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大周人的地方,都要过的一个节日,这里和大天朝是一样的。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橄榄有身孕已经两个月了涂林才知道,这时间也已经到了年底了。
涂老爷得知了消息,恨不得马上把全庆州城的鞭炮买来放,涂夫人一把拉住道,再等等吧,莫惊了我孙子。
涂老爷喜笑颜开,道,我儿,我孙,我。涂夫人笑道,当家的已经高兴糊涂了。遂即吩咐每日准备滋补药膳,必亲自给橄榄端过去。又把橄榄从那荒唐大床上解脱出来,专门准备了一间屋子,安排了两个细心的阿婆日夜交替服侍,生怕橄榄做了一点事,把那一筐子针线也收了去,只道这活儿我来做,有了孙儿我这个做奶奶的也需要做点事。
丽雅很郁闷,道,相公,姐姐有为何我没有呢。
涂林坏笑道,可能是我不够努力吧,这下有机会专宠你一个人了。可是心里却在吐槽,这一个月就两发子弹,敌人却多了一倍,能有这样的战绩已经是涂家列祖列宗庇佑了。
涂老爷自打只道了这个消息,也不肯拿刀了,也吩咐院子里不能动一花一草,自己开始练习起拳脚和摔跤来。
白玄自然是会一身拳脚功夫的,胡鹰也自然会自己草原汉子的特技摔跤。
涂老爷子好武是庆州城远近闻名的,涂老爷子仁义乐善好施也是众所周知的,涂老爷子身体好却只有涂夫人一个人心里最清楚的。涂夫人出嫁并不晚,奈何涂老爷子娶涂夫人娶得晚,这也是众所周知的。这些日子,那好酒的三人早就在涂府将涂林蒸馏的法子实现了,专门买来好酒回涂府进行再次加工,由此,三人好酒吃不断,涂老爷也经常喝高,喝高了就开始在涂府讲当年如何如何。所以当年那些秘密事儿都给涂老爷子倒了出来,害得涂老爷有两夜在主屋的走廊边上打了地铺。
涂林在丽雅羡慕的眼神中摸着橄榄的肚子,只道,我的儿。
橄榄害羞道,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涂林道,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儿,再说了我都两老婆了,将来儿子女儿都生一大群。
丽雅与橄榄两人害羞得抱在一起,涂林没脸道,在我的大床上也不曾见得你们这般害羞呢。
说罢,涂林就挨了丽雅一脚。
过年了,涂府把闵家一家人都接了过来,只道是,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每年都一起过年。
这回涂林的四位舅哥都聚集在一起,一起喝着闷倒驴的酒,一起开始称兄道弟。
在李大人的刻意调教之下,闵家三位舅哥如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位虽说没有完全脱去农家人的气息,却带有一丝坚毅勇猛。涂林拜访李德李大人时特别的感谢了一番,李大人替自己培养了三位可以使用的人才,不至于到了等自己将来做了官却遇上手下无人可用,有人却不堪用的困境。
闽江最大,闵湖次之,闵海最小却也大涂林半岁。
闽江道,妹夫,你做官有望,我兄弟三人跟随妹夫,图个好的前程。
涂林大喜高兴不已,能有自己的几个可以信任有能力的人,将来做起事来也不至于缩手缩脚。
涂林道,以后在外人面前你们叫我大人即可,在自己人面前,依然叫我妹夫即可。
胡鹰道,妹夫,我也这般叫你。
涂林看了一眼白玄道,白玄,以后没有道家的人在面前,你都不许叫我师叔祖,叫我少爷,万一做了官,也只能叫少爷。
白玄喝了一口酒道,好的,师叔祖。
过年的节目依然少不了一大家人在一起吃团年饭,涂府上下与几位亲家在一个大桌子上一起吃了顿饭,涂老爷那个高兴劲啊,在桌子上与白玄胡鹰推杯换盏,酒逢知己,高兴得就像一个七八十岁的顽童。
涂夫人现在才懒得理他,一门心思放在两位媳妇身上,只顾她们爱好喝好过得开心了,她也才开心。自己的林儿也长大了,做事有分寸,身边也有了一班人,不用自己操心了,只是这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十的老顽童,时不时闹腾一下有点不省心。
涂林这回也喝得差不多了,心里也在默默地祝福马东的父母能身体好,过得好,也祝福马东的女朋友重新找个对象,莫耽误了青春。
新年的第一天,涂老爷给涂府每个人都包了大红包,给橄榄丽雅两人特别准备了两个大大地红包,除了涂林。
涂老爷道,我儿如今钱比我不少了,就不用了。
涂林也给白玄和四位舅哥每人包了一百两的红包,当然是用金子折价比的,不然用银子也包不下。涂林在这里专门感谢了一下那个出手阔绰的女飞贼云兮姑娘,顺便遥远地送了一个祝福。
殊不知在京州的一个高墙大院内,那位云兮姑娘也在窗户边上往庆州方向给涂林送了一个祝福,道,小人,等到了京州,我有你好看,新年快乐。
过年免不了走亲访友,涂林准备了大大小小无数的红包,把上至李德李大人下至竹制品店老板一并访了个遍,没办法,涂林在庆州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
竹制品老板一家人见涂林来了,就开始磕头请安,道,涂老爷。这一家子沾涂林的光,那一日起生意兴隆,生意好得不得了,这差不多半年把一辈子的钱都赚到了,自然对涂林感恩戴德,如今涂林又中了举人,磕头也说得过去。
涂林请这一家子老小起来,又挨着个发了红包,拍拍那两半大小子好好读书,喝了一碗茶才离去。
过完年,进京赶考就要提上日程了,京城有自己的希望,也有四位舅哥的希望,也有涂家的希望,也有几位京州人的希望。
望向京州,涂林竟然发现自己有一些忐忑,是因为那大周四大诗柱,还是那位女飞贼,还是那位不曾见过的嘉运皇帝,还是已经往京州述职的华扬师侄,还是什么,涂林自己也理不清了。
庆州还弥漫着过年的气息,还隐隐有鞭炮声。涂林看着在路边玩炮仗,还有在吃冰糖葫芦流鼻涕的小孩,也忍不住玩心大起,掏出了些碎银子,买了一大堆炮仗和冰糖葫芦,和一群小孩开始玩了起来。点燃炮仗躲开时,涂林不顾忌小孩们的口水和鼻涕擦在自己袖子上,也不顾忌自己的书生长袍被香火烧了几个洞,即使冠巾掉将下来,涂林顺手拿着给那小孩擦了口水和鼻涕。
涂林玩的很开心,真想和小孩子一样,可以这么没心没肺的玩下去,可惜,涂林做不到,这些小孩子也做不到,因为他们长大得也很快。
因为是过年,橄榄给涂林戴的皇上御赐的冠巾。
就算因为过年,涂林这一幕也被采风官看了去,写了去,飞鸽传了去。
报,庆州举子涂林,年初一与垂髫黄口儿戏炮仗于道,甚欢,期间御赐冠巾松落,其手与之拭涕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