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将放内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打开,月光凄冷的散入房内,墓将腰间的血残月解下慢慢的走到窗前,盯了盯空中的圆月,又是一个圆月之夜,记得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自己变成了僵尸。
回想起来那是一件多么飘渺的事,僵尸,说出去谁信呢?呵呵,墓一声冷笑,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回忆。低头看着手中的血残月,小声说着:“月儿,我知道你有一天会回来的。每晚上我让你充分的吸收着月亮的精华。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恢复意识的。”
看着楼下热闹的夜市,墓开始思考着要不要现在离开北辽,转念一想墓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没有人知道箭帝已经在北辽,即便是向那黑衣女子所说,明天会有大批的高手赶来北辽,没准从那些人中可以得知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操控着。
一夜无话,翌日,墓早早的起床刚到楼下,却见幽梦心和那黑衣女子早已经坐在了昨日的那张桌旁,黑衣女子一见墓下来急忙招手道:“一起用早餐吧?”
“呵呵,我一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二位请自便吧。”墓边说边向外走去。
幽梦心二人立即追了上去,墓一出店门,果然,今天北辽来了不少武者,墓没回头,向城内深处走去,一人迎面走来,墓认识这人,他就是北辽城主战意天的二子战胜,墓急忙欲转头,可惜来不及了。
战胜来得太突然,当墓注意到时他已经走近,战胜一手搭在墓的肩膀上,小声说着:“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墓知道战胜已经认出自己,为今之计也只好博一博看看战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墓笑呵呵的说着:“是啊,战兄,我们又见面了。”
“傲兄,你今天的打扮还真差点让我认不出来啊?”战胜很有用意的看了看墓。上一次墓用的假名正是叫傲衣,因此战胜才如此称呼。
墓只道:“没办法,换换新的花样。”
“傲兄,今天来北辽有什么事吗?”
“倒没什么,随便走走。”
“那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北辽吧。”战胜说着。
“哦。为什么?”墓装着不明白的问道。
“如今北辽已是多事之秋,难道你没看到周围的武者吗?他们都是冲箭帝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传出的消息说是箭帝今日将到达北辽。”
听了他这话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战胜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箭帝。
“在下就是前来想一堵箭帝的风采,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呢?”
“呵呵,傲兄果然非凡人。”战胜看了看后面的幽梦心二人只道:“看来傲兄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后面两个好象是冲你来的啊?”
“战兄多疑了,我并不认识她们。”
“既然这样,不如到城内一叙吧。”
墓摇了摇头道:“多谢战兄好意,我不过是前来逛一逛,或许等下就会走,就不打扰了。”
“那下次吧。战某也要去巡逻去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看着战胜的离开,墓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身后的二人。
墓在城中随意的乱逛着,但是幽梦心二人仍然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看来幽梦心对血残月是志在必得,那黑衣女子墓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想干些什么?
正午,明显感觉到又有不少武者到了北辽,大街上开始拥挤起来,正当墓准备转身回客栈时,却正和一人的眼神对视,是风。他又跟来了。
墓急忙向人群中挤去,可惜的是风几个闪身就挡在了前面,看着风阴冷的表情,墓知道要遭殃了。
果然风大叫着:“箭帝出现了。”
这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水面上炸开一道波澜,所有人的目光汇集过来,好一招“借刀杀人。”
顿时所有的武者将墓与风二人围了起来,不少人问道:“箭帝在哪里?”
而幽梦心二人也倍感惊奇。大街上被围得水泄不通。风指着墓大叫道:“箭帝就是他。”
墓呵呵大笑道:“朋友,我看你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傲衣,并非你所说的箭帝。”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杀了我弟,无论你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我的追杀。朋友们,这正是如假包换的箭帝。”风冷声道。
幽梦心两眼精光一闪。而那黑衣女子似乎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墓扫视着周围人群,只道:“朋友口口声声说我的箭帝,不知道你凭的是什么?”
“凭的就是你腰间的血残月。上众所皆知的是血残月一向为箭帝所拥有,阁下腰间的正是血残月,试问如你不是箭帝,这血残月难不成还是你从箭帝手中夺来的?”风反问着。
这话不无道理,所有人知道箭帝并非一般高手,试问如不是绝世的高手,怎么可能从他手中抢走血残月,而现在墓腰间的血残月正好说明了他的身份。
血残月从不离墓的身边,即便是血残月现在没有任何意识,但墓仍然时时将她挂在腰间。希望他有一天能借助自己身上的上古射日决恢复意识,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风这个家伙。真是不想见什么人,那人却偏偏时刻出现在你面前,墓好不头疼。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墓冷冷一笑道:“不错,我就是箭帝。风,没想到你居然追到了这里?”
