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发生同样发生在一座‘城’,一座很大很大的城。”
“城大不知多少里,城中居民以千万计,自北向南走需要快马数十日方能走一个来回。”
“城中有一个城主,管理着该城大大小小的事物,拥有着几乎任何事项的最高权利,他还任命了许多官吏替他一同管理这个城池。”
“因为多种原因,城主非常害怕居民们掌握武力,所以他大力推崇文学,轻视武学,导致该城里的读书人倍受优待,而习武之人或者当城卫军之人地位非常低下。”
“城主曾经敲打过城中的豪门大户,将权力都收归在了自己手上,他凭此颁布了一系列的土地措施保证了大部分居民的利益。”
“城中的商业经济繁荣发达,城主大力鼓励商业发展,人们都积极地进行商业活动。”
“因为重视文人的缘故,城中的文化水平也不低,他们用一种叫‘词’的文化将城中的繁荣景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把他们盯上了。”
“敌人在城外数次向该城发起了进攻,由于城中重文轻武的缘故,防御每每失利,城卫军死伤无数。”
“城卫军备受歧视,本就毫无作战之力,越死越少,现在更是无人愿意当这个城卫军。”
“最终,在城外大军的威逼之下,城北的豪门大族、官吏们决定投降,城主也决定投降,独留城南的部分居民还在坚决抵抗。”
“不料,这一投降,给他们来带了想都想不到的灾难。”
“城外的侵略者将他们奴役了。”
“城内划分为了四等人:城外攻进来的大军为一等人;除城内原居民外的所有外人为二等人;城北投降较早的居民为三等人;城南最后被攻破的人为四等人。”
“其中一等人和二等人为上等人,三等人和四等人为下等人。”
“上等人可以随意打骂下等人,而下等人不得有任何的反抗;如果上等人打死下等人,只需赔偿一头毛驴给下等人即可;下等人如果打死上等人,累及全家。”
“下等人的每一处聚集地都必须有一户上等人来统治,下等人若是结婚,其新娘一定要先到上等人的家里让其享用三天三夜。”
“下等人不准持有兵器,不管是弓箭还是刀剑,甚至连切菜用的刀都不允许持有,所以全聚集的下等人大多数共用一把菜刀。”
“下等人老人活到了六十,就会被送到野地的一个墓穴里等死,他们认为下等老人活到了这个岁数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了。”
“下等人还不能打猎,不能学习武功,不能参加集会,严重的时候还不许在夜里点灯。”
“据记载,上等人城主为了压制下等人,曾先后以各种方法屠杀了一千多万下等人,一度想把下等人给彻底灭绝。”
“最终,城中的原居民世代为奴,子子孙孙无穷尽,不得翻身;最后越演越烈,直至最后下等人沦为与生畜同一个级别的‘东西’,人人受尽屈辱,惨遭灭族。”
诸葛亮带着微笑把故事说完了,但是他手中的羽扇已经放在了一旁。
……
“你领悟到了什么吗?”诸葛天笑着对盖天行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可,可是……”盖天行有些支支吾吾。
他其实想说的是,虽然故事让他非常感慨,可是这和让普通的士卒上阵牺牲有什么关系?难道就不能直接派精锐歼灭对方的精锐吗?
“你是不是看到与我蜀军对阵的足轻了?”诸葛亮忽然起身,背对着盖天行问到。
“嗯。”盖天行的回答很小声,他的情绪很低沉。
“据我所知,那些足轻原本乃是被远吕智所征服的‘战国’世界里的普通农人,仅受过一点基础训练就被赶派到了战场上,任由我们杀戮。”
“你觉得,他们是为什么会死在我们手上呢?是我们太残忍还是他们的士卒太冷漠?”诸葛亮再问。
盖天行沉默,不作答。
诸葛亮再说:“战国世界离真正的灭亡已经不远了,而如果我们不尽最大的能力去抵抗,下一个让普通百姓去送死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三国世界。”
“这场战争发动之时,我们蜀国的所有人,所有的普通士卒,校尉,将军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包括关将军、张将军、赵将军、我诸葛亮、甚至是仁帝大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不仅我蜀国,魏国的武帝,吴国的战帝,他们的满朝文武也都有这样的准备。”
“远吕智所征服的战国世界是什么下场就摆在我们眼前,我们能做的只有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去抵抗,你明白吗?”
