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星等人乘坐的飞梭速度非常快,此时他们正在穿越白令海峡,直奔阿拉斯加的海岸而去。
小薰贴在窗口往下方张望,担心的说到:“我们沿着小琴的定位走了一遍,却什么也没能发现,这下子怎么办。”
萧元星没有回答,他已经将第六感和金手指全部打开了,但是也没有任何发现。
忽然,几架战机从云端里绕出,将飞梭团团围了起来,裹着飞梭一起往前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开始“鸣枪示警”,交叉扫射着飞梭的前方。
“哦,我忘了关掉屏蔽系统了。”王伟挠了挠头,随手把屏蔽系统关掉了。
这个系统可以全方位反侦查,也可以让别人无法联络上飞梭内部。
“若再不及时降落,立刻击毙。”
飞梭上的智脑及时的翻译出了最后一句话,吓得王伟赶忙把飞梭停了下去。
飞梭停到地面上,王伟等人走出来不到两分钟,数辆载着各种重武器和奇怪设备的装甲车就将他们围城了一个圈,几个士兵确认过他们的样貌之后,走了上来。
“请出示你们的徽章以及说明你们的来意。”问话的人态度并不是很强硬。
因为士兵们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象征着B级的金色神探徽章,虽然各种徽章对颜色没有硬性要求,但是敢用金色的也不多,最次的都得是个B。
说得好听点,此时此刻的他们代表着美帝军方,强硬是可以强硬,但是回头如果不小心被别人弄死,是没有人会为了他们跟四个B级强者杠上的。
“你好,我是华夏侦探协会的副会长,萧元星。”
萧元星无视了小薰讶异的眼神,继续说到:“我们从一位贵客手上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有一个女孩和她的朋友以及十二个铜级保卫者士兵在阿拉斯加沿海神秘失踪了。”
“而且是那种毫无痕迹,毫无任何征兆的失踪了,所以我们侦探事务所决定组团前来调查。”
萧元星当着几位士兵的面,给了和他对话的士兵一个面子,勉强现编了一个能让他下得来台的理由。
果不其然,几位士兵对视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决定放他们过去,毕竟能说动四个B级侦探跨国找人的贵客身份应该也不低,他们没必要死死拦住。
而且持有徽章的人,身份在各国的存储档案当中都是有备份的,他们回头禀报一声有四个B级入境了就行。
“这片地区最近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事,请你们自己小心点。”士兵们嘱咐了一句,开着装甲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们也不用再坐飞梭了,就这样一路检查过去吧。”小薰提议道。
众人表示同意,于是五个人分成了三组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朝着诺姆市前进,萧元星和小薰一组,王伟和郑龙一组,亚索单独一组。
……
很快,他们三组人就在诺姆市前汇合了。
小薰先是看向了亚索,亚索摇了摇头,随后她又看向了王伟和郑龙,他们二人同样摇了摇头。
众人沉默着走进了诺姆市,开始在诺姆市当中寻找可能有用的线索。
诺姆市原本只是美帝阿拉斯加州苏厄德半岛南部白令海岸的一个普通小港市,曾经因发现金矿而燥热一时,居民多为因纽特人。
经济活动主要是渔业,因纽特手工艺品,毛皮,旅游业等。此外,这里还有一个美帝的空军基地。
直到前些年,这个地方因为一个故事和一篇神奇的文案,再次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其特色旅游景观是当地颇为著名的一种动物,雪橇犬。
被并称为“雪橇三傻”的阿拉斯加、哈士奇和萨摩耶,在这里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
事情大约发生在一百年以前,那时候的科技并不发达,不论是医疗还是交通,都比现在要落后的多得多。
那时候诺姆市的淘金热刚过,遗留下来的居民正准备过一个美好而富足的冬天,即使是走了大半的人,诺姆市依旧是这片地域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
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传染病让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白喉,一种极易传染和可能致命的疾病,它会感染鼻子,喉咙,皮肤和扁桃体,最后致人死亡,最容易受传染的人群是十岁以下的孩童。
