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张郃一举振奋了袁军士气,安稳了人心,全军将士团结一致,士气高涨,再加上他之前缴获的资源,到是让袁军一直坚持到此处。
不过,张郃显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一个和前世的曹操犯了一样的致命错误,那就是以为大败杨勇后帝锋不会再追,就领着大军就直奔临山县而来。
而他这一次他选择的是平原而不在是山地,他想的是此处距离临山县已经不到三十里,夏军不会在追来了,应该脱离了危险。
却不想,他还没有来得及修整一番,帝锋已经率军而来。
“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帝锋又领军追上来了,现离我军已不足十里。”
“什么?”
袁军众将皆面露惊色,张郃更是一把拽过探子,喝道:“夏军来了多少人?”
“禀……将军,夏军……夏军来了约三千余骑。”那探子结结巴巴回答道。
一听到来了三千余骑兵,袁军众将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军虽只有三千,但属于步骑混编,而且还有一千铁骑,八百大戟士,而夏军虽皆为骑兵,但与我们人数大致相仿,应该可以一战。‘’
见众将似乎很有信心,张郃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们,然而情况危急他不得不这样做。
‘’诸位,你们别忘了,领军主将是帝锋,而且这只是前锋部队,难道你们以为帝锋只会带来这点人追击我等。‘’
“而且,离我军最近的城池,起码也有三十里之遥,而夏军追兵离我军却不足十里。以夏军铁骑的行军速度,十里的距离旦夕可至,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
“此处地形一片开阔,最为适合骑兵作战,而我军却是步骑混编,人数也只是与夏军相当,可在此处作战定不会是对手。”
“逃肯定是不行,战或许有一条生路,那就是临山守军及时赶来支援。‘’
‘’张雄,本将命你即刻赶往临山求救,我在这里抵挡帝锋,希望可以拖些时间。‘’
张雄是张郃的家将,自身本事也不弱,到达了一流后期实力,有他出马,足以。
眼下军中缺少大将,淳于琼、高览不能轻易离开,唯有张雄有那个资格去搬救兵,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张雄虽不愿离开张郃,但他也知道轻重,以他一流的实力留下了完全没用,倒不如去搬救兵,或许还会带来一片生机。
张雄略做沉思后便应了张郃的命令,快马奔向了临山县城。
张雄走后,张郃看向全军,激昂道:“将士们,现在夏军已经快要到了我们面前,撤是撤不了了,若在撤退途中被追上的话,情况只会更糟糕。‘’
‘’传令下去,调转方向,就地结阵,夏军骑战凶悍,非一般阵法可挡,立即布下八门天煞阵,本将要在这里以八门天煞阵,来会会帝锋的三千铁骑。”
“诺。”高览大喝道。
随着张郃一声令下,三千袁军立即停止行军,并有条不紊的分成了八个部分,在平原上迅速结下了一个八卦形的阵法。
‘’踏踏踏……‘’
三千夏骑纷至沓来,铁蹄的踏地,震得大地都不由为之战粟。
“报,启禀将军,张郃并没有继续撤退,反而停下,原地结阵,准备和我军对抗。”
听到探子这么说,众将纷纷大喜过望,杨勇更是轻蔑道:“张郃不但没料到我军会再次追来,而且还准备在原地结阵相抗,真是自寻死路。”
帝锋笑了起来,说道:“我之所以带来三千铁骑就是为了打张郃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张郃在撤退途中被我三千铁骑追上,袁军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本将不得不承认,张郃真乃一员名将,不只是因为停下结阵才是抗衡我军的唯一办法,更重要的是他那份胆识,一般人就算知道这个办法也不敢采用。”
‘’张将军,久违了!‘’帝锋坐在马上拱手示意,言辞中充满了对张郃的敬意。
‘’帝将军,果然是英雄少年,这般年纪就达到了宗师之境,让人不得不佩服。‘’虽然各为其主,但张郃依然是佩服帝锋,在这般年纪达到如此成就世间少有。
‘’呵呵,张将军过赞了,若不是帝某生在帝氏家族,恐怕还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家族所赐。‘’帝锋回答道。
‘’帝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张郃闻言笑道:‘’你帝氏家族的少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到达你帝将军这个地步的又有多少。‘’
‘’由此可见,家族好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如若不然,那怕是出身再好的家族,也只是散财童子罢了!‘’张郃似乎意有所指道。
‘’张郃,你……‘’
杨勇知道张郃指的是自己,毕竟此刻袁军手中大部分的器械都是从他手中夺过来的。
只是杨勇毕竟是杨坚调教过来的,喜怒不形于色虽然不能做到,但基本的忍耐力还是有的。
帝锋看了杨勇一眼,只能默默苦笑,杨将军这样的人杰怎么会有这样的弱儿子,虽然杨勇的能力确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远不到惊艳的地步。
反观杨家二公子杨广被人惊为天人,人人称赞。
这是不是有点虎父犬子的味道。
人家张郃虽然是久经战阵,但人家也就二十六七岁,比你大不了多少,怎么人与人相比差距就这么大呢。
现在,帝锋忽然明白了杨坚的真实用意,温室成长的花朵终究抵御不了狂风雨打。
看来,杨将军这是想将家业传给老大啊,不过这是杨家的家事,帝锋懒得打听,他也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打好眼前的这一仗,对他来说尤为重要。
就在张郃与帝锋你一言我一语在相互称赞时,高览已经开始的排兵布阵,一刻钟后,一个由三千人组成的阵法彻底形成。
这一幕自然落入帝锋的眼中,不过他并不以为意,似乎是有意让张郃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