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前夫,我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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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燕菲气极,两人自从结婚以后,有了感情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她咬着牙说:“你今天才发现我不可理喻啊!”说完,她从床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拉过放在床头柜里用盒子装好的干净衣服。

左帆冷冷的看着她的行为,闷闷的一句话不说。

那件衣服是左帆打电话让人送来的,那件衣服是他和燕菲在逛街的时候她看中的,当时没有她能穿的尺码,临走时她满心的遗憾,于是左帆在她离开后,让那里的服务员订了她的尺码,今天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气氛。

燕菲将那个盒子打开,见是那件衣服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左帆,却看到了他那一张冰块脸。她心里原本升起的一丝感动,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她轻哼了一声,拿起衣服就穿。

衣服很合身,也很漂亮,将她美好的曲线展露无遗,她的鼻子轻轻一哼,穿起鞋子就朝门外走去。

左帆看到她的举动,心里怒气更重,恨恨的一拳捶在床板上。

燕菲只当没有听到,倔强的走出了那个豪华至极的包房。

她才一离开,左帆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闷声闷气的接起电话说:“喂,我是左帆。”

“帆,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志远满是焦急的声音。

“怎么呢?出什么事情呢?”左帆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在这一刻再次转坏,他眯着眼睛问:“不是让你去接安安了吗?能出什么事情?”

“就是安安出了事。”陈志远的声音里满是焦急:“我在安安放学的前十分钟就到了学校门口,我一直在等着安安出来,可是现在已经七点钟了,安安还没有走出学校的大门。我去问学校的老师,问她有没有看到安安,老师告诉我下午已经有人把安安给接走了。”

“接走安安?”左帆的眉头皱了起来:“是谁?”他的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陈志远说:“我问那个老师,她说是安安的家人,可是我知道你和燕菲今天下午根本就不可能去接他,我想了一遍,却想不起还有什么人会去接安安。”

“亲人?”左帆的眼里有了一抹冷咧,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亲人,而安安虽然生性开朗,却有极强的警戒心,再加上这一段时间怕出事情一直都告诉他让他不能跟陌生人离开,又有谁能将他接走?

“是啊!学校的老师是这么说的!”陈志远回答说:“可是我也打过电话给苏莹了,她今天在S市有一场秀要走,根本就不能离开,所以也绝对不会是她。既然不会是我们四个人,我想安安只怕是被其它的人带走了。”最后面那一句话陈志远是沉默了半天才说出口。

左帆咬着牙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报案!”说完,他就将电话挂了。

他的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昨天傅铭传才受伤,今天安安就失踪了,他们来的还真快!他坐在床头没有动,却还是拔通了燕菲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后她才接了起来:“是不是想向我道歉,如果有诚意的话,我再考虑原谅你。”

左帆听到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此时实在不是和她抠气的时候,他沉声说:“远提前到学校去接安安,可是安安失踪了。”

燕菲吓了一大跳说:“失踪?怎么可能?左帆,你不是想和我和好,故意用安安的事情来吓我吧!”

“我有那么无聊吗?”左帆皱着眉头说:“再说了,我和你吵架,全部都是你的错,我用得着来用安安的事情来吓你,然后和你和好吗?更何况,这个世上不会有父亲把自己的儿子的安危当做玩笑来开!”

他前面的话把燕菲气得半死,后面的一句话却让她觉得事情严重至极,她本就还没有走出酒店,挂断电话后又快步的走了回来,打开包房的门,左帆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头了。

燕菲凶巴巴的说:“左帆,安安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扒了你的皮!”说完这一句话,又气呼呼的冲出了酒店,开着车就往安安的学校开去。

左帆揉了揉脑袋,这个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和女人吵架!尤其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吵架!而比这更愚蠢的事情就是明明是为了讨好这个女人却和她吵了一架。其实她刚才凶巴巴的对他说的那一句话,他也很想对自己说,安安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不用她来扒他的皮,他也会扒了自己的皮。

左帆不禁开始思考起来,谁会有这样的本事能把安安从学校里哄走?唯一的可能就是熟人,可是身边的熟人用手指头都数得清楚,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

左帆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他坐在床上没有动,现在这种情况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他知道燕菲的脾气,这个时候只怕是急疯了,他以前还着急着去哄她,今天却发现就算是哄也没有用,依她的性子只怕是不把他的皮扒了就算很好了。

他在床前静静的躺了下来,思索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一大圈却也没有合适的解释。他的眸光却变得森冷了起来,昨天傅铭传才出了车祸,今天安安就被来历不明的人接走了,这一切也太巧合了些。他的心里担心安安担心的要命,却又很清楚的知道再担心也没有用,这一局棋的引线是他拉着的,那么他就得顺着这一条线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理清楚。

刹那间,他似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嘲开,却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假肢上已经被奶油糊成了一团,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了一分暴躁,自从腿断了之后,他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太多的不便。

他重重的一拳再次打在了床板上,隔着厚厚的床垫,居然一点都不痛,如果是以前的话,他或许还会在房间里抓狂的大吼几声。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吼,而是抓起了床头的内线电话,不一会儿,酒店里的少爷便走了进来,看到他的假肢时微微的愣了一下,就去替他清洗假肢,只是假肢的材料太过特殊,和奶油沾在一起之后,再要好好的清洗干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左帆等的不耐烦,直接让他推出轮椅,再雇了一辆车就直奔安安的学校。他坐在车上的时候,拔通了一个电话。

他到达时,燕菲正在和陈志远说着什么,燕菲一看到他,就没好气的说:“看来在你的心里,儿子的地位实在是太低!”她刚才走出酒店的时候,其实一直巴着左帆也追过来,没想到他却到这个时候才来。

左帆淡淡的说:“我的腿脚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方便。”这一句话里带着重重的堵气的成份,已经五年多了,他还是很不习惯没有脚的感觉,他永远都不可能像正常人那人走路了。

燕菲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志远在燕菲一见到他就把他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又没有见到左帆时,就知道这一对活宝夫妻只怕是又吵架了。他在心里不禁暗暗叹气,好像他们两人每次一吵架都会祸及他,他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而当他听到左帆那句话时,心里却又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怜惜,他淡笑着说:“我们已经把周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所以该打电话的人也全都打了,可是还是没有安安的消息,帆,这一次只怕是有些麻烦了。”

燕菲在旁低吼:“何止麻烦,这一次只怕是……”说到这里,她急的泪水也涌了出来。

左帆心里原本对她还存在着的一丝生气,也随着她眼角泪水的划落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轻轻的拉着燕菲的手说:“菲,不用着急,安安不会平空不见的,他的老师有没有说是谁接走安安的?”

“安安的老师说是安安的亲戚,到底是什么亲戚,老师却不知道。”陈志远回答,眼睛里忧思重重。

左帆眯着眼睛说:“老师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长了这么大的狗胆!”

“难道你知道是谁带走了安安吗?”燕菲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问,安安的下落和她和左帆之间的怄气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这一笔帐等找到安安后,再好好的和左帆算。

“不知道,但是有一样东西知道。”左帆淡淡的说。

“什么东西会知道?”燕菲睁大眼睛看着左帆问。

左帆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指向教学楼前的一个摄像头说:“它会知道是谁带走了安安。”

“是啊,如果这个摄像头开着的话,就一定会知道安安是被什么人带走了。只是我以前来这里接安安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个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是什么时候装的?”燕菲的眼里有了一丝淡淡的惊讶。