“如果仁帝大人因为不忍部分士卒的牺牲,就选择投降或是做出一些不明智的选择,那他就不是‘仁’帝刘备了。”
“真正的仁君,从来都是敢于做出抉择,勇于牺牲的君主,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也是在所不惜的。”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说着为了谁着想而带领着全部人投降的领袖,才是自私的领袖。”
说到这,诸葛亮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盖天行一眼:“而且,我蜀国的军民不会白白牺牲的。”
盖天行依旧保持沉默,他现在思绪有些混乱。
……
“无妨,人就是这样的。”诸葛亮又拿起了羽扇。
“不论是别人花了多少时间,耗费多少心血得出来的道理或是结论,都不可能仅靠他人言传就能领会。”
“总是要自己多摔几次,才能知道什么样的行走姿势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我和你说那么多,只是不想让你对我蜀国心存芥蒂,也不想让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
“小仁为大仁之累,小忠为大忠之贼。”
“如果你能明白这一点,就来找我,我会给你发布一些对你有帮助的‘任务’,而最后的奖励是我的八卦心得。”
“你应该知道,太极生两仪,两仪和四象,四象演八卦,我相信我所领悟的八卦对你的阴阳大道应该大有裨益。”
诸葛亮说完,径直离开了,只留下盖天行一人呆呆的在床上发愣。
他在反复回味着诸葛亮的话,也在一边思考着这和让蜀国的士卒被屠戮有何关系。
他一开始是为蜀国普通士卒的被杀感到愤怒,从而深深地恨着蜀国文臣武将的不作为;但是诸葛亮那个坚定的眼神却让他感受到了不少东西,或许这位名传千古的丞相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其实诸葛亮没有把话说的很残忍。
在武力天差地别的世界战争中,一旦一方战败,可能连被奴役的权利都没有。
像远吕智这般不好“女色”的魔神级凶残人士,可能会把女人训练一下一齐放上战场也说不定。
盖天行想起了被屠戮的足轻,又想起了反被屠戮的蜀国士卒,又想到了被关羽一刀全部斩于马下的赤备骑兵,一时之间有些晃神……
力量,才是维持正义的根本!
“小仁为大仁之累,小忠为大忠之贼,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力量的大小不同。”盖天行脑回路清奇,他想起了第一个教导他的老人。
老人教他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力量这玩意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掌握着它,你可以决定很多你不想被别人决定的人和事。
渐渐的,他不愿意多想。
打开商城,兑换了一颗仙豆,吃了下去。
【仙豆】
一种奇奇怪怪的豆子,服食之后被四星力量以下造成的伤势即刻痊愈。
注:每一颗豆子,都是一颗豆子!
吃完仙豆的盖天行从床上一跃而起,思考了一会,向着诸葛亮的大营走去。
……
此时,丰臣吉秀大营。
坐在上首的丰臣吉秀正和两位魔将对话。
丰臣吉秀:“该死的,这个世界的强者真有那么强?”
他对于两位魔将的报告很不满意,他认为他们在划水;他们说他们两个捆在一起可能也打不赢关羽。
真田幸村:“如果丰臣大人你不信,你可以亲自去试试。”
武田信繁:“我们所言皆真,被这位蜀国强者一刀斩于马下的可是我赤备仅剩的一大半超级精锐,如果我能与该强者匹敌,怎会看着他屠戮我的士卒。”
丰臣吉秀:“哼!自从你哥哥阵亡后,赤备已不是纵横战国毫无敌手的那只强兵了,它已经不再纯粹。”
武田信繁:“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咯,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用普通士卒,将战线顶住,我们两个依旧会在侧翼对他们进行骚扰。”
原来两位魔化武将准备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彻底划水,他们虽然没想明白为什么蜀国有这样的强者却没有出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当一条咸鱼。
他们之中真正有骨气、有勇气的人早已经随着武田信玄一起战死,剩下的人虽然大多数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但他们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什么英雄好汉了。
丰臣吉秀:“这些足轻原本可都是我战国的子民,你们就忍心看着他们被屠戮?”
武田信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丰臣大人,别忘了,是你率先投靠这位远吕智大人的。”
真田幸村见了,对着丰臣吉秀摊了摊手,也离开了。
只剩丰臣吉秀一人,紧紧握着拳头,脸色阴沉的坐在帐中,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