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魏染做朋友了。”
“为什么?”我特别惊讶,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想和魏染做朋友了?
“我就是觉得我的朋友交的太多了,人际太复杂,我不想我的朋友关系太复杂了。”纪可的解释在这个时候显得很生硬。
“那为什么是魏染?他对我们都那么好,而且你也知道他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他,那也不能不和他做朋友了吧?”我之所以全力想要帮助他俩留住这份友谊,主要还是因为魏染。
昨天的体育课,老师没来,我和“臊皮三人组”跑到了多功能厅里闲聊,这不奇怪,尽管我不是很喜欢史瑞致,但把我们之间的矛盾存档,静下心来聊其他的还是可以的。
“魏染啊,他挺惨的,他在他们班上的人缘不好,他们班上的同学都不是很愿意跟他说话。”史瑞致玩弄着他的手指头,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会自动的上扬,不说话的时候嘴角就会下瞥,喜感十足的他为什么偏偏要走“臊皮”这条“歪路”呢?
“你以为我想臊皮吗?原来初中的时候,我总是被臊的找不着北,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抓住我一点的把柄来臊我的皮。”史瑞致的眼睛抬起来看向窗外,窗户的颜色深沉,外边本来晴朗的天变的阴沉沉的。
“结果你还不是被抓住了把柄的,天运难测啊,哈哈哈……”我都不会想到,抓住这个把柄的人是我。
上周的文艺委员培训会,我借着和纪可的关系,同她一并前往,实则是混进去消磨时间,听了一个半小时的“净网”,得了一个书签,还有了意外的收获。
我这个人就是不怕露脸的,刚刚进场,我见最前排空了两个位置,挤着冲过去,一屁股坐下去,把纪可也强行拉了过来,没想到的是,我边上坐着史瑞致的初中同学,而且这个人还知道史瑞致不少的秘密,其中我觉得最有价值,也最能够“威胁”到史瑞致的,只有一条,他喜欢的人。
据说这个姑娘把史瑞致迷的神魂颠倒,明知没有结果,可史瑞致还是暗恋了别人三年,到了高中仍未变心,尽管不在一个班,但是天天想着分科之后分到一个班,我可是个大嘴巴的八卦怪,这事让我知道了,我肯定会让我的室友知道,我的室友又和胡泽歧关系紧密,出不了两日,这事便会人尽皆知。
我幻想着史瑞致被臊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样子,坏笑在脸上显而易见,而他的这位初中同学听了我的想法后,不仅没有劝我别这样做,反倒让我越狠越好,最好让史瑞致自闭,真是亲爱的初中同学呢。
但是事后,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了纪可,我和纪可的关系越发的好了,我们做朋友,经历了很多,互相学习了不少,同时,之前的事让我对于这种事情的考虑更加的缜密,我怕,怕牵一发动全身。
“我都没想到,藏了那么久,竟然还是你发现了这件事情,而且还是我的初中同学告诉你的,”突然,史瑞致一脸坏笑的把我看着,“他也是那个哦,你可以考虑一下的……”
一说这种事情,我就会羞红脸,“想屁吃,我才不去做这些事情呢,而且我有喜欢的人,我才不会随意变来变去。”
““切!””史瑞致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再次看向窗外,“你不配而已,人家可看不上你。”
“我呸!你觉得你配吗?钥匙配不配?配几把?”我觉得很气,但看着史瑞致那副讨笑的脸,又忍不住想笑,结果我的脸上就又是生气,但是笑腔又不乏。
“少说这些扫兴的,你们是怎么知道魏染的事情的?”我转过神来,回到正题。
“哼,在你给我们说纪可和魏染的事之前,我和沈皓博就知道了。”
我看向沈皓博,他此时正笑的像个憨憨。
“魏染那个班的人早就知道了,我有两个同学在那个班……你懂了吧?”史瑞致始终望着窗外,那不成他喜欢的姑娘飞上天了?
“什么?!”联系到史瑞致之前所说,魏染在他们班关系不好,既然这事情已经在他们班人尽皆知,那魏染岂不是很尴尬,而且还没人和他站一起,可惜我不是他们班的。
“那你们干嘛还要追着我问魏染和纪可的事情?”我觉得此时的史瑞致特别可恨,听他那两个同学的“故事”没听够,还想听我讲,也是怪我,我要是不到处乱说就……
我还有问题没问,楼下响起了哨声,体育老师让大家集合了,就这样,那天的“图书馆前秘密谈话”还没结束,但是没有结果了。
回到寝室后,我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室友们,各自褒贬不一,但是并不像之前的的八卦那样,吵的口水乱喷。
自从我开始写那本历史本上的内容之后,我总是失眠,还经常幻听,导致每天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脾气也是越发的暴躁。
我这个人,平时不经常得病,可是只要一得病,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来了。
“我这几天,又是失眠又是肠炎,还幻听,指不定哪天我就倒在路上了。”
夜晚,操场上的风吹的人很舒服,但是此时的我,越吹越想睡觉,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
“你少在那儿瞎说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倒呢?”
从我开始失眠,我每晚在操场上散步的时候都会在纪可旁边念叨,估计她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肠炎作怪,失眠扰神,暴躁加身,这几天史瑞致臊我的皮的时候,我便会破口大骂,毫不留情,自己的形象也不顾及,甚至我听到史瑞致在烦别人的时候,我也会骂街一样的骂他,他听的烦了,便会——“你家里死人了?我杀的?我招你惹你了?管你屁事啊?”
我平时不管是我先惹别人还是别人先惹我,只要我对他破口大骂,之后我一定会用一些方式道歉的,因为我会愧疚,但是这几天就不一样了,骂完之后,我不仅不愧疚,反而觉得很爽,果然还是那句话,“一时骂一时爽,一直骂一直爽。”
这几天的精神失常,使得我忘了纪可和魏染他俩的事,我还没去帮忙解决,但是我确实自顾不暇。
病情越发严重,我从不想要请假回家,但是这次不得不了,晚上,肠炎异常的狠,疼的我直哭,没有办法,我才请了假。
我爸接我回家的时候,我坐在车上,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卓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