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看出白起有想走的意图,这让他有些着急。
不过,王翦毕竟是王翦,岂能以等闲视之,他一直盯着白起的身上乱瞄,突然发现白起的佩剑有些怪异。
但如果具体要说怪异在何处,他也说不出来,只是他在大秦之时就是白起的将领,深得白起的器重,对于白起的一些习惯还是有些了解的。
白起端坐在地上,手一直抚摸那柄血色长剑,既有一丝留恋、不舍,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痛苦与惆怅。
‘’这剑与将军以往所使用之剑在外观竟如此相似,只是不知为何是血色,我可记得将军有染色的嗜好啊!‘’
王翦的话还未讲完,白起的手指不经意间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起来不愉快的事。
‘’老头,你要在乱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青说完立刻将她那宗师巅峰的内力涌出,一时间内堂之中波涛汹涌,一道道劲风在里面肆虐。
‘’内力外放,武道宗师。‘’不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内力外放了,而是内力化罡。
王翦父子看到这个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使出来了内力化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黄州第一猛将李存孝的内力也只是宗师后期巅峰,观此女内力涌出程度更在李存孝之上。
这怎么可能,王翦感觉自己的脑子突然有些不够用了,李存孝可是来自乾坤门,有着强大的师门背景,这才宗师后期巅峰的内力修为,当然这也是他内外兼修所致。
可是,观此女面貌,年龄不过双十年华,说大点也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王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
不到三十岁就修炼到大宗师的境界?
这就也太离谱了吧!
就算九洲大陆那些天榜人物的修炼速度也没这么恐怖啊,难道这位打是从打娘胎开始修炼内功?
或者说她驻颜有方,表面看上去是个少女,可实际却是个老妖婆?
咳咳,白起咳嗽了一声,示意王翦不要想歪了,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王翦赶紧收紧了心思,不敢再胡思乱想,生怕眼前的女子因为一时的气恼把自己干掉了,到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王翦坐在地上,擦了擦冷汗,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将军竟然有大宗师守护,看来将军已经到别处高就了,是王翦唐突了。‘’
王翦语气中带着一些酸味和失落。
‘’啊,大宗师……‘’
白起一愣,有些不明白王翦的意思,突然想到阿青刚才释放出的内力才彻底明白,哈哈笑了起来。
对王翦调侃道:‘’我说,我的王大将军,拜托你稍微动一下脑子,大宗师哪有那么好突破的。”
‘’如果大宗师那么容易突破,岂不是遍地都是大宗师了,你觉得那些禁令还有提出来的必要吗?‘’
‘’这、也是。‘’
‘’如果大宗师那么容易突破,那现在的禁令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些禁令存在的目的就是限制大宗师随意入世,毕竟大宗师的战力太强大了,以一敌万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数量太少了。‘’
‘’大多数人能做到,以一当千,这也足够令人恐惧了。‘’
王翦一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但又想到刚才的内力化罡,有些不解,问道:“那刚才的内气化罡是?”
白起看到王翦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情,感到有些乐趣,解释起来道。
“非要解释的话,阿青现在应该是即将踏入半步大宗师的境界,处于宗师巅峰和半步大宗师之间,又无限于接近大宗师。”
至于能够使用内力化罡,那是因为阿青的内力醇厚、没有杂糅,即使没有达到半步大宗师也能使用部分大宗师的能力。
“原来如此。”
王翦恍然大悟,在九洲大陆上他的主要精力都在兵法上,在武道上的投入并不大。
之所以能够有堪比宗师的实力完全是以往的经验,底子厚。
所以,现在的他兵法比之在秦始皇时代还要有所进步,武艺也没有落下来。
“既然阿青姑娘,你已经无限逼近半步大宗师的境界,这么说来成为大宗师也肯定是指日可待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个过程谁也不知道要多久,可能是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毕竟我也是修炼了一种内功心法。”
‘’想要达到大宗师,修炼两种内功心法比一种内功心法要事半功倍,只是我和阿白可没有这么强大的背景,来给我们提供修炼的高级内功心法。‘’
王翦一听有戏,没有高级内功心法,简单啊,加入我东方军,以主公老师的身份给你们弄来一部高级内功心法是分分钟的事。
当然,这只是他内心多想,可不敢说出来,怕恶了白起,让他以为自己以利益要挟他们,多年的友谊恐怕彻底完了。
不光如此,也会为主公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对,王翦突然发现一个被他忽视了的问题,白起身边的一个小姑娘都有接近半步大宗师的实力,为何他的内力还不到宗师。
王翦可不相信,大名鼎鼎、纵横天下的武安君,武道资质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武安君,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我二人,还有什么事不能言明,有什么话就讲,别给我婆婆妈妈的。‘’
‘’好。‘’
‘’武安君,你的内力修为为何不到宗师,你的武道资质可不是这么差。‘’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请武安君不要隐瞒故人。‘’
‘’发生了什么事?‘’白起手按佩剑,眼神充满沧桑与凄凉。
‘’阿白,那些已经过去了,不要在想了。‘’少女试图安慰白起,不想在看他伤心的样子。
‘’阿青,无妨。‘’
‘’即使我在不愿回忆那段事,也已经发生了。‘’
‘’不过,即使在次重来,我白起也不会后悔。‘’
白起的手指一直抚摸着血色长剑,似乎是回忆起以往那些伤心、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