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陈志远的情意再好不过,她不会为了陈志远而伤神。
燕菲又说:“我今天回去,该给陈志远送个什么样的大礼才对得起他给一起瞒着我你回来的事情呢?”
左帆微微一笑:“这个我不参与。”
燕菲瞪了他一眼,左帆的眼睛又眨了眨说:“远这几年有没有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多的去了。”燕菲笑着说:“就算是坐个公交车,只要他愿意,都能有艳遇,不过我觉得那些女人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就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可是我觉得他和苏莹好像有戏。”
“苏莹?”左帆问。
“是啊!”燕菲回答:“就是苏莹,他们两人一见就吵吵闹闹,典型的欢喜怨家。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苏莹终于实了她的梦想,她成了国际上首屈一指的服装设计师了。”
左帆微笑着说:“真没想到,才几年她就做出这样的成就了。看来我也得为我的两个好朋友好好谋划了,如果把他们两人凑成一对,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当媒婆,只是从长远看来,这一次这个媒婆,他是不得不当了。
燕菲没有看到他神色的变化,却兴高采烈的说:“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我们好好替他们谋划?”说完,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在照顾着我,说什么,我也得给他们一些回报了。”
左帆但笑不语。
燕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陈志远随口问:“你今天只是去非凡送货而已,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在帮安安洗菜,准备做晚饭。
燕菲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和他多聊了几句天而已。”
安安扑到她的怀里说:“妈妈,亲亲安安!”
燕菲微微一笑,狠狠的在安安的脸上亲了几口,她的心里是浓浓的喜悦,见到左帆后这几年来一直压在她心里的负担消失的干干净,那些担心和害怕再也没有了,她的人和心都放松了下心,心情也好到了极致。
安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忍不住问:“妈妈,今天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安安真聪明!”燕菲夸奖:“妈妈今天赚的钱今年一年都花不完!所以妈妈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今天晚上带我的安安去吃大餐!”
安安还没有回答,陈志远在旁边大声说:“好啊!安安,不用做饭了,难得你妈妈这只玻璃鸡拔毛!”
“玻璃鸡?你以前不是说妈妈是铁公鸡吗?”安安问。
陈志远笑着说:“铁公鸡还能有点毛刺,有可能还得摸得下一些铁刺,可是玻璃鸡就不一样了,光滑无比,随便你怎么摸,也摸不下来一点点毛刺!”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挂上脖子上的围裙取了下来。
燕菲微笑着说:“你说对了,我不是铁公鸡,而是玻璃鸡,所以连一点点毛刺都拔不下来,所以今天晚上的大餐,没有你的份!”
“为什么没有我的份?”陈志远满脸委屈的说:“非凡的订单是我接下来的,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燕菲冷冷的说:“这一批订单我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接,是谁非要接下来挖一个大坑让我跳下去。还好我遇到夜初了,否则的话,你让我从哪里找到这么一批货交过去?如果这批货交不了的话,以前非凡欠我们的那十几万的货款就全部泡汤了!”
陈志远有些语塞,却还是嘴硬说:“如果我不把这笔订单接回来你也赚不到这笔钱了,是不是?”他发现让她请吃一顿饭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又走到燕菲的身边说:“如果不接下这笔订单,或许夜初也不会找你,把这一批货给你,是不是?”
燕菲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也不用担心受怕,也不用被非凡的人威胁了,所以这一张订单你是功过相抵,没有一点功劳。”说完,她朝安安甜甜一笑说:“宝贝,我们出发!”
陈志远忙冲到门口给这一对母子开门,讨好的说:“带上我吧!”
燕菲浅笑:“等你以后不再对我撒谎的时候再说吧!”说罢,带着安安就走了出去。
陈志远的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有些狐疑的看着燕菲,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可是她却笑的灿烂无比,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还想深究的时候,燕菲已经带着安安走了出去。
陈志远忙拿着钥匙把门锁了起来后问:“燕菲,等等我!”说完,手忙脚乱的走到两人的身边又问:“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谎呢?”