六年前,一场流感曾带走了诺姆城半数的人口,大约占阿拉斯加地区人口的八分之一。而白喉病毒可以在人体外存活好几个星期,危险性更大。
庆幸的是,有一种疫苗可以用来对付白喉,没有这种疫苗,白喉就会变成百分百致命的病毒。
但是诺姆市的疫苗全都过期了,而预订的新疫苗在港口关闭前却未能送达。通过广播,人们得知诺姆需要一百万支疫苗来阻止这场传染病,以挽救那处和附近地区孩童的生命。
但是令人绝望的是,诺姆市的交通条件很差,没有公路直达,轮船也必须在十一月份离开港口,否则就会被活生生冻在波罗的海,一直到来年六月份才能解冻。
而传染病发生的时间,在十二月,最后一艘轮船刚刚离开这儿。
人们发现,唯一能运输货物的通道是邮路,但是在冬天这条路只有雪橇狗才能够通行。
而最近的疫苗在一千英里以外,那时的阿拉斯加唯一一架飞机,是一架老旧敞开式座舱和水冷引擎的WWI两用飞机,在冬天根本无法起飞。
所以最终的方案出炉,疫苗将由两组雪橇犬接力运输,一组从疫苗处出发,一组从诺姆市出发,他们会在离诺姆市六百多英里,也就是一千一百公里外的奴拉托汇合,然后再将血清送回诺姆。
这一千一百公里的冰雪道路上,数十位诺姆市的雪橇人和三四百只雪橇狗需要日夜兼程,经过河流,跨过平原,穿过森林,用最短的时间将救命的疫苗运会到诺姆市。
有人想说这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但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一月,又出现数百个疑似传染病的病例,于是第一位雪橇人出发了,当时的温度是华氏零下五十度,也就是零下四十五摄氏度,而且温度还在不断下降。
“当时,有些小路已经完全被大雪和某些野生动物破坏了,于是我只能选择走更为危险,更为寒冷的河面。”
“我全身都裹得很紧,而且跟着我的宝贝们在后面跑,是的,我很强壮,哈哈。”
“当时我只有脸部露出了一点点皮肤,但是那让我的小半张脸都被冻僵,冻黑了,我差点以为我得将它们割下来。”
Shannon,第一个雪橇人的名字,他在完成任务后这样说过。
第二位雪橇人穿越的是森林,他在抵达目的地时需要浇开水在身上和手上,才能把固定住他的冰雪化开。
第三位雪橇人Seppala是著名的挪威赶雪橇高手,是世界雪橇犬比赛的传奇人物,曾赢得三次全阿拉斯加锦标赛。
他被委任传送这场接力中最危险的一段,从诺姆到奴拉托去接收那批免疫血清,迎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雪。
Seppala使用两只领头犬,其中一只叫Togo,另外一只Fritz,是Togo同父异母的兄弟,它们因其机智、卓越的领导力和敏锐的直觉备受称赞。
值得一提的是,它们是哈士奇。
“当时的气温是华氏零下八十五度(零下六十五摄氏度),风雪很大,能见度很低,我根本意识不到方位,差一点就错过了运血清来的那位,多亏了我的Togo。”
采访时,Seppala一边抚摸着他的爱犬一边哈哈大笑。
“原因,原因是因为他撞上了一只驯鹿,哈哈,我掉头后需要再次横渡那片浮冰区,我紧贴着岸边奔跑,冰块还在不停的碎裂,海水从裂缝中涌出。”
Seppala用了四天半的时间跑了二百六十英里,也就是四百多公里,中间只在穿过海拔高达五千英尺的McKinley山时休息了不到5个小时。
二月一日,全国各大城市的报纸头条紧密跟踪报导事件的进展,全美人民都坐在收音机旁,等待收听最新报导。
他们为被疾病夺走的又一个生命默默哀悼,为接力途中的人和犬在默默打气,但是又有意外发生了。
在Seppala将血清运过最危险的路段之后,暴风雪却忽然加强了,以至于卫生局发出通知要求接力暂时停止,风暴过去后再继续,以免途中丢失免疫血清。
但是在通知送达到各位雪橇手手里之前,通讯线路就被暴风雪彻底中断了,只有后两站的雪橇手收到了这个讯号。
雪橇手Olson,带着他的爱犬们,迎着全美最为寒冷、最为狂暴的风雪出发了。
“当时一阵狂风吹来,我根本抵抗不住,我倒在了雪堆里,我只能解开雪橇犬,用手挖了一条路出来,差一点点我宝贵的手指就离我而去。”
Olson一边说一边自豪,他们雪橇人的体格和抗寒能力真的不是吹的,换成其他人来,挖断五十根手指也不一定能完成他这样的壮举。
“但是我不得不说,Kaasen确实也很勇敢。”他给接棒的雪橇人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