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心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是裸着的,当时没把她半条命给吓没。
昨天的事她还依稀有点记忆,没有忘,她吃着小龙虾,没有可乐,于是就拿啤酒代替了,可小龙虾太辣,她拿啤酒解辣,于是就喝多了。
再然后,她就记不太清楚了,她好像要争酒喝,但是原肆没让,还让她去睡觉,再多的,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她衣服是谁脱的?
家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原肆,罪魁祸首就只有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了。
那么问题来了,会是谁呢?
沈随心找了换洗的衣服,她昨天没洗澡,还喝了酒,总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
开了门,好巧不巧就撞见刚洗漱完的原肆。
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早啊。”沈随心自然的打着招呼。
“早。”原肆有自己的生物钟,他早就起来了,下楼跑步锻炼,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两人僵着站了一会儿,又彼此错开,一个进一个出。
房子小,就是这点不好,低头不见抬头见,实在太尴尬了。
沈随心洗了个澡,浑身清爽多了。
头发吹得半干,沈随心状似如常的去餐厅吃早餐。
“你昨晚点的炒饭,我没碰过,我已经拿微波炉给你热过了。”原肆喝着白粥,指着餐桌上仅有的一份炒粉。
炒粉料很足,看着样子还不错。
只是昨晚吃了那么多小龙虾还喝了啤酒,她现在不是吃的很下,只想吃点清淡的,比如原肆面前的白粥。
“我晚上回来再吃吧,我也想喝白粥。”沈随心打着商量,正好免了晚上吃原肆做的菜,一举两得。
沈随心打得主意实在太明白,即便没有聆听心声的功能,也足以让原肆明白她的想法。
“行吧。”原肆也能答应,“那等会儿我给你放冰箱,晚上热着吃。”
沈随心笑着点头。
“锅里有粥,你自己去盛。”沈随心非常自觉地去了厨房。
这白粥比较稀,粥水占了大半,粥米没有多少,比起梅姨熬得粥那根本就没法比,但是沈随心却觉得正好合胃口。
一早起来,她就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大杯水也不解渴,喝这个粥却刚好。
“我昨晚有没有做些奇奇怪怪的事?”问着话的时候,沈随心还在夹咸菜。
嗯,很自然,一点都不刻意。
沈随心面上很轻松自然,心里却绷紧了弦。
原肆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若是沈随心真的镇定自若,或许就能发现原肆的异样,但是她并不是表面那般平静。
“没有,你喝醉就睡了。”原肆回道。
沈随心松了口气,紧接着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又问,“那你呢,有没有趁我喝醉,做点奇奇怪怪的事?”
原肆朝着问话的人看了过去,“你说的奇奇怪怪标准是什么?”
沈随心不太好意思了,难道她要直接问她早上起来光溜溜的,但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衣服究竟是谁脱的?
她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