,朝鲜义州与朝鲜、横波府贸易,到归化城(呼和浩特)与蒙古进行贸易。
松锦战役之后,清皇太极出于内外形势需要,屡次遣使与明廷议和。兵部尚书陈新甲奏报崇祯帝,崇祯帝以松山之败,便令新甲密图。崇祯十五年(1642)四月,马绍愉受命前往。
就在大明与大清和谈之际,皇太极雄图伟略,提出了十月初一大清、大明、蒙古、朝鲜(横波府)四家会盟于乌兰察布。
乌兰察布处于大同以北,是距大明京师最近的城市,是蒙古东进西出的桥头堡,北开南联的交汇点,与大清也是紧邻,所以是最佳的会盟之地。乌兰察布系蒙古语,汉翻译为“红山口”,所以又称为“红山口会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