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黑炭都点点头,黑炭道:“我也感觉现在过道变短了,过不了多久就要转弯,你们看”黑炭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走的过道上的尸体明显变少了,这些通道应该是我们没走过的!”
胖子点点头,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叶坤龙的推测是真的,这些舱道是围绕着一个关着那些东西的区域,那么那个区域一定是在整个船舱的中心位置,那么舱道从外到内,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什么变化?”叶坤龙问道,他看胖子的表情神秘兮兮的,以为他想到了某个关键问题。
黑炭道:“胖子,你是想说舱道如果是成方型螺旋布置的话,那么越靠近中间的部分,舱道直线长度就会越短?”
胖子点点头,说没错,他看了看四周,道:“这和圆型半径越小周长月短是一样的道理,换句话说,我们很可能在往整个舱道中间在走!”
三人都停下了脚步,胖子的这个推论和叶坤龙的推论相互佐证,让四人更加肯定了舱道中间某一个区域关着和那老头一样的一些东西的推论。
胖子看看叶坤龙和黑炭,沉声问道:“两位兄弟,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再往下走,如果再走的话,可能会进到那个区域。那里有什么我们不清楚,这个船是个大工程,如果说就运送些见不得光的鬼物,我想没那么简单!说不定那个区域里有‘大家伙’。”
叶坤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条船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么大的钢船,其价值足足可以换一座城池了,难道就为了运送那些东西?或者真如胖子所说那个区域里面有更危险的魔罗。那老头既然能把曾蓉蓉变成这样,那会不会他本身也是人,被魔寄生才边成这样呢?叶坤龙越想就觉的越有这种可能性,对胖子和黑炭道:“你们有没有在意,那老头可能是青天一教的人?我当时在另一条船上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发簪,和青天一教的发簪极像?”
黑炭点点头,确认道:“没错,我也主意到了,可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青天一教的人!我们青天一教光明磊落建教上万年,从没出现过叛徒!怎么可能有人踏入魔道?”
叶坤龙摇摇头,看着胖子背上的曾蓉蓉,道:“他会不会也和曾姐一样,是被魔寄生了?”
曾蓉蓉听到这话,剧烈的咳嗽起来。
胖子见曾蓉蓉这样,朝叶坤龙怒道:“叶坤龙,别乱说话,没凭没据的,怎么能说那老头和我老婆一样呢?”胖子虽然这样说,但是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绝对也有这方面的担心。
胖子顾着安慰老婆,黑炭想了想,却凝重的朝叶坤龙点点头,证明他基本认可叶坤龙的猜测。
胖子看着叶坤龙和黑炭,神情有点焦急,说道:“两位兄弟,虽然我不知道这船舱中间究竟有什么,如果叶坤龙的猜测是正确的,我想可能有治好我老婆的办法,我不管这种希望有多渺茫,只要有希望,我一定是要去试一试的,如果真遇上黑炭说的什么‘无上心魔’倒正好斗上一斗!两位,你们愿不愿意和胖子我一同前往?”
听胖子那么说,曾蓉蓉突然叫起来,嘶哑的喊道:“不要去!老公只要你陪我最后。”胖子蹲下身子抱这曾蓉蓉,眼神却求助的看着叶坤龙和黑炭。
黑炭自然是两肋插刀不在话下,叶坤龙也觉得这个船中隐藏的秘密可能在那个区域会有答案,或许这个答案和隂遁九局都有联系,叶坤龙始终介怀在隂遁九局最后,他昏迷时隐隐约约听到的对话中反复提到的‘神魔契约’这个词,他上这条船鬼之后,从黑炭第一次认出棺材盖上的魔咒的时候起,这个词就一直徘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是巧合吗?还是这条船上的一切真的与隂遁九局的最终秘密存在着某种联系!所以就算不为别的,单单为了这份联系,叶坤龙也非去不可!
叶坤龙和黑炭都表示要陪胖子刀山火海走一趟,这让胖子很是感怀,胖子提议到:“我们三人天南地北今天聚在一处,莫不是天作之合不如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两位觉得如何?”
黑炭也感怀叶坤龙和胖子救他性命,又觉胖子和叶坤龙脾性爽直,古道热肠,肝胆昆仑,也不是凡人的胚子,点头叫好,道:“我们三人如今聚于此绝境,岂不是上天安排叶兄和王兄光明磊落,我胡灵天感怀,为兄愿与二位贤弟结拜成异姓兄弟,烧黄纸发宏愿!此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叶坤龙也喜欢胖子敢作敢当,义字当头的脾性,对胡灵天,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张馨云的影子,可能同是青天一教弟子的缘故,不得不喜欢起他来,直点头叫好。道:“正如哥哥所言,这诡异的船莫不是天使要我们兄弟相聚”
胖子最为豪爽,从八宝囊中翻出只金碗,端放在三人中间,慷慨道:“我等三人情投意合,脾性相应,今承天作之合,四方之运,得同聚于此,愿义结金兰,天地为证,歃血为盟!”
胖子用银枪枪头挑破手指,将血滴入金碗内,足足滴了小半碗。
黑炭手二话不说,手拂飞剑剑锋,也歃了半碗血,道:“纵有笙箫声荡人肠,不似血染襟衣华袍,同承兄弟今生不悔,生死相随患难相照!”
叶坤龙也用胖子给他的螭剑划破手指,鲜血一滴滴滴入金碗,道:“日月为鉴,星辰为证,我三人今在此船结义,从此祸福相依,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歃血完毕,三人把金碗中的血喝尽,胖子道:“可惜了没有黄纸高香。”
“无妨!”黑炭从八宝囊中拾出若干黄色的纸,使一个阵诀就烧了,胖子惊道:“这些可是大通钱庄的银票这样烧了莫不可惜?”
黑炭呵呵一笑,道:“你我三兄弟结义之期,纵烧金碎玉,亦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