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特还是奴隶的时候也玩过几把‘博鼠卡’,对于内容规则什么的自然是娴熟无比,只见他一把推开一个输光了筹码的倒霉玩意儿,将20枚筹码直接拍在桌上,用手指着发牌的奴隶鼠喊道:“大爷今天不把你们这的钱都赢光!我就不姓安卡!”
看到有新的赌徒,发牌的奴隶鼠自然是恭维不止,连忙收拾好上把遗留下来的卡片,洗牌之后按照一定的顺序发牌。
在这过程中,杰特注意到自己左右一共有二十三个闲家,这几乎把整个桌子都围了起来,由于闲家的数量过多,因此庄家发牌的时候自然是将好几副牌和在一起,这也会出现许多构造诡异的牌组。
发牌的时间略微有点长,等杰特完成了两个深呼吸后,自己的牌位上还只有两张卡片,掀开其中一角,发现是一张画着奴隶鼠的【3】以及一张画着哥布林头颅的【7】,这是个极其吉利的数字,则意味着杰特只要再来任意一张大于或等于【10】的花牌,就算是“有鼠”了。
同样看到杰特卡牌的还有站在他身后的乔卡,上司赢钱他这个跟班自然也能分到一点,虽然不会很多但也聊胜于无,当看到杰特的手气不错时,乔卡也激动的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发牌的庄家,杜绝对方舞弊的可能。
随着一轮发牌结束后,庄家手里的卡牌已经消耗殆尽,那只奴隶鼠无比自然的从边上的牌堆里取出一叠,并在这过程中极其隐蔽地往自己厚实的长袖里丢了一张。
发到杰特手里的第三张牌虽然边缘严重磨损,但这依旧不能抵消它原本的‘价值’——一张画着灰先知的【13】也就是10,这代表着杰特现有的三张牌已经能够和庄家一决高下了。
“还不错!”杰特侧过头和乔卡说了一声,并顺手递给他五枚筹码,让乔卡去外面的酒水馆弄两杯蘑菇酒过来漱漱口。
乔卡心领神会的跑出了赌馆,而杰特也乘着这个机会扫视了周围的‘同伴们’。
与手气幸运的杰特不同,其余二十几个闲家中,绝大多数都是一脸愁苦,亦或是焦躁不安的面容,这意味着他们目前手里的点数极为难看,以至于后面两张合起来为10的可能性都是微不足道的。
“倒霉的东西。”
杰特笑着叫骂着,翻开了自己的第四张牌——面值无比优秀,是一张画着枭尾族长的黑桃【10】,如果第五张牌还是一张花牌的话,那么杰特这把可就是中了彩“鼠老大”了,则意味着他可以获得四倍于赌注的报酬,这是个令人眼红的数字,但就对杰特自己来说,这都快抵上他半个多月的口粮了。
“花牌!花牌!”赌上头的杰特大声的嘶叫道,连带着周围几个同样手气优秀的鼠人一起,他们狂热的嘶叫声是那么的难听,但毫无疑问,这是赌馆中最司空见惯的音律。
发牌的奴隶鼠自然是被他们吓了一跳,但他却毫不在意,估计是在这发牌见多识广了,他面不改色的发着最后一轮牌。
杰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发牌鼠的五根细长的手指,直到后者将卡牌分到他的牌位上,几乎是一瞬间的,杰特一把夺过自己的第五张牌,并将它牢牢的按在桌上,随后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靠在食指的中后部,捻着卡片的一角缓缓拉开。
画着史库里氏族的绿石【11】!
先于杰特脑子反应过来的是他全身的神经,此刻杰特屁股下面的用皮料包裹的椅子仿佛是炽热的油锅,让他感到如此的厌恶且想要逃离。
只见杰特像是射出去的利箭一样从位置上跳起,将手里攥着的几张牌狠狠的砸向面前的桌子,用尽浑身气力吼道:“鼠老大!”
“什么?竟然有如此幸运的鼠辈?!”不敢相信的声音从周围传来。
“该死,俺刚才应该压他的!”几只玩外围的鼠人气愤的叫道。
尽管对此感到质疑的鼠人反复看了杰特的五张卡片十余次,但最后都只能归结到“新人极佳的手气”而已。
而满脸欢喜的杰特在度过了一开始的亢奋期后,随之带来的是无法言喻的气闷和难受,他对自己之前下注时候的小气量感到羞耻,如果那时候能再多一倍...不,两倍!也就是60筹码,那他现在就能获得240枚筹码,这已经是他两周的工资了!
“还是器量太小!可惜了!”杰特失望的说道,与此同时,负责去买饮品的乔卡刚在门口就已经听到了杰特那声吼叫,无比兴奋的他咧着大嘴,抱着两杯蘑菇酒冲到了杰特身边,在免不了的一顿恭维之后,更是用爪子死命的敲打着烂木制成的赌桌,催促着庄家发钱。
毕竟在他们看来,打出了最强牌组“鼠老大”的杰特已经是胜利者了,哪怕庄家也是“鼠老大”,但在“顺位比大小中”也是敌不过杰特这张【13】的。
但闲家不止杰特一个,只见庄家,也就是那只发牌鼠缓慢的掀开自己的五张牌,依次是两张饿得皮包骨的奴隶鼠【2】两张只剩下骸骨的奴隶鼠【1】还有一张拿着短刀的奴隶鼠【3】
“角鼠在上!是‘五奴隶’!”会点心算的鼠人不敢相信地对旁人说道,而知晓其中其中含义的鼠人更是毛遂自荐,跳到桌子上给不解的众鼠讲解。
“【五奴隶】是“博鼠卡”中最不可能出现的一种,即为五张牌的大小合起来不到10!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鼠老大”也是敌不过“五奴隶”的,而按照规则,“五奴隶”的赔率是五倍!”
“也就是说,在座的二十多位闲家,要赔给庄家五!倍!的!赌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氏族鼠跳着吼叫道。
而听到五倍赔率的杰特已经吓得口舌发干,双腿发乱了,幸好在乔卡的搀扶下成功的坐回了椅子,但看着自己赔出去一百筹码自然还是心痛无比,但看到周围下注就六七十的倒霉货色,杰特还是找回了一点自信。
“明明我的牌这么大,却还是——不行!该死的鼠头不可能每把都这么顺!”杰特心里低吼道,至少...至少也要把那失去的100枚筹码赢回来再下场。
摸着袋子里的一堆筹码,杰特鼓起了勇气,抓起边上的酒杯一口喝光了其中的酒水,随后用力地拍打着赌桌喊道:“发牌!”
“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