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纯和程昱的带领下,三千曹军轻骑假装一万骑兵,一路向着张郃处不快不慢的赶来。
视线在回到张郃这边,听了张郃的解答后,众将面面相觑,显然他们都没想到向来不打没准备的仗的张郃,有朝一日竟也会寄希望于赌上面。
“将军,假如曹将军的疑兵之计没有起到作用,夏军不主动撤退的话,那我军……岂不是要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听了醒过来后的高览这一问,曹操和张郃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曹操随即也说出了句和程昱类同的话来。
“不,不会的,徐斌或许有这个魄力,但帝锋肯定不会,他不敢拿三千冷锋重骑的来赌的,这是他的晋升资本,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河间郡一旦失守,夏军铁骑就可以长驱而入,为了保险起见,帝锋自然会这样做。‘’曹操无比坚定的说道。
听到曹操和解释,众人如梦初醒。
这时,夏侯渊和淳于琼等将率领着不足万骑佯追而去,可是又不敢追的太近,万一夏军杀了回马枪可就不好走了,同时也不敢离得太远,毕竟这样反而容易被夏军看出了虚实。
夏侯渊几将前脚一走,曹操和张郃连战场都没有下令打扫,就迫不及待的领着全军,向最近的临山县城撤离。
离去前,张郃看着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断肢残臂,且大半都是袁军的服饰时,这更让张郃对出谋算计自己的徐斌深恨不已。
毕竟,要不是徐斌的话,袁军也绝对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伤亡。
“徐斌,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你若还想算计我,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张郃冷哼一声后,下令道:“全军撤退。”
“诺。”
与此同时,同样撤军的帝锋,粗略的估算了下伤亡后,发现见夏军的损失并不大,伤亡不到十分之一时,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将军,袁军的骑兵追过来了,还有曹操的骑兵也追来了。”
听到汇报后,帝锋果断道:“不必理会,袁军是追不上的,待其力竭自会退去,我军只需防备曹军就好了。”
“诺。”
退着退着,徐斌最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若说袁军已经经过一番大战,战马的体力消耗很大,追不上也就算了,可曹军骑兵不过未曾参战,以逸待劳之下完全是全盛状态,怎么可能也追不上?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落在了徐斌的肩上,徐斌取出一看后发现正是杨坚传来的军报,可上面的内容却让徐斌瞳孔猛的一缩。
“不好,这是疑兵之计。”
徐斌惊叫起来,随即连忙对帝锋道:“将军,杨坚将军那边的消息传来了,曹仁那边一直按兵不动,根本就没派骑兵来支援张郃,刚刚定是曹操在临山县的本部人马,根本不可能有两万骑兵,咱们被曹操的疑兵之计给骗了。”
帝锋接过信笺一看后,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大吼道:“快调转方向,咱们杀回去。”
“诺。”
夏军令行禁止,军令传达了下去后,数万大军立马调转方向。
远处的夏侯渊和淳于琼见此后不由相视一笑,夏侯渊说道:“帝锋果然机警,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不过还是晚了,将军那边应该已经入城了。”
“夏侯将军,咱们也快撤吧,别被夏军缠上,不然走都无法走。”
“嗯。”
在夏侯渊和淳于琼的统领下,近万骑兵分两路撤退。
帝锋见此,更加确定自己中计了,不过也并未派军去追击他们,毕竟都是骑兵也不容易追上,还是解决袁军的主力更重要。
夏军返回之前战场后,袁军自然是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了遍地的尸体。
帝锋见此不由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传令下去,迅速打扫完战场,然后带上战死弟兄们的尸体,撤。”
“诺。”
打扫完战场后,经过清点才发现,夏军在这一战中的伤亡只有两千余人马,连全军总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其中冷锋重骑折损的是一百。
至于袁军,由于是面临夏军的突袭,而且一直在被动挨打,也没有多少有效的反击手段,最后还是靠疑兵之计才骗退了夏军。
所以,袁军这一战的伤亡极为惨重,哪怕是夏侯渊及时带兵前来来援,总伤亡竟达到了八千余众,几乎达到了全军的二分之一。
。。。。。。。
临山县城!
“啪……”
当张郃看完伤亡统计后,他是克制克制再克制,可还是没能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愤怒之下直接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
“好个帝锋,好个徐斌,好个冷锋营,仅以三千先锋军外加两万余步骑兵就给我军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这要是夏军主力抵达还得了?”
张郃眼中怒火中烧,怒喝道:“那干脆不用打了,直接投降算了。”
不怪张郃会这么愤怒,先前被三万夏军扫平河间边界布防,河间十六县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三县之地,人马就已经损兵近万。
如今,在撤退时,袁军又伤亡了八千余人,却只给夏军造成了不到四千的损伤。
袁军的实力在北洲大陆本就不是太强,再加上占据了冀州这个富饶之地,其他的诸侯也虎视眈眈,就算打退了夏军的进攻恐怕也是损失惨重。
到时,那些个诸侯必定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袁军又该何去何从。
听到张郃的训斥后,其他人到没有什么感觉,但淳于琼可就感觉没颜面了,这次河间失守,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不是淳于琼中了杨继忠的骄兵之计,中水、成武二县也不会相继失守,局势也不会如此不堪,这是淳于琼逃脱不了的。
不过张郃也懒得找淳于琼的事了,毕竟他也将功补过,而眼下稳定军心最重要。
张郃让其他人都退下,独留曹操一人在此,其他诸将虽不明白其意,但也没有说什么,都识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