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这样平平静静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啊!”
当鸨母来到玉虹衣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玉虹衣一点准备都没有,依旧安安静静的看着书籍,好似变成了一名未出阁的才女,不识人间烟火。
鸨母萍妈妈在玉虹衣的房间中四处走动,将房间的窗户全部关上,“姑奶奶哟,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吗?”
当玉虹衣成为花魁,更有着江南第一美女称号后,玉虹衣便成为了鸨母口中的姑奶奶,可谓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
因为玉虹衣能够带给怡红院源源不断的男人,而且都是有着消费能力的男人,现在已经到了竞争赎身的关键时期了。
“害怕什么?”
玉虹衣的视线抬也不抬,依旧在灯光出翻动着她的书籍,心法一事着急不得,需得好好的规划一番。
美人计要用,但却不能真的把自己搭进去,所以需要从长计议。
“采花贼啊!”
鸨母将房间的所有窗户关上后来到玉虹衣身旁,以一种担心的口吻说道,目光依旧四处飞转,好似下一刻就要有人冲进来一般。
“听说有一个采花贼在江南游荡,夜晚出没第二天就有一名良家女子被他所糟蹋。”
玉虹衣的神色当即郑重了几分,这可由不得她不郑重,若是采到自己头上,那可就是出大事了。
“官府没有嫌疑人吗?”
鸨母摇摇头,“现在这世道,官府的力量都靠不住。而且听说那采花贼的武功很高,轻功也很好,根本就抓不到。”
“采花贼一路从九江到铜陵,从铜陵到金陵,又从金陵到扬州。最新的消息,那采花贼从扬州一路而下,迟早是要来苏州的啊!”
“这一路之上,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所糟蹋,不知多少女子已经投河了却余生。”
言语说到这里,玉虹衣的脸色是彻底的严肃了起来。
她现在身为江南第一美女,而且守宫砂依旧存在,还未破身的女子,于明面上而言,乃是十分危险的。
搞不好,这采花贼最终还是要来这里走一遭的。
想到这里,玉虹衣的内心也焦急了起来,她现在心法、轻功和武功一样不通,完全没有战斗力。
而那‘无双剑伞’的神兵,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仅仅只有一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机会。
玉虹衣完全没有安全感。
“沙河帮呢?他们怎么说?”
怡红院的后面站着的是苏州知府和沙河帮,若是一般的人物,苏州的官府力量已经足够裁决了。
但采花贼显然不再此列,以这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行为模式来看,显然是江湖中人。
而对于这样独来独往的江湖中人,自然是同属于江湖势力的沙河帮来得妥当一些。
“沙河帮明天会派人过来保护你。”
鸨母总算是带来了一点好消息,虽然玉虹衣不知道派过来的人和那采花贼武功比起来谁高谁低,但至少能够给予她一点点安慰。
怡红院的收益一部分要上交给沙河帮,那么沙河帮自然也就会提供利益相关的保护措施。
现在因为玉虹衣的出现,正是怡红院生意力压整个苏州的时候,聚敛财富的速度绝对是首屈一指。
沙河帮也不愿意怡红院的花魁玉虹衣被采花贼所糟蹋,那对于沙河帮而言,也是一笔极大的损失。
“天色很晚了,我就是来告诉你要当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睡太死了。”鸨母说完,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出了玉虹衣的房间,“若是睡不着就干脆不睡了,等明天沙河帮的人到了就可以缓缓了。”
玉虹衣点点头,将房门关上了。
她的目光在房门上看了看,又停留在四周的窗户上,“还是要做些准备工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玉虹衣拿出几个瓷器,以红色的丝线将瓷器捆上,然后将丝线的另一端绑在木棍上。
做成了一个简易的警报装置。
然后,她将木棍的另一端合在窗口上和房门上。
若是有人撬动房门和窗户,立刻就会使得木棍的受力丢失,使得瓷器直接砸在地上,瓷器破碎会击发出响亮的声音,将玉虹衣惊醒。
自从来到了这莫名的世界,又成为女儿身之后,玉虹衣的睡眠相比起原来的都市世界而言,浅了许多。
只要有些许的动静,就会让她惊醒。
瓷器破碎的声音一定能够将她惊醒的,这一点,她丝毫不怀疑。
“除非,我中了迷烟!”
玉虹衣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可能,她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江湖,但江湖的残酷却是有所了解,没有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迷烟的话只能在自己的身上想办法。”
玉虹衣从红色的抽屉中掏出剪刀,扯出一块布料便是裁剪开来。
说起来,虽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和医相占卜她都有涉猎,但女红这一块,她涉猎却是极少。
前三者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但让她拿着针线行女红之事,玉虹衣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内心存在着十足的抗拒,毕竟她不是百分百的女子。
这布料是那些追求她的各种公子所送的,是上好的布料,触摸上去十分的顺滑,而布料的埋线也是十分的细密,可以看出手法十分的细腻。
咔嚓咔嚓!
玉虹衣以粗糙的裁剪法将布料裁剪开来,然后又用丝线将剪下来的块状布料缝在一起。
因为不擅长女红,所以缝合看上去十分的乱,仅仅只是起到了一种揉合的作用。
如此一来,一个简易的口罩就做好了。
将这简易的‘口罩’戴上,呼气吸气试了几次,玉虹衣点了点头。
“有一定的气密性,但对呼吸的影响并不大,还算可以。”
做好一系列的准备之后,玉虹衣才算是稍微有点放心,然后躺在床上进入睡眠。
···
“师兄,我们休息一天吧?”
师弟宝平和宝象住进了悦来客栈,宝平见宝象又再次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将自己的身躯全部笼罩起来,说道,“我们这才刚到苏州,不用如此着急吧?”
“江南第一美女,苏州的花魁,我可等不及了。”
宝象的语气如同他的话语一般,充满了急切,“你若是不愿意随我一起,那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去就回,待我将那玉虹衣掳过来,也让你尝一尝江南第一美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