全场大惊,没想到传说中的箭帝居然是这副造型。幽梦心一眼不眨的盯着墓生怕他跑了。
“上一次你和那妖女联合杀了我弟影,今天这么多人大部分都是来找你算帐的,看你还能往哪里跑?”风看了看周围说着。
“呵呵,就凭这些人就想杀死我吗?”墓一副悠闲的样子说着。看来上一次血残月为墓疗伤,倒让他吸收了血残月自身不少的霸气。
风大喊道:“朋友们,杀箭帝的我们一起上。”
一时间上百把兵器出鞘,墓大笑一声,右手一爪抓过一人向前一仍,一个闪身便出了人群。幽梦心与那黑衣女子当先追了上去,风紧随而至,不过片刻墓便出了北辽向东北方向的沙漠中跑去。
幽梦心御剑在空瞬间越过了墓挡住了去路,眨眼间风与那黑衣女子也追了上来。墓看着前方的幽梦心道:“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难为我呢?”
幽梦心站在空中道:“血残月是我派之物,我不能让他落到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手中。”
“是一个牵强的理由。”墓又转身向那黑衣女子问道:“那你呢?”
黑衣女子摊了摊手道:“我是来观战的,你们请自便。”
“哈哈,你们两个是一起上还是?”墓向幽梦心与风说道。
“你杀了我弟,今天我要让你灰飞烟灭。”风狠狠的说着。
“等等。”在北辽的武者们也追了上来。
不少人大叫道:“我们先上。他杀了我什么什么。”这样类似的语言,看样子这些人几乎都与封神陵与照庐城中死去的那些人有联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来取墓命的。
“想要我命的就凭本事来拿吧?”墓大声吼道。
一时间上百号人冲了上去,但风却并没有出手。这些人不过都是些二流三流武者,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不过有些时候人多不一定能取胜。墓快速从腰间撤下了血残月,一道血光乍起,卷起不少残肢断臂。
有时候人被逼得无退路的时候也会偶尔疯狂一下,墓现在正是处于这种状态。
眨眼间十几人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北辽的沙,墓持剑站在沙漠中,这一刻是多么的孤独,他内心的痛苦又能向什么倾诉呢?以往还有血残月,现在呢?现在只有无边的杀戮。
虽然上百号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上去,墓大吼道:“来啊?怎么不来了啊?”同时向前走去,所有人向后退去。
突然一人从天而降,这人不正是东方乙木吗?上一次被血残月打得半死不活的家伙。终于来了一个扎手的点子。
“箭帝,我们又见面了?”东方乙木平静的说着。看来上一次败在血残月手上,这家伙倒是领悟了不少,心境更是提升了不少。
“东方乙木?是你?”墓冷声道。
“不错,是我,上一次败阵,这一次我希望能与你单独一战。”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好战狂。
“那还等什么呢?”墓当先出手了。
一道血红色的剑罡直射向东方乙木,东方乙木长剑一出,顿时鬼魅的剑罡缠绕着墓的剑罡。墓本不擅长用剑,一瞬间二人战成一团,不到十回合墓便落于下风,无匹的剑罡掀起一层又一层的黄沙。
一时间不少人被夹杂着剑罡的黄沙打中,当场倒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方圆十丈成了二人的战斗范围。所有人退后观战。幽梦心稳稳的站在空中俯视着下方。现在她还不想出手。
铛的一声二人对碰一招,东方乙木手中长剑夭折在血残月之下,墓也被震得退出在黄沙中拖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东方乙木断剑攻来,四丈剑罡横扫而来,这家伙是一个亚圣级的高手。
血残月虽然没有了以前的力量,但也非一般神兵能比,墓堪堪逼出三丈剑罡翻身倒劈而下,一时间黄沙漫天干扰了所有人的视线。一道青色光芒闪过,墓被震得向后飞落而下。
东方乙木穷追不舍,一剑重过一剑紧紧贴了上去,墓且战且退,射日决不断的从体内疯涌而出,一波又一波的黄沙向天空洒去,趁着混乱之际,一支心箭无声无息的向东方乙木射去,墓转身狂跑。
他知道胜不了东方乙木的,只有趁这个机会逃走,可惜的是黄沙虽然阻拦了其他人,却没能干扰到站在空中的幽梦心,幽梦心一道四丈洁白的剑罡直追而去,墓转身手中血残月狂劈。
无奈幽梦心功力本不在他之下,这一剑又居高临下,墓当场被震得向前飞去,空中墓险险的稳住了身形,全力向前跑去。
百号武者们疯狂的追了上去,时而一支三色光箭射了回来,光箭并不能伤人,但却爆炸开来,冰冷的气息瞬间迷漫在大漠之中,这些魔法元素不过是只能阻拦那些二流三流武者前进的步伐,却不能阻拦风与幽梦心及那黑衣女子,当然就更别说是东方乙木了。
幽梦心的飞剑让墓好不头疼,好不容易拉开一断距离,为了应付幽梦心那神出鬼没的飞剑,那为数不多的优势又跌落下来,墓且战且退,终于坚持到了夜间。月光洒在大漠上,墓立即兴奋起来,速度大增,眨眼拉开了不少距离。
前方一片黑压压一片,墓想都没想,一头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