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荒苏醒后的第一时间接受了警方的盘查。
随后，纪正凌的杀人嫌疑解除，但他给魏情和孔凡凡下迷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事。
就算魏情选择不追究，孔凡凡也会坚持到底。
顾清赫陪着孔凡凡在警局说了好一会儿，碍于纪正凌并未对孔凡凡造成直接伤害，警方这边对纪正凌的处罚有待商榷。
“为什么对她们下药？”
在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顾清赫问出了这个被大家忽略的问题。
纪正凌垂首自责，“是我的错。”
答非所问！
必有隐情！
顾清赫双手撑在桌上，探究的眼神直逼纪正凌，“请学长说实话！”
看在他这一声学长的份儿上，纪正凌就把实话说出来吧。
孔凡凡虽然没说话，但也目光灼灼地盯着纪正凌。
她和魏学姐喝了学长泡的茶之后晕倒。
警察说她是在三楼被发现的，除了学长，还有谁能带她上楼？
再结合荒荒割伤的手腕，和那间有很多人体部件的屋子，她现在十分认同顾清赫之前说的话。
纪正凌不正常。
“我有病。”
在周围许多人的注视下，纪正凌顶着压力把话道出口。
语毕，一声自嘲的轻笑从唇齿间溢出。
“所以我的实话对你们而言没什么意义。”
纪正凌噌一下站了起来，对旁边的警察说道，“能不能让我见刘正昊一面？”
半个小时后，另一间安静的屋子里。
戴着手铐的刘正昊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门开的霎那间，他嘲讽一笑，“我还以为你再也没脸见我。”
纪正凌唇角微掀，轻和道，“杀人的是你，我为什么没脸见你？”
纪正凌不紧不慢坐在刘正昊对面的椅子上。
自由的双手像刘正昊戴着手铐的手一样放在桌上。
刘正昊冷着脸把手垂下。
纪正凌轻笑，“杀死四个人，取走他们心脏的人明明是你，为什么还要挣扎？”
屋子里充斥着让人压抑的窒息。
刘正昊无声地瞪住纪正凌。
是他杀人，是他取心！
可他当时是受了纪正凌的唆使！
他知道根本没人信他这话，所以他没向警方提过半个字。
“纪正凌，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
如果不是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刘正昊已经扑上去揍纪正凌。
“杀人犯，刘正昊。”
“没良心，刘正昊。”
“虚伪至极的刘正昊。”
渐渐地，纪正凌发出狂妄的笑声，笑到眼尾湿润。
“纪正凌你个疯子！”刘正昊拼命挣扎着，额角青筋绷起，满脸通红。
纪正凌慢吞吞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视刘正昊，裹挟着寒意呢喃道，“有本事你就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相信你，就算他们相信你，也无法抹去沾染在你手上的四个人的鲜血。”
刘正昊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纪正凌！你混蛋！”
脸颊上的肥肉气到发抖，就连桌子也被掀动。
纪正凌慢慢站直身体，一贯的温和亲切姿态，“四条人命的债，慢慢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