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做完了生意,按照计划,今天让几个人出去走走,明天再启程。涂林给四位舅哥每人发了一百两,随他们去玩半天。闽江三人拿了钱欢天喜地地出去了,胡鹰倒是哪也没去,喝着酒想着事,就醉了。又给白玄两百两,依然跟着自己。
高兴之余,涂林把那闷倒驴多喝了几口,丽雅拉着他,到处去买东西。
在成衣铺里丽雅看上一件衣服,三十两,涂林二话不说,买了。在胭脂行,丽雅给橄榄看上了一盒叫做半红心的胭脂,乖乖,三十两,涂林买了。丽雅除了买胭脂衣服,就是买零嘴了。对于大周的干果蜜饯,丽雅没有一点抵抗力。在这淮州女流汇聚之地,干果蜜饯种类格外多,也特别好吃。丽雅知道橄榄正在害喜,喜欢吃一些酸酸甜甜的果脯,也特意多买了一些给自己留着。
白玄此刻过来给涂林道,今天是道宫送东西的日子,他要去接一下,来回有半个时辰,让他们两在这里等。
涂林道没有问题,陪着丽雅买东西,半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丽雅在一家果脯店里面仔仔细细地挑选着,涂林在门口等着,正在琢磨着,等下寻个书店,看看能不能寻两本书。
此刻,从门口路过两名年轻女子,模样甚是可爱。涂林也看见了,心里在感慨,童颜**本来就不多见,这一次就看见俩。两人路过看见涂林正盯着她们看,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就离去。有一女道,他就是涂公子,前番见过。另一个道,真的吗?说罢就回过头来要把自己的香巾送给涂林。
涂林咽了一口口水,正在去伸手,却听见丽雅的一声俏哼,丽雅冲过来一把拦住那位女子,冲涂林道,你太坏了,等回去了我要告诉姐姐。
涂林尴尬地缩回手,那名女子也不见怪,抛了一个媚眼就与同伴离去了,依然有说有笑。
涂林满脸讨好看着丽雅,丽雅此刻也不生气了,把一颗陈皮糖塞到涂林嘴里道,甜不甜。
涂林道,有点酸。
丽雅瞪了涂林一眼,道,我以为你不怕酸呢。此刻丽雅已经买好了一大包,老板正在承重算钱,涂林乖乖地把一锭银子塞到丽雅手上,准备结账。丽雅突然间又看到了有柿饼,又要求买。
涂林不敢反对,只得重新在门口老地方靠着,看着丽雅兴致勃勃地在那里试味道,路上过来两个男子也未曾留意。
有一人道,他是涂林么?
另一人道,他是涂林。
丽雅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两个男的,没有放心上,这一点对自己相公还是放心的。
涂林听了点头道,我就是涂林。
两位会视一眼,点点头,低声道,得罪了。一人就拿着一块毛巾飞速地捂在涂林嘴上,涂林反应不及,又发不出声音来,又被两只强有力的胳膊叉住自己,直接叉起来带走。
此刻果脯店老板见得,大声提醒道,你相公被人掳走了。
丽雅见状丢下手里的东西,大声叫着冲上去拉住涂林的胳膊想要把他救回来,却被其中一个男子反手一记手刀放倒在门口。涂林此刻已经昏阙过去,在意识黑暗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毛巾上有蒙汗药。
两人掳走涂林,径自飞快离去。店老板见丽雅昏倒在地,急忙唤女眷出来抱着丽雅试图唤醒,又命店里的一名伙计赶紧去报官。
丽雅醒过来得时候巡捕差役已经来了,了解到了当时情况,差役得知涂林有功名在身,不敢怠慢,一边安慰丽雅,一边吩咐手下召集人马沿途寻访追击。
丽雅飞快地冲回去叫醒哥哥胡鹰,胡鹰得知涂林被掳走了,哪里还敢耽误,连忙寻到正在买绸衣的闵家兄弟三人,安排一人到那家果脯店门口守候,另外几人也加入搜救涂林。
涂林在这淮州城没见过几个人,也没有朋友,能认出他来的人并不多,此番被人掳走,来人只怕是敌非友。
官差没有寻访到一丝有用的信息,足见这伙人组织严密,官差的结论是涂林被绑票,最近涂林的确发了一笔财。听官差的安排,只怕除了在客栈等待那伙人送信交赎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白玄半个时辰后回来了,此时这几人已经乱成了一团,丽雅哭得撕心裂肺,胡鹰也安慰不了,只得一个劲喝闷酒。闵家三兄弟满脸自责,在那里呆如木鸡。
此刻,涂林不在,白玄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丽雅泣不成声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白玄听,白玄听了也皱眉,思索一番,做出了安排,胡鹰随自己去寻人,闵家三兄弟分一人依然去果脯店门口去等消息,剩下的两人保护丽雅的周全。
白玄安慰道,少爷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是一个聪明人,遇到危险,他会留下线索,也会拖延时间。再说涂林是个福泽深厚的人,此番也不晓得是福还是祸,你们听我的安排,我和胡鹰出去寻访消息,一旦有消息,我会安排人回去送信。
白玄和胡鹰再到事发地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白玄仔细地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道路,还是一无所获。街上人来人往,各自忙碌依旧,有谁会在乎这里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
哈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酒香,我终于寻到了。
胡鹰只见一个衣衫破旧头发杂乱的老头几乎要扑倒在自己身上,胡鹰只当是酒鬼,伸手扶了一把,免得他摔跤。可谁知他竟然一把扑到胡鹰的酒葫芦上,仔细闻了起来。
老头道,就是这酒,我想死你了。
胡鹰心情烦闷得很,也没心情再喝酒,见他如此丑态,把酒壶解下来给他,道,老人家,我有急事,你要饮酒给你吧。
老人家接过酒壶,道,昨日有个年轻后生送我一壶,今日又有人送我一壶,发迹也。
白玄看了道,老先生,说罢行了一礼。
胡鹰道,你们认识?
白玄道,昨日与少爷一起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老书生道,年轻人,是你啊,怎么不见那位后生。
白玄道,实不相瞒,先生口中那位后生是我家少爷,一个时辰前被人掳走了。我等正焦急万分去救人,却没有一点线索。
老先生道,哈哈,一酌一饮果然乃命数所定,昨日喝了他一壶酒,今日便出几分力吧。
两人一听老书生有所指,胡鹰道,老先生,您有办法?
老书生道,老头子一生爱酒,对酒闻过不忘,不然如何能寻到你们身边来。
白玄道,少爷两个时辰前正喝过这酒,还喝得比往常多,能闻到踪迹么?
老书生双目放光道,这有何难,哪怕你们去了京州老头子也能闻着这香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