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河畔的地势,前呈倒八字状,越靠近河口,所容纳的人数越少。
而现在河口前一望无际全是黄巾军,而且旌旗蔽空根本看不到尽头,越往后人越多。
不过最令东方凌羽震惊的,并不是黄巾军的数量,而是下方纵横整齐却鸦雀无声的军阵。
和黄巾交过手的东洲大将们见此,纷纷惊骇议论起来。
“这,眼前的军队这怎么可能是黄巾军?”
“是啊,是啊……”
“黄巾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可眼前的军队……”
“看来这次不好打了!”
在场除了东方凌羽之外,李世民等东洲各路诸侯都击败过黄巾主力,而熊侣也镇压过泗洲的黄巾起义军,可以说都跟黄巾军交过手。
而在目睹眼前这支器械精良、体态壮硕、而又训练有素的黄巾军军队之后,东洲诸侯将领很难将眼前的这支军队,和之前的那些手持木枪菜刀,并且衣食褴褛的黄巾军相提并论。
贾诩面色严肃的走到东方凌羽身边后,沉声道:“黄巾军中拿的出手的统帅也就那寥寥数人,石达开投奔我军,李自成,张士诚等人还做不到这样,看来黄巾军中还有高人在。”
东方凌羽点了点头,这一点并不难推测,黄巾军之中拿的出手的将领也就那些,凭他们根本炼不出如此精锐。
没办法,他们的统帅并不高!
只希望……这些兵不是卫青训练的,如若不然,可就麻烦了。
李世民等诸侯纷纷默然,看来停战半年对黄巾军太有利了,可是即便知道会有这种局面,他们也得停战。
打的太久了,如不修养一阵,根本无法在继续打下去。
只是……若黄巾军却都是这种程度的话,这一仗绝对凶多吉少。
东方凌羽见此,当即淡淡说道:“不可能所有黄巾士兵都有城下的训练水平,现在洛河河畔的这一波,应该是最为精锐的部队。”
东方凌羽话音刚落,只见熊侣身后的范增站出,接着说道:“没错,百万大军何其庞大,单单兵马铠甲,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造出来的。”
包括熊侣在内的众将,闻言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就算搜刮了东洲大陆各州大部分财富的黄巾军,财力忠厚到花不完,但他们并且起兵的时间太短,底蕴不足。
兵力势力可以短时间暴增,但底蕴可不是短期内能弥补得了的。
范增一针见血的分析,不禁让所有人都高看三分,而作为主公的熊侣见到自己的亚父出风头,也顿时感觉倍儿有面子。
范增之后,刘备麾下谋士路雍又站出侃侃而谈道:“黄巾就算抓捕了东洲所有的匠师,并且从起兵开始日夜兼程不停锻造,最多也只能打造出装备五十万人的铠甲。”
路雍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地位,温和又清冷的话语刚尽。
鲁肃又紧接着继续道:“也就是说,只要我军通过野战,不断消耗掉黄巾最为精锐的五十万大军的话,剩下的百万黄巾军定将不堪一击。”
范增、路雍、鲁肃,三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就将当前敌我局势剖析得透彻无比,同时也稳定了东洲联军的军心,连东方凌羽都不禁暗自点头!
“嗯,这几位先生分析的甚有道理。”
“是啊,是啊,只要能打掉黄巾的精锐部队,剩下的那些杂碎再多又有何惧?”各路诸侯都纷纷附和起来。
范增、路雍和鲁肃三人,两人召唤人物,一个本土人物,不愧是熊侣、刘备、孙权手下最为耀眼的三位谋主,就算东方凌羽手下英杰云集,却也依然掩盖不了他们的光辉。
范增三人虽轻易将自己的风头夺走,但东方凌羽淡然一笑,丝毫不在乎。
见洛河平原前呈倒梯形状排列的黄巾军阵,刀盾兵当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在后,骑兵隐匿于中心伺机而动。
东方凌羽见此,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此阵的布阵手法,看似简单,却极其高明,其中杀机四伏,稍有不慎就有全军覆没之危,可谓危险至极。
东方凌羽不用想都知道,布阵者绝不是黄巾中人,看来张角不知从何处找来了帮手,而这个帮手绝对是个练兵好手。
看着这没有一丝破绽可言的阵型,东方凌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能苦笑道:“以此情景,只能老老实实等待黄巾军的进攻了。”
就在东方凌羽苦恼之际,黄巾阵营中有八骑缓缓驶到关前,而为首的正是大贤良师张角,而在他身后护佑的则有六员东方凌羽没见过的将领。
而这六人中,有一人在前,众人定睛一看,观此人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身骑赤血战马,手持长达丈二的方天画戟,生的器宇轩昂,威风凛凛。
“吕布!”
东方凌羽虽然没有见过吕布,但是看到这个装扮就猜到了,而那些三国人物,如赵云,关羽等人都见过了吕布,心中也都不自觉地暗呼起来…
“老夫仰慕圣王已久,早想拜见,而今日终于得偿一见,不想却是兵戎相见。”张角对着东洲联军阵营的东方凌羽大喊道,声音洪亮而又爽朗,丝毫看不出他衰老的身体有丝毫异样。
“圣王,可敢出来与老夫当面一叙啊?”
见自家主公有一丝心动,贾诩连忙劝道:“陛下,妖道善于蛊惑人心,邀您出阵不过是为了打击我联军士气,不必理会他就是了。”
“是啊主公,只要我军与其沙场争锋,张角就奈何不得我们。”敬翔也一起劝道。
一向对两位军师言听计从的东方凌羽,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反驳道:“军师此言不妥,张角不过一垂死老朽,都尚有勇气与本盟主会晤,而本盟主若是拒绝,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这个理由很强大,你主公我又怎能让天下人认为,我东方凌羽比不上一个老头子?
对于自己主公的理由,贾诩无言以对,只好苦笑道:“那请允许我儿贾复护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