“你心里清楚。”燕菲浅笑。说完,就欲去开车。
谁知道陈志远忙抢在她的前面把车门打开,腾的一下就跳进了驾驶室:“燕菲,我是真的不清楚。”说完,又对安安说:“安安,想不想陈叔叔陪你一起吃饭?”
安安早就闻到了异常的气息,小人儿的眼睛在陈志远和燕菲的身上扫视一圈后说:“我只想和妈妈一起吃饭。”他很聪明的知道陈叔叔不是妈妈的对手,这个问题等于白问。
燕菲摸了摸安安的头说:“安安,真乖!”她又看了看陈志远说:“反正有免费的司机用,不用白不用!”
陈志远浅笑,燕菲向来都是嘴硬心软。
三人驱车到上次燕菲请夜初吃饭的饭店时,才一下车,却迎面碰上了傅飞鹰,燕菲和陈志远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安安感觉到两人的异样,他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睁大一双明亮的眼睛上下将傅飞鹰打量了一番。
傅飞鹰朝两人淡淡一笑,只是当他的眼睛看到安安时,眼神不禁变了变,有些苍老的身体忍不住晃了起来,安安简直就是左帆的翻版,只是小了好几号,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左帆的凌厉简直如出一辙,他甚到有些怀疑那是不是左帆。
陈志远见傅飞鹰看着安安,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他冷冷的有些吊儿郎当的走到傅飞鹰的面前说:“傅老,好久不见,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死啊!真不容易!”
傅飞鹰听到陈志远的话后,眼神里多了一抹冷冽,却微笑着说:“你还没有死,我又怎么能死?”
陈志远脸色不变的说:“我又没有做坏事,阎王爷当然不会来收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死,而你的坏事做尽,阎王爷没来收起就实在是一件怪事!”
安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就是傅飞鹰了,小人儿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愤怒。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坏蛋,爸爸的腿不会断,也不会远走到国外,妈妈也不会总是晚餐哭泣。
傅飞鹰伸出手指头在陈志远的胸口戳了几下说:“年轻人,说话做事不要太冲动。”说完又有些鄙夷的说:“你如果还在像明凯那样的公司当副总,或许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说句话,可是你实在是太差劲了,一离开左帆你就什么都不是,都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成就都没有,实在是令我失望!”
陈志远也不生气:“我是没有太大的出息,可是我不做亏心事,所以行得正,坐得直,深夜不怕鬼敲门,不像你,晚上一看到什么东西就以为是鬼来索命,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晚上是不是经常做梦,是不是经常有冤魂来找你算帐!”
“原来是你!”傅飞鹰恶狠狠的说。
“什么是我?”陈志远微笑着说:“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有能杀你的本事,我也不屑于杀你,因为杀了你,会弄脏我的手!”
原来五年前左帆失踪后,陈志远越想越气,想替左帆出气,他原本想一把火把傅家别墅给烧了,没想到半夜潜进去之后却意外的发现傅飞鹰在做恶梦,于是他拿出手中的工具在傅飞鹰的卧室里装神弄鬼起来,把傅飞鹰的心脏病给吓了出来,没想到他的命大的不得了,那样都没有死!
傅飞鹰的大叫声把别墅里其它的人惊动了,陈志远逃出来之后,也就打消了放火的主意,还好他没有放火,否则只怕他只怕也会被关进牢里了。
傅飞鹰气的半死,咬牙切齿的说:“深更半夜私闯民宅,我一定会告你的!”
“来啊!”陈志远痞痞的说:“你来告我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证据告我!你不是很喜欢说这句话吗?我等着你啊!拿证据出来啊!”说完,他将食指微微一折在自己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比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傅飞鹰气的下巴直抖,都过去五年了,当年他都没有证据,现在又哪里来的证据。
陈志远淡淡的说:“老人家,你已经一把年纪,就不要再生气了,我知道你现在是恨不得杀了我,可是我也告诉你,这里是在S市,不是在C市,你也不再是当年在地头蛇和霸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