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重复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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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深呼一口气,缓了一下。感觉走廊里有一个节奏性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的朝我这边走来。我对李豪说,下二楼,走的时候踮着脚。李豪头上已经冒汗了,脸也红热起来。我在前面下楼梯,他跟在我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们走得越快,后面追着我们的脚步声也就越快。下到二楼,我领着往右拐,进一条长廊。刚读到一半时,我才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尽头是校领导的办公室。只有一扇绿铁门横在那儿。我对李豪说,掉头。刚转身,就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我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走廊尽头。发现绿铁门左右各有一两平方的阳台。我连忙躲都在里面。李豪没有去躲在另外一个。而是和我挤在一起,蹲在外面。我知道,这回完了。那个人虽然顺着走廊看不到我们。但走到走廊尽头,就能看见蹲在角落里的我和李豪。我想要不然主动站起来投降算了。但又没有这个勇气。只能拖延一点儿是一点儿,我盯着拐角处的瓷砖。又听见了那个啪啪的脚步声。接着在烈日下看见一个人影一点一点向我们戳过来。我屏住了呼吸。等着下一秒那一刻到来。但等了一会儿,嗒啪嗒啪的脚步声没了。人影也一点一点退去,我看像李豪,李豪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眼前的墙壁。似乎在想些什么,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壮着胆子,慢慢的躬起身趴着挡墙伸出脑袋看外面怎么回事儿。没在走廊里看见有人?二楼三楼四楼能看到的走廊全看了一遍。都没有人。我和李豪才敢站直了身子。我说,刚才怎么回事儿?他说,我也不知道!又缓了缓儿神,他说。咱们快出去吧。我说,行。刚走了几步。李豪拉着我说,你看。我看向他指的那个地方。教学楼外的铁栅栏,有一个人正在锁门,锁好之后,她走过操场,估计是要从后门出去。我说没事儿,栅栏咱从那翻过去就行了。他锁上门不碍事的。刚说完,我立马又想到。他该不会把教学楼,一楼的楼梯口大门也锁了吧。李豪估计也想到这个了。我们马上快步走到一楼楼梯口。看见锁挂在上面。我伸手去拉。这次锁上了。完了,我们被锁在教学楼里了。李豪马上慌了,说,怎么办我说先上二楼,在这站着,操场上的人容易看见我们。上二楼李豪说。要不然咱从二楼跳下去吧,不算太高,跳下去后,外面那个栅栏很容易就翻过去了。李豪肯定被吓坏了,从二楼直接跳下去追他都敢想出来。看他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我说你疯了,从这跳下去,腿不给你摔断了才怪,他说没事的,不算太高。我说你怎么了?是不是疯了,跟我走?咱们从前面三年级的走廊尽头翻过去是男厕所平房。再从男厕所走到女厕所平房尽头,底下就是垃圾堆,从那应该可以过去到操场上。,先过去看看。李豪没说话,我带着她走向三年级的那个走廊。

其实我心里也没谱。因为我之前见到过那个走廊尽头被铁栅栏围住。想要。过去只能顺着铁栅栏爬到边沿处。不过那个栅栏围得很宽,已经伸出走廊外面。边沿处不仅焊的有钢筋刺头,更重要的是,我怕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重量,越往外钢筋越少。要是踩断了。就直接摔下一楼水泥地面上了。到了走廊尽头,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李豪说,这个怎么过去呀,我抓着栅栏不说话,看着一个个20多公分的方形孔。胳膊伸出外面。恨不能有缩骨功,从这洞里面钻出去。我对李豪说,没办法,只能试一试了。我指了指拦出围墙外的栅栏。咱们只能从那爬出去了。李豪说这怎么爬呀。我二话没说,踩着钢筋栅栏上的孔。往阳台外的栅栏爬去。爬到边缘处。我轻踢几下根钢筋。感觉挺结实的。应该有戏。便一点点往外挪。挪到最外面是。能感到整个钢筋栅栏微微摇晃。我向前伸着身子。伸出左手去抓另一面的钢筋。抓住后,左脚先伸过去。踩在另一面的栅栏孔里,右手慢慢放直,能使身子有更大的空间绕过那些铁刺,此时我整个人一半在栅栏外面。一半在里面。右手一放。右脚连忙跟过来。左脚腾地方给右脚下脚,就这么来到栅栏的另一面。我知道成功了。准备一点点往外挪跳到厕所房顶上时,衬衣被铁刺勾住了。腾出手扯开后。我深呼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提醒自己别急,慢慢来。还没彻底成功呢。接着一点点,踩着栅栏孔往里挪。等挪到厕所平房上时,轻松的跳了下来。一踩到水平方的水泥屋顶。瞬间踏实下来。我从还在栅栏里面的李豪喊话,就这么爬过来别着急,他看我过来了。也学着我之前那样往走廊外的栅栏上爬。我蹲在厕所平旁上,不时看向操场,看有没有人发现我们。我看着李豪踩着空儿一点点往栅栏外挪。等他爬到边沿处时。想对他说,别着急,慢慢来。但没说出口。我知道这么一喊肯定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会更加危险。就屏着气看他慢慢翻到栅栏外面。他爬的比我慢点儿,可还是爬了过来。等他一跳到平房上。我们就往厕所尽头跑去。到了头和我之前想的一样。这儿的垃圾堆得很高,我们轻松的跳在松松软软的垃圾上。然后走到了操场上。我看着整个教学楼和之前翻过的那个栅栏,感觉好像征服了这一切。但当天晚上睡觉时。想着白天下午的事情。又觉得后怕起来。

现在再想这件事情。不知道当时那个电工到底有没有发现我和李豪呢。应该是发现了。那个影子一点点戳过来。已经离我们那么近了。再走几步就可以看见清楚的我们了,但他为什么没有揭穿我们呢。我想可能是对我们心软了。放过了